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若办得妥当,日后我不但放你自由,甚至可助你上位,做一脉之主也未尝不可。”林尘语气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
“多谢师兄!多谢师兄!”第一茅扑通跪下,接连磕头,脸上满是狂喜。
林尘眸光微敛。
先压一头,再给甜头——这套驭人之术,他早已用得炉火纯青。
唯有如此,对方才会心生敬畏,俯首听命!
“我交代的事,你可都记清楚了?”林尘沉声问。
“师兄放心,弟子句句在心,绝无差错!”第一茅连忙应道。
“很好,去吧。”林尘袖袍一挥,示意他可以动身。
第一茅望了眼地上那具古尸,心底暗叹:“诸葛孔平啊诸葛孔平,谁不好惹,偏惹上这位煞神,往后怕是不得安生了。”
“师兄您尽管放心!这事我一定给您办得滴水不漏!”第一茅拍着胸口,说得斩钉截铁。
性命捏在别人手里,他哪敢有半分怠慢?
“走吧。”
话音未落,林尘松开禁制,那古尸猛然发出一声低吼,直挺挺从地上坐起。
第一茅吓得一个激灵,转身就往外跑。
尸影紧随其后,一人一尸,前后追逐,恰如其分。
目送两人离去,林尘眼中掠过一抹寒意。
他身份敏感,必须将第一茅牢牢攥在手中,以防节外生枝。
这种见不得光的勾当,一旦泄露,势必影响他将来执掌宗门大权。
不过第一茅是个明白人,不用多说,自然知道该怎么行事。
“还不够热闹……还得添把火。”
林尘扫了眼身后的封鬼库,掌心法力翻涌而出,灌入四周阵眼。
刹那间金光崩裂,无数阴魂破封而出,在空中嘶嚎乱窜。
“阴差何在!”林尘一声厉喝。
空气骤然凝滞,地面龟裂,四道黑影自虚空中浮现,手持哭丧棒,齐刷刷跪伏于前。
“参见赏罚司大人!不知召我等所为何事?”
“这些游魂野鬼,全都给我赶进诸葛府,不准放走一个,更不准祸害无辜百姓。
听明白了?”林尘冷声下令。
“小的遵令!”四名阴差齐声应诺。
“去!”
林尘一挥手,四道黑影瞬间消散于夜色。
他冷笑一声,身形微晃,已然不见踪影。
……
此时,诸葛府大厅内,诸葛孔平、诸葛小明与白柔柔正围坐一处。
“师兄,那位林道长看着来头不小,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白柔柔忍不住开口问道。
“别提了,”诸葛孔平嗤笑一声,“他是凝霜带来的,想借我们诸葛一脉的镇派之宝《诸葛天书》,我怎么可能答应?”
白柔柔听了,也只是轻轻摇头,并未多言。
砰砰砰!
忽然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
“孔平!开门!”王慧的声音在外响起。
“妈回来了,快去开门!”诸葛孔平顿时眉开眼笑,一脚踹在诸葛小明屁股上。
诸葛小明一个趔趄冲出去,拉开大门。
只见王慧和诸葛小花拎着荔枝枝条与一桶鸡血走了进来。
“老婆,你可算回来了!”诸葛孔平满脸堆笑迎上前去。
“哼!好个诸葛孔平!胆子肥了吧?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是不是?!”王慧一进门就看见屋里的白柔柔,脸色瞬间拉了下来,一把揪住丈夫耳朵,狠狠拧起。
“哎哟喂!老婆饶命啊!她是师妹,来帮我画符驱邪的!真没别的意思啊!”诸葛孔平疼得直叫唤,耳朵都红肿一片。
“驱什么邪?画什么符?我不信!白柔柔你还敢踏进我家门槛,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脸!”王慧怒目圆睁。
“你自己长得寒碜,心里没底,怪得了谁?”白柔柔冷笑,“我和师兄清清白白。
再说了,你打得过我吗?”
“你——!”
王慧气得又狠拧了一把,诸葛孔平杀猪般惨叫起来。
“娘!师姑今天是来帮爸化解凶煞之气的!老爸最近煞运冲顶,是师姑用符法暂时镇住了!而且刚才第一茅还来过了!”一旁的诸葛小明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插话解释。
“什么?你撞上凶煞之气了?”王慧脸色骤变。
“第一茅也到了?这下糟了!你爸最怕小人作祟,真有小人在旁,大事准得泡汤!!”
话音未落,门外猛地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救命啊!!诸葛兄!你那具铜甲尸……活过来了!!”第一茅连滚带爬冲进院门,满脸惊骇。
轰隆!
那铜甲古尸破空而至,跃过高墙如猛兽扑食,双足落地时震得青砖开裂、尘土飞扬。
砰!
下一瞬,第一茅被一把掐住脖子拎起,狠狠甩出,整个人像块石头般砸向厅堂。
“我靠!这尸体太猛了!”第一茅趴在地上龇牙咧嘴,疼得直哼唧。
“不可能!”诸葛孔平瞪眼道,“我早用镇魂灵物压住了它,怎么可能会动?你动它了是不是?”
“放屁!我能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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