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立刻有一人补了上来,网兜刚要脱手,却见那头马通红的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不屑,它没等网落下,四蹄猛地蹬地,身影骤然加速,像道黑影贴地掠出!
那撒网人刚要提气躲闪,头马已经冲到了他马前,前蹄高高扬起,带着破风的闷响,狠狠砸在他的胸口!
“咔嚓!” 脆响在峡谷里格外刺耳。那盗马贼连惨叫都没喊全,鲜血混着碎肉从嘴角喷出来,胸口竟被马蹄踩得陷下去一块,整个人软塌塌地倒下马匹,显然是活不成了。
队伍里瞬间静了静,谁都没料到,一头异兽马竟能一蹄踩死先天中期的武者!头领的脸色骤然变了,攥着弯刀的手,指节都泛了白。
首领的身子还在微微发颤,可那眼神里半分惧意都没有,全是快溢出来的惊喜。他死死盯着那头马,指尖在马鞍上抠出印子。
刚才那一下踏碎先天中期的力道,那澎湃到几乎肉眼可见的气血,哪是普通异兽?这分明是先天圆满期的异兽马!
“值钱,太值钱了!” 他脑子里已经在算价钱,前阵子集市里一匹刚沾异兽边的马都被估价到一万三千两,这匹先天圆满的,翻十倍都有人抢!
他猛地转头,对着身边两个始终没动的人拱手,语气都软了几分:“这头马是宝贝,可不能伤着。你们两人出手吧,务必活擒!”
那两人点点头,身形落地时悄无声息,脚步沉稳得像钉在地上。他们没急着冲,只是缓缓往前挪,周身的气息渐渐凝实,这是先天圆满武者的威压,连空气都似被压得滞涩了几分。
“这匹头马交给我们!”两人喊道。
其他盗马贼得了令,呼啦啦围向马群。
可没等他们靠近,十一匹成年马突然动了,它们肩并肩贴在一起,甩着鬃毛刨着蹄,竟围成一个圈子,六匹小马驹被护在最中间,瑟瑟发抖却没乱逃。
“还敢反抗?” 一个盗马贼狞笑着甩网,可网兜刚飞出去,一匹异兽马突然侧身,蹄子狠狠一踢,网绳被踢得荡开。
另一个人想从侧面偷袭,却被另外一匹马一个加速冲刺到身前,马脑袋狠狠撞在胸口,整个人像断线风筝似的飞出去,落地时胸口塌了一块,只剩进气没出气。
短短片刻,又有两人重伤,可首领连眼皮都没抬,目光全黏在那些挣扎的马身上,呼吸越来越粗,嘴角咧到耳根,七匹异兽马!
加上那匹至少先天圆满的异兽头马,这一趟下来,他这辈子都不愁了!手下的死活?在这些 “宝贝” 面前,连尘埃都算不上。
他攥紧马鞭,只等那两位先天圆满的手下拿下头马,剩下的马就只能任他宰割。
谷里的风都似凝住了,被两个人夹在中间的头马,鼻孔喷着滚烫的白气,四蹄踩着细碎的步子往后稍退,鬃毛因紧绷的肌肉微微颤动。
“怕了?” 左边的那人勾了勾嘴角,和同伴交换了个轻蔑的眼神。
两人脚步没停,依旧慢悠悠逼近,周身的真气却悄悄凝实,在他们眼里,再凶的异兽,也敌不过先天圆满武者的威压。
可下一秒,两人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
只觉眼前一花,原本还在几丈外的头马,竟像道黑色闪电般窜到左边那人身前,马嘴张到极致,白森森的牙齿泛着寒光,直咬他的咽喉!
“好快!” 那人虽惊却没乱了阵脚,先天圆满武者的底气还在。
他手腕一翻,竟想徒手抓住马鬃,想要硬生生制住这头马。
可头马眼底突然闪过一道精光,它没等对方手指碰到鬃毛,脑袋猛地一沉,本该咬向咽喉的动作骤然变向,同时四蹄再次发力加速。
“咚!”的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在峡谷里炸开!马头顶在那人胸口,力道竟比之前踩死先天中期时还猛!那人像被重锤砸中,身子瞬间离地,往后飞出去几丈远,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嘴角已经渗出血丝。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
首领的震惊还僵在脸上,头马已再度发难!马肩肌肉猛地绷紧,后腿如铁鞭般往侧后方狠狠一蹬,脚下湿泥混着断草炸开,溅起半人高的土雾。
它身形如离弦之箭斜窜而出,墨色鬃毛在风里炸开,不过眨眼就扑到另一人跟前。
对方连防御架势都没摆稳,头马前蹄已如两座小丘般高高扬起,蹄底裹挟的劲风刮得人面皮发疼,带着沉闷的破风声直踏而下!
“找死!” 这人被那股凶煞之气逼得心口发闷,再不敢有半分小觑。
双臂交叉成十字,丹田真气疯狂涌向手臂,青筋顺着小臂暴起如虬龙,死死架在头顶。
“嘭 ——” 马蹄砸在手臂上的瞬间,闷响震得周围草叶簌簌发抖。
这人只觉一股山岳般的巨力顺着手臂撞进胸膛,气血翻涌间膝盖 “咚” 地砸在草地上,整个人被推着往后滑出数米,脚下青草被碾成碎末,两道深沟在地面拖得老长。
他垂在身侧的手控制不住地发抖,指节泛白,喉头一甜,嘴角已溢出丝淡红血痕。
看向头马的眼神里,终于染满了真切的忌惮。
首领要活的,杀招全不能用,这匹头马的蛮力,根本没法硬扛。
远处首领的脸色彻底沉了,手指无意识地紧握马鞭,眼底的贪婪里,终于掺进了几分焦躁。
他攥着马鞭的手松了又紧,嘴巴微张,两个先天圆满的武者,竟被一匹头马逼到这份上?这哪像是先天圆满的异兽,这简直是成了精的怪物!
这匹头马的力量太大,速度也太快,身体强度显然也比同级人类强一大截。
首领的目光死死粘在马身上,瞳孔里的贪婪几乎要溢出来。这样的神驹要是献给集市,不仅能换得海量物资,自己说不定真能摆脱小部落的窘迫,挤进去分一杯羹。
他压根没敢碰那些大部族的念头,那些部族抱团如铁,只认同族血脉,外人闯进去只会被扒掉一层皮,最终沦为任人驱使的奴隶。他忍得了苦,却绝受不了那份憋屈。
喉结狠狠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攥紧腰间的骨哨,朝着前方的手下低吼:“用迷药箭!射大腿!留活口!”
然而,这一切努力似乎都徒劳无功。
头马的速度犹如闪电一般,快得让人眼花缭乱,根本无法准确射中它。
不仅如此,有两次甚至差点误伤了自己人,这让情况变得更加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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