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霜夜,风沙像细密的石子,敲打着毡房的羊毛壁,发出 “沙沙” 的轻响,却扰不乱毡房内的专注。玄真跪坐在榆木长案前,案上摊着的三张桑皮纸地图,已被他用朱砂笔标注得满满当当 —— 北方旱区的地图上,红圈标出 “七星聚气阵” 的七个阵眼位置,箭头连接着星空水窖与麦田,旁注 “每阵石间距三尺,需埋深半尺”;江南湿区的地图上,蓝线勾勒 “祛湿阵” 的范围,还画着几棵小水杉,标注 “杉树间距五尺,与阵石呈‘品’字分布”;西域的地图上,褐点连成 “防风固沙阵” 的防护带,旁边贴着一小袋荧光沙,标注 “沙暴前需检查沙粒亮度,超阈值则补符”。
毡房的四壁,挂满了三大地域的 “成果信物”:北墙挂着一束干燥的狗尾草,草穗旁系着纸条,写着 “旱塬村观气用,半寸插入土,一炷香判干湿”;东墙贴着一片水杉叶片,叶片下的纸条记着 “江南湿区,水杉根系可吸地脉湿浊,配合祛湿阵,土壤湿度降三成”;西墙挂着一个羊皮囊,里面装着西域的黑磁石碎块,标注 “四象护脉阵用,每块重三斤,需朝磁北方向摆放”。这些都是玄真从三地带回的样本,如今成了编写手册最鲜活的 “素材”。
“小师父,您要的羊皮纸我带来了,是村里最好的鞣制匠做的,厚实还防水。” 巴图汗掀开门帘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泛黄的羊皮纸,纸边还带着淡淡的羊毛香,“阿木说您整理案例需要帮忙,他也跟着来了,还带了之前修地脉时的记录。”
跟在巴图汗身后的阿木,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页粗糙的麻纸,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地画着四象阵的布设过程,还有几行西域文字,记录着 “沙暴夜加固磁石链用了多少黄土”“护星锁编了多久”。“小师父,这些都是我当时记的,虽然字不好看,但能帮您回忆细节。” 阿木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把布包递过去。
玄真接过羊皮纸与麻纸,心中满是暖意 —— 编写手册本是他一个人的事,可如今有巴图汗的物资支持、阿木的细节补充,这又成了 “人力协作” 的成果,正好呼应了上一章 “三位一体” 的感悟。他将羊皮纸铺在案上,用镇纸压住四角,拿起银毫笔,在第一张羊皮纸的顶端写下:《玄真术法实战手册》,副标题是 “北方旱区?江南湿区?西域边境专篇”。
第一步:搭建手册框架 —— 按地域分章,层层递进
玄真先在羊皮纸上画出手册的框架,分为三章,每章对应一个地域,每章又分四节:“地域概况”“术法适配方案”“实战案例图解”“传承方法”,最后加一篇 “跨域术法通用原则”,提炼三地的共性经验。
“地域概况要写清楚各地的自然特征与民生需求,这样后续用手册的人才能快速判断适配哪种术法。” 玄真一边说,一边在 “北方旱区” 的 “地域概况” 下写道:“气候:冬冷夏热,年降水量不足三成,多春旱秋旱;民生需求:保水护粮,避免后期缺水导致秋粮减产;地脉特征:燥脉为主,气脉流速快,易逸散。”
阿木凑过来看,指着 “地脉特征” 问:“小师父,啥是‘燥脉’?能不能写得再明白点,比如用‘土壤一捏就碎’这样的话,不然以后其他村落的人可能看不懂。” 玄真眼前一亮,觉得阿木说得对 —— 手册是给更多人用的,不能只写专业术语,还要有 “通俗解释”。他立刻在 “燥脉” 后加了括号:“(通俗说:土壤干燥,捏在手里会散,测脉草插进去半炷香就发黄)。”
接着写 “术法适配方案”,玄真按 “预测类、修复类、防护类” 分类整理:北方旱区的 “七星聚气阵”(修复类,配星象参数:角宿亮时布设最佳)、“简易观气辨旱术”(预测类,附狗尾草使用步骤图)、“基础护水符”(防护类,写清黄土艾草的配比:黄土八份,艾草两份);江南湿区的 “祛湿阵”(修复类,水杉与阵石的配比:三棵杉树配一枚阵石)、“高阶熏艾术”(防护类,四味草药的用量:艾草六钱,苍术二钱,板蓝根一钱,金银花露一钱)、“星象测疫法”(预测类,荧惑入心宿前五日需启动防控);西域边境的 “防风固沙阵”(防护类,沙棘与符箓的间距:每棵沙棘贴一张防风符)、“四象护脉阵”(修复类,黑磁石的摆放角度:磁北偏东五度)、“西域五星观测法”(预测类,太白星与岁星交汇时易起沙暴)。
每写一个术法,玄真都会从四壁取下对应的样本,放在羊皮纸旁,确保参数与样本匹配 —— 写 “基础护水符” 时,他取出旱区的黄土与艾草,确认 “黄土八份、艾草两份” 的配比没错;写 “祛湿阵” 时,他比对水杉叶片的大小,确定 “三棵杉树配一枚阵石” 的间距合理;写 “四象护脉阵” 时,他掂量黑磁石的重量,标注 “每块重三斤” 的精准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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