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极殿内,皇帝正对着祭天的流程表发呆。听到李淳风和戴胄求见,连忙让他们进来。当看到密信上的字迹,听到 “擒帝拥立杨广” 几个字时,皇帝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手中的流程表掉在地上,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宇文护…… 他竟敢!朕待他不薄,他竟想谋逆!”
“陛下,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 李淳风上前一步,将地脉图铺在案上,“上巳节祭天,是他们的总攻计划,袁充的死士、崔氏的邪符、宇文护的私兵、刘武周的军队,会同时动手,我们必须尽快布防。”
他指着地图上的曲江池:“臣建议,祭典当天,京畿卫分三路布防 —— 一路守祭台,保护龙气鼎和陛下;一路守西城门,牵制刘武周的军队;一路搜捕崔氏的炼符点,防止邪符送到祭典。另外,玄真门和玉真观的道士会在祭台周围布‘玄真 - 推背联合阵’,就算邪符引爆,也能暂时挡住地脉屏障的撕裂。”
戴胄也补充道:“臣会让大理寺的人盯着宇文护的府宅,只要他一动,立刻拿下;太子殿下也可在东宫集结侍卫,作为备用兵力,以防京畿卫有失。”
皇帝深吸一口气,捡起地上的流程表,眼神渐渐变得坚定:“就按你们说的办!朕准你们调动京畿卫所有兵力,必要时,可调动东宫侍卫!另外,龙气鼎……” 他顿了顿,语气沉了沉,“祭典当天,朕会亲自盯着鼎,绝不会让袁充借走龙气!”
从皇宫出来时,天空阴沉下来,像是要下雨。李淳风望着远处的曲江池,池面平静无波,可他知道,三天后,这里会变成血流成河的战场。
回到太史局,林小婉带来了好消息:城南的废弃寺庙里,道士们找到了崔氏最后一个炼符点,当场抓获三个术士,缴获五十张未完成的破邪符。“剩下的术士应该都在旧粮仓,我们今晚就去端了那里,绝不让他们把邪符送到祭典。”
陈墨也拿着改进后的地脉预警器走过来:“我在预警器里加了‘龙气感应’,只要死士靠近龙气鼎,预警器就会响,还能显示死士的位置。另外,我还做了‘破邪钉’,撒在祭台周围,能暂时困住死士的行动。”
夕阳西下时,团队的计划已初步成型:苏烈率京畿卫布防,林小婉和道士们端掉旧粮仓,陈墨负责祭台的阵法和预警,李淳风则在祭典当天,贴身保护皇帝和龙气鼎。
可谁也没注意,太史局的墙角,一个穿着青色小吏袍的人,正悄悄将一张纸条塞进墙缝 —— 纸条上写着 “李淳风等欲于今夜袭旧粮仓”,落款是一个 “崔” 字。
夜色渐深,旧粮仓里,崔氏的术士们还在忙碌。一个锦袍子弟拿着刚收到的纸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淳风想端我们的粮仓?正好,我们设个圈套,把他们引过来,只要抓了李淳风,上巳节的事就更顺利了!”
他转身对术士们说:“把阳气膏和邪符都藏起来,在粮仓里埋上‘引煞阵’,等李淳风他们进来,就引爆阵眼,让他们有来无回!”
粮仓外,月光被乌云遮住,黑暗中,林小婉和道士们正悄悄靠近,他们手里拿着火把和桃木剑,准备一举端掉这个炼符点。却不知道,一个针对他们的陷阱,早已布好。
而在河东的山口,袁充正对着三十个地脉死士训话。死士们站成一排,皮肤泛着青黑色的光,眼神空洞却透着嗜血的渴望。袁充举起一枚宝珠碎片,碎片在月光下泛着黑紫色的光:“三天后,跟着我去长安,借龙气鼎的龙气,你们就能刀枪不入,杀了李淳风,烧了皇宫,北周的大业,就靠你们了!”
死士们齐声嘶吼,声音震得山口的黄沙都簌簌落下。一场关乎长安存亡的决战,已进入最后的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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