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的长安,除了皇城卫巡逻的铠甲声,只剩下夜风卷动灯笼的轻响。李淳风、陈墨、林小婉与秦忠四人,借着夜色的掩护,蹲在太史局西侧的老槐树下 —— 树影浓密,正好遮住四人的身形,树干上贴着玄真门的 “隐气符”,符纸泛着极淡的青光,能暂时隐藏术法气息,避开太史局外围的 “测邪阵”。
“秦护卫,确定西侧偏门的守卫是你安排的人?” 李淳风压低声音,目光扫向太史局的高墙 —— 墙头上每隔三丈就有一盏术法灯,灯柱泛着幽紫,灯芯是用 “邪术油” 炼制的,一旦有术法者靠近,灯芯就会变红,之前苏烈夜探时,就差点被这灯发现。
秦忠点点头,手里攥着一枚青铜麟趾符:“放心,西侧偏门的守卫是东宫旧部,已用麟趾符确认过身份,他会在子时三刻准时换班,给咱们半柱香的时间潜入,之后会假装巡逻,帮咱们挡住其他守卫。” 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太史局内部的戒备更严,袁充派了十名术士在星象室周边值守,还布了‘星罗阵’,一旦触发,整个太史局都会响起警报。”
林小婉从巡脉囊里取出一张太史局内部图纸 —— 这是苏烈之前冒险绘制的,标注着星象室、地脉控制室、袁充书房的位置:“星象室在主阁楼的穹顶室,浑天星象仪就在里面,咱们从偏门进去,走西侧回廊,避开星罗阵的触发点,最多两刻钟就能到。”
第一幕:夜潜太史局 —— 隐气避阵的紧张潜行
子时三刻,西侧偏门的守卫准时换班 —— 一个身着灰布衫的男子打开侧门,对着四人做了个 “快进” 的手势,他的袖口沾着淡青符粉,是东宫旧部的标记。四人迅速潜入,侧门在身后悄无声息地关上,只留下一道细缝,透进外面的夜色。
西侧回廊的地面铺着青石板,石板缝里嵌着极细的铜丝 —— 这是星罗阵的触发线,铜丝泛着淡紫微光,与术法灯的颜色一致。“跟着我的脚步走,别踩铜丝。” 陈墨走在最前,手里拿着一根细木杖,杖头缠着棉花,轻轻拨开铜丝,“铜丝连接着墙后的符阵,一旦断裂,灯柱就会变红,警报就会响。”
回廊两侧的房间都关着门,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偶尔能听到里面传来 “哗啦” 的翻书声,显然是值守的术士在整理星象记录。走到回廊尽头,林小婉突然停下脚步,指着前方的拐角:“拐角处有个‘测气符’,贴在墙面上,能感应术法气息,我去用‘掩气粉’盖住它。”
她从巡脉囊里取出一小包淡黄色的粉末,这是用江南菱角村的水杉叶磨成的,能暂时掩盖术法气息。林小婉贴着墙根,慢慢靠近拐角,将掩气粉轻轻撒在测气符上 —— 符纸的淡紫微光瞬间消失,像被一层薄纱盖住,不再能感应气息。
四人继续前行,终于来到主阁楼的入口 —— 阁楼门虚掩着,门楣上挂着一块 “星象重地” 的木牌,木牌泛着淡灰气,显然也被施了邪术。陈墨用引脉杖轻推木门,门轴涂过油脂,没有发出一点声响,四人鱼贯而入,进入了通往穹顶室的楼梯间。
第二幕:穹顶探仪 —— 浑天星象仪的逆星盘诡变
楼梯是木质的,踩上去 “吱呀” 轻响,在寂静的阁楼里格外清晰。爬到顶楼,推开穹顶室的门,四人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撼 —— 穹顶是用琉璃制成的,嵌着无数细小的星孔,月光透过星孔,在地面投下密密麻麻的星轨阴影,像一张巨大的星图;中央的浑天星象仪,高逾五丈,由青铜铸造,仪身刻满了二十八宿的星轨纹,泛着冷光;仪盘分为三层,最上层是 “天盘”,刻着日月五星,中间是 “地盘”,刻着十二地支,最下层是 “人盘”,刻着二十四节气,本该按星象规律转动的仪盘,此刻却静止不动,仪盘底部,竟加装了一个黑铁制成的 “逆星盘”。
逆星盘约莫一丈见方,边缘刻着扭曲的星轨纹,与仪盘的正星纹完全相反,纹路上嵌着细小的铜钉,钉上缠着淡红的丝线,连接着仪盘的枢纽;盘中央,贴着一张巨大的 “逆星符”,符纸泛着浓灰气,灰气里掺着极淡的血丝,与东宫吸脉镜、朱雀街吸脉桩的邪气同属一脉。
“就是这个逆星盘,能扭曲真实星象。” 李淳风走上前,指尖刚靠近逆星盘,就觉一股与星象仪格格不入的邪气 —— 不是地脉的阴寒,是 “扭曲星气” 的诡异,仿佛连周围的月光都被吸得扭曲了。他从巡脉囊里取出测脉草,放在逆星盘前 —— 草茎没有枯萎,却朝着反方向生长,叶尖指向仪盘的反方向,显然是被星气扭曲了。
林小婉翻开《推背图》抄本,指着 “星象异动篇” 的批注:“推背图记载,‘逆星盘,逆星气,能改日月五星轨,伪造凶兆惑人心’—— 这个逆星盘,通过黑铁的‘吸星性’与逆星符的‘转星力’,能将真实星象扭曲,比如把‘荧惑离宫’改成‘荧惑守心’,把‘辰星顺轨’改成‘辰星失轨’,之前太史局报的‘地脉紊乱,荧惑犯东宫’,根本就是伪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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