演武场的风还带着三月的暖意,巴特尔却攥着缰绳,脸涨得通红,嗓门比平时大了三分:“真的!我爷爷说了,今年跑马节比往年热闹,还能带着朋友去!套马、驯马、烤全羊,还有最后一天的妖兽猎杀,咱们组队去,保准让你们吃够牛羊肉!”
他手里的缰绳拴着匹枣红色的小马,是上周家里托人从漠北捎来的,特意让他在学校先练练手,等着带朋友们回家。潘安默、刘昊然、苏雪他们围在旁边,眼里满是期待 —— 巴特尔从开学就念叨着漠北的跑马节,说那里的天空比临江蓝,羊肉比食堂香,马奶酒能暖到心里。
“我还没见过草原呢!” 刘昊然凑到马旁边,伸手想摸马鬃,又怕被马甩头,犹豫着缩了回去,“套马难不难啊?我能不能试试?”
“不难!我教你!” 巴特尔拍着胸脯,憨笑起来,“我五岁就跟着我爸套马了,保证让你学会!”
苏雪笑着点头:“正好可以见识下漠北的风情,听说跑马节晚上还有篝火晚会,会弹马头琴是吗?”
“对!我姐弹得可好了!” 巴特尔眼睛亮起来,转头看向潘安默,“默子,你也去呗?你从来没出过临江吧?去漠北看看草原,比在学校练剑有意思!”
潘安默心里一动 —— 他长这么大,除了去石洼村执行任务,还真没出过临江市,更别说辽阔的漠北草原了。他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虚影,想起母亲寒假时说 “有空多出去看看”,便笑着点头:“好,我去。”
诸葛砚清推了推眼镜,手里还拿着本《漠北妖兽图鉴》:“正好可以观察漠北的妖兽种类,补充图鉴资料。” 楚瑶也点头:“我可以采集些漠北的草药样本,说不定能用于药理研究。”
定下行程的第二天,他们就坐着巴特尔家派来的越野车出发了。车子驶出临江市,窗外的风景渐渐变了 —— 高楼变成了低矮的平房,农田变成了开阔的草地,最后连草地都连成了片,远处的天空像被水洗过,蓝得透亮,偶尔能看到几群牛羊散在草原上,像撒在绿毯上的珍珠。
潘安默坐在副驾驶,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满是新鲜。他从小在临江长大,见惯了城市的拥挤和校园的规整,第一次见到这么辽阔的草原,连呼吸都觉得顺畅了不少。“那是敖包吗?” 他指着远处的石堆,轻声问。
巴特尔凑过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对!那是牧民祭拜的敖包,祈求风调雨顺的。过会儿到了我家,就能看到更大的敖包!”
车子开了五个小时,终于到了巴特尔家的牧场。远远就看到几顶白色的蒙古包,旁边拴着几十匹马,几个穿着蒙古袍的汉子正牵着马走动,看到车子,都笑着迎了上来。
“阿爸!爷爷!” 巴特尔推开车门,蹦跳着跑过去,抱住一个高大的汉子 —— 那是巴特尔的父亲巴图,皮肤黝黑,笑容爽朗,手里还拿着套马杆。
巴图拍了拍巴特尔的肩膀,转头看向潘安默等人,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笑道:“欢迎欢迎!一路辛苦了!快进蒙古包歇着,马奶酒已经温好了!”
巴特尔的爷爷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穿着深蓝色的蒙古袍,手里握着个旱烟袋,笑着打量潘安默:“这就是巴特尔常说的潘安默吧?听说你很会打妖兽?”
潘安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爷爷,我只是会点剑法。”
“好!好!年轻人有本事!” 老人笑着点头,领着他们往最大的蒙古包走。
蒙古包里面铺着厚厚的羊毛毯,中间放着个铜制的火盆,里面烧着干牛粪,暖烘烘的。巴特尔的妈妈和姐姐端着奶茶、奶豆腐进来,奶茶冒着热气,奶豆腐切成小块,放在银盘里,还带着奶香味。
“先喝点奶茶暖暖身子,晚上吃烤全羊!” 巴特尔的姐姐其其格笑着说,她穿着粉色的蒙古袍,梳着长长的辫子,手里还拿着个马头琴,“晚上篝火晚会,我给你们弹马头琴!”
潘安默端起奶茶,喝了一口,温热的奶茶带着淡淡的奶香,滑进喉咙里,暖得人心里舒服。刘昊然拿起一块奶豆腐,咬了一口,眼睛亮起来:“好吃!比食堂的点心还好吃!”
下午,巴特尔带着他们去选马。牧场的马厩里拴着几十匹马,有黑色的、白色的、枣红色的,个个膘肥体壮,看到人来,都打着响鼻,甩着尾巴。
“这匹叫‘踏雪’,是我的马!” 巴特尔牵着一匹黑马,马的四蹄是白色的,像踩着雪,“默子,你试试这匹‘追风’,它跑得稳,性子也温顺。”
潘安默接过缰绳,“追风” 是匹棕色的马,眼睛很大,温顺地蹭了蹭他的手。他学着巴特尔的样子,左脚踩在马镫上,翻身坐上马背,刚开始还有些紧张,握着缰绳的手微微用力,“追风” 却很懂事,慢慢往前走,没有乱晃。
“别紧张,身子放松!” 巴特尔骑着 “踏雪” 跟在旁边,笑着指导,“脚踩稳马镫,腰挺直,跟着马的节奏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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