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预设的效果完美呈现,甚至比东海预想的还要好。
他拿起麦克风,声音清晰地传到舞台上面的返听那里:“灯光效果OK,预设通过。”
“大家感觉怎么样?返听声音清楚吗?有没有啸叫或者声音糊掉的地方?追光跟得顺不顺手?有没有觉得晃眼或者跟不上你们的动作?”
台上的成员们还沉浸在刚才的光影里,一个个眼神发亮,纷纷表示没问题。
羊宫凑近麦克风,眼睛亮亮的,说话声音里带着兴奋的余韵,拖长了调子说道:“效果超——级——棒!”
说着,她还下意识地原地轻快地小跳了一下。
小凛也赶紧跟着点头,小声补充:“嗯!地上那个会跟着我手指动的蓝光……一开始突然亮起来,真的吓我一跳!”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语气又带上点雀跃:“但是效果真的好酷啊,感觉手指在发光!”
东海看她们还在兴头上,七嘴八舌地想表达,直接打断了她们酝酿中的感想环节,发出明确的指令:“来,演一首歌,看看你们在这个新到的地方,灯光音响都到位的情况下,能发挥出几成真本事。就猛独侵袭吧。”
“明白!”
“好!”
台上传来几声干脆利落的回应,瞬间切换状态。
成员们立刻收敛心神,羊宫清了清嗓子,再次调整麦克风支架的高度。
乐手们低头开始调试自己的乐器音色,检查效果器参数,鼓子也调整了一下鼓凳的位置,拿起鼓棒,轻轻敲击了几下嗵鼓和军鼓的边缘。
东海侧过身转向身旁的灯光师,下巴朝控台扬了扬:“你们这次是要实验那套新装的自动追光联动系统吧?猛独侵袭这首歌结构规整,段落分明,机器理解起来应该没难度。”
灯光师其实很想说,要测试系统对新东西的适应性,不如选点结构更复杂、段落界限更模糊的歌。
但这不是技术研讨会,是工作现场,是实打实的演出前准备。
他只好压下想法,闷声应道:“嗯。”
随后手指在灯光控台上飞速操作,载入对应的歌曲灯光程序。
程序加载的进度条快速走满,他再次检查了几个关键参数,确认无误后,对东海点了下头,说:“可以了。”
“开始。”东海的声音斩钉截铁,如同发令枪响。
前奏的鼓点和吉他riff骤然响起,舞台的光效仿佛被注入了生命,瞬间激活,灯光随着歌曲的情绪起伏开始变幻。
随着歌曲情绪逐渐高涨,灯光开始剧烈地变化、流淌,与音乐完美融合。
当歌曲推进到那段充满爆发力的段落:
“无论再诉说何种言语,
都已经再无法回到过去,
即使是抱怨一句‘真麻烦’,
连这样的发泄都做不到。”
激昂的旋律和失真吉他声浪汹涌而出!
早已准备好的灯光程序瞬间响应!
汹涌的猩红色、灼热的橙黄色光束如同狂暴的巨兽,疯狂地切割着舞台空间!
光束不再是静态的照射,而是像有了生命般激烈地跳跃、冲撞、横扫!
它们在舞台上方交织、撕裂,向着观众席投下巨大晃动的光影,配合着两把吉他的音浪和蜜柑演奏的沉重低音,形成一股几乎令人头皮发麻、心脏被攥紧的轰头能量感!
羊宫就站在光柱中心,身体随着节奏用力地晃动,头发甩动,仿佛要挣脱什么束缚。
感受到这股扑面而来的、近乎实质的冲击力,东海嘴角满意地微微上扬。
但作为支付了场地费用的甲方,他骨子里专业的挑刺本能立刻被激发。
一曲终了,他对着灯光师说道:“自动系统还是不够完善!刚才阳菜那段主音吉他 Solo,那么抓耳的旋律线,打光居然没能跟上她!”
“机器要是分不清段落主角,就给我老老实实用全场统一的氛围光打底!再用手动控制的定点追光,稳稳地给我照着该照的人!别玩那些花里胡哨又抓不准的!”
“还有这里,最后那段Breakdown:‘不会消失 不会消失 也只能看见不会消失的事实,无法痊愈 无法言语而埋藏起来的心声将我,猛独侵袭。’ ”
“灯光换一下,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彩色射灯都关掉!换成最干净、最刺眼的白光!不要暖白,要冷白!光从舞台四个角往中间收拢,最后死死聚焦在主唱一个人身上!”
灯光师一边飞快地在控台上操作,修改着预设程序,一边在笔记本上潦草地记下要点,嘴里连声应着:“明白,收到!记下了。”
“继续,”东海没给他喘息时间,对着舞台方向再次拿起麦克风,“别停!把乐队歌单上的歌,按演出顺序,一首一首,从头到尾给我试一遍音!每一首都过!抓紧时间!”
如此状态的东海,是女孩们从未见过的。
但这种强烈的紧迫感,让她们真切地意识到,东海作为制作人,对待她们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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