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李淳风上前一步,声音带着一丝急切,“上巳节只剩十日,袁充的死士已炼成,刘武周的军队也快到长安!地脉节点若无人驻守,他们只需顺着主脉便能入城,到时候皇城再坚固,也挡不住刀枪难入的死士!”
宇文护却冷笑:“李淳风,你少危言耸听!长安有京畿卫驻守,何惧几个死士?你不过是想借此事邀功,扩大玄真门的势力罢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李卿的证据,朕已知晓。但派兵之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传朕旨意:即日起,加强皇城守卫,京畿卫增派巡逻,严查出入城人员;至于地脉节点,暂不派兵,由太史局负责用术法加固,李卿,此事便交给你了。”
“陛下!” 李淳风还想再劝,却被皇帝抬手制止:“朕意已决,退朝!”
龙椅上的皇帝起身离去,留下满殿沉默的官员。宇文护走到李淳风面前,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李道长,我说过,长安不是你玄真门的地盘。想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李淳风盯着他的背影,指尖微微攥紧,却没有反驳 —— 他知道,此刻争辩已无用,皇帝的犹豫,宇文护与世家的阻挠,已成了应对危机的最大障碍。
退朝后,李淳风、林小婉、苏烈、戴胄在偏殿相聚。窗外的阳光透过格窗,却驱不散殿内的凝重。陈墨被林小婉扶着赶来,脸色依旧苍白,却仍问道:“师父,陛下…… 派兵了吗?”
李淳风摇头,声音沉了沉:“陛下只同意加强皇城守卫,不派援军。宇文护和世家怕打仗影响自己的利益,联手阻扰,陛下也怕朝局动荡,只能妥协。”
“岂有此理!” 苏烈一拳砸在案上,案上的茶杯都震得跳了起来,“那些世家只知保全自己,不顾百姓死活!没有援军,仅凭我们和太史局的人,怎么守住八个地脉节点?”
戴胄叹了口气,眼神凝重:“如今之计,只能靠我们自己。玄真门负责用术法加固地脉阵,我会调动大理寺的人手,协助苏将军巡查;太子殿下也会暗中调些东宫侍卫,支援地脉节点 —— 虽不如正规军,却也聊胜于无。”
林小婉握着佩剑,语气坚定:“我会联络玉真观的玄机子道长,让他派道士来帮忙,玄真门的术法加上他们的助力,或许能挡住死士的第一波进攻。”
李淳风走到窗边,望着远处的龙首原方向。观气罗盘放在案上,盘面的黑色线条已蔓延到西市附近,上巳节越来越近,死士与刘武周的军队也越来越近。他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众人说:“没有援军,我们便自己想办法。从今日起,太史局全员加班,加固镇脉阵;陈墨,你伤好后,尽快改良预警铃,让它能提前察觉死士的动向;苏将军,麻烦你派斥候盯紧河东,一旦发现刘武周的军队靠近,立刻通报。”
众人齐声应下,各自离去准备。偏殿内,只剩下李淳风一人,他看着案上的录影符,符纸中袁充的狂言仍在耳边回响。他知道,接下来的十日,将是他入长安以来最艰难的时刻 —— 他们不仅要对抗河东的死士与反隋势力,还要冲破朝堂的阻力,守住这座承载着无数百姓希望的都城。
而在宇文府的书房里,宇文护正对着一张长安地图冷笑。崔氏的残余官员坐在一旁,手中捧着茶杯,却没有喝。“陛下果然没派兵。” 宇文护指着地图上的地脉节点,“没有援军,李淳风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挡不住袁充的死士。上巳节那天,我们只需坐山观虎斗,等李淳风和刘武周两败俱伤,再出手收拾残局,长安的权柄,终究是我们的。”
书房外,阳光正好,却照不进这满是阴谋的角落。长安的平静,如同暴风雨前的宁静,只等着上巳节那天,被地脉死士的铁拳,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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