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长安,玄真护民堂的庭院里积着一层薄薄的槐叶,风一吹就打着旋儿飘起,落在刚结业的学员们肩头。朱红大门前的 “传术护民” 匾额下,三十名学员穿着整齐的青布短打,腰间系着护民堂特制的布带,上面缝着 “地脉守护者” 五个小字 —— 这是他们的结业信物,也是往后护佑家乡的 “定心符”。
李淳风站在石阶上,手里捧着一卷泛黄的《地脉守护总纲》,这是他连夜手抄的,每一卷都盖着护民堂的朱红印鉴:“今日你们结业,不是结束,是‘天下护民’的开始。清溪村的护湿队要守好水脉,黄沙村的护水队盯紧风沙,沙棘村的防护队多查野地节点 —— 你们守着各村,就是守着长安的根基,守着天下的地脉。”
学员们齐声应和,声音响亮得震落了槐叶上的露珠。清溪村的王婶走上前,双手捧着一束晒干的清邪草:“李道长,这草是村里最好的,您带着去河东,说不定能帮上忙;我们也会按您教的,每月查三次水脉,绝不让湿浊再反弹。” 黄沙村的李叔则递来一块磨得光滑的鹅卵石:“这是黄沙地里的‘镇沙石’,您揣着,防沙侵地脉时能用得上。”
学员散去后,护民堂的议事厅里,李淳风、林小婉、陈墨围坐在梨木桌旁,桌上摊着《天下地脉图》,用朱砂圈出三个关键区域:河东晋阳(金脉枯竭,刘武周虎视)、江南余杭(湿浊隐患,护湿队待强化)、长安皇城(地脉核心,需固守)。
“河东的情况最急。” 李淳风指尖点在晋阳的位置,图上标注着 “金脉能量不足三成,刘武周军营有聚脉鼎残片”,“苏将军的信使说,晋阳城外的农田又开始干裂,百姓只能去十几里外的河边挑水,刘武周还在蒙山附近挖地脉,想抢在我们之前补全聚脉鼎。我带三名护湿队骨干去,他们懂水脉调节,正好能帮着缓解金脉枯竭带来的旱情。”
林小婉拿起桌上的《江南湿浊治理案例》,封面上贴着余杭护民分堂的信笺,上面画着简易的 “止水阵” 图:“江南入秋后雨水虽少,但余杭的地脉水脉还没完全稳,之前的湿浊只是暂时压下去,我带去案例和新制的‘润脉符’,教当地护湿队布‘双层止水阵’,再帮着挖排水沟,防止雨水一多就积水。”
陈墨则指着长安周边的地脉节点,上面标着 “皇城根、白马寺、曲江池” 三个核心:“我留长安,一是守着护民堂,培训新学员、处理各地分堂的消息;二是盯着皇城地脉,每月用‘玄真 - 固脉阵’养护一次;三是对接戴大人和苏将军,确保你们在河东、江南的物资能及时送到。”
三人分工既定,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护民堂的灯笼一盏盏亮起,映在《天下地脉图》上,朱砂的痕迹格外醒目。苏烈这时带着两名禁军赶来,手里捧着一个锦盒:“陛下听说你们要分兵,特意让我送来‘玄真护民令牌’,共三枚,金质的,刻着‘护脉安邦’,凭令牌能调动地方官府的人、粮、物,不用再走繁琐的文书流程。”
打开锦盒,三枚金色令牌躺在红绸上,正面刻着盘龙纹,背面是 “玄真护民” 四个篆字,边缘还镶嵌着细小的月华晶碎片,在灯光下泛着淡蓝微光。李淳风拿起一枚,入手沉甸甸的:“陛下这份信任,我们定不能辜负。”
林小婉和陈墨也各取一枚,林小婉将令牌系在腰间,与之前的清邪草香囊挂在一起:“有这令牌,去江南调草药、找工匠就方便多了。” 陈墨则将令牌放进布包,与地脉仪放在一起:“长安这边对接官府,也不用再让戴大人多跑一趟了。”
临行前一夜,护民堂的小厨房里,林小婉煮了一锅 “同心汤”—— 用清邪草、甘草、红枣熬的,说是 “喝了能同心协力,万事顺利”。三人坐在灶台旁,就着热汤,约定 “三月后的今日,在护民堂的庭院里汇合,互通战况,若谁晚了,就罚煮一个月的清邪草水”。
李淳风笑着接过林小婉递来的汤碗:“我在河东定准时回来,可别让我罚煮水 —— 我的手艺可没你好。” 陈墨则从怀里掏出三个小小的青铜哨子,上面刻着不同的符文:“这是‘传讯哨’,遇到紧急情况吹三声,五十里内的护民分堂能听到,会立刻派人来帮。”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长安的东门就迎来了三队人马。李淳风带着三名护湿队骨干,骑着五匹战马,马背上驮着 “玄真 - 净金符”、清邪草、镇沙石,腰间系着金令牌,玉珏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林小婉则带着两名属官,坐着一艘乌篷船,船上装着《江南湿浊治理案例》、润脉符、排水工具,船帘上绣着 “护民堂” 的字样;陈墨站在城门口,手里挥着一面小旗,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身影消失在晨雾中。
李淳风的队伍刚出长安三十里,走到一处名叫 “落马坡” 的地方,路边的草丛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护湿队骨干赵虎立刻警觉起来,手按在腰间的短刀上:“道长,刚才那影子不对劲,像是在跟着我们。”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