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族残兵彻底消失在大漠黄沙尽头,青云山上空的魔气与激荡的灵力渐渐归于平复,只余下空气中弥漫的淡淡血腥气与魔气残留的阴寒气息,提醒着众人方才那场生死之战的惨烈。
云澈落地的瞬间,身形微微踉跄,灵韵战甲彻底消散,掌心的灵犀珠恢复了温润的光泽,却不复战时的炽烈。他强撑着将镇魔剑归鞘,丹田处灵力枯竭的空虚感阵阵袭来,嘴角的血丝未干,方才强行融合三重力量的反噬已然显现,胸口传来阵阵钝痛。苏沐雪与林墨率先冲破残余魔修的围堵,快步奔至他身边,一左一右将其扶住,眼中满是关切与后怕。
“云澈,你怎么样?”苏沐雪抬手拭去他嘴角的血迹,指尖触及他滚烫的脸颊,心头一紧,丹田里的灵力下意识渡过去些许,“你方才强行催动本源之力,切莫再妄动灵力。”林墨则握紧他的手腕探查脉象,眉头紧锁:“脉象紊乱,灵力耗损过甚,还有魔气侵体的痕迹,需即刻闭关疗伤。”
掌剑长老被弟子搀扶着上前,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开口:“云澈此战,以灵海境修为硬抗邪族左使,还引全宗灵力破敌,护我青云山门周全,当属首功。”话音未落,丹道峰峰主已带着数位弟子携丹而至,手中捧着玉瓶递上:“此乃凝神复元丹,可固本培元、驱散残魔,云澈你先服下三枚,诸位受伤的弟子与长老,也随我丹道峰弟子前往偏殿疗伤,丹药管够。”
一众弟子长老闻言,纷纷领命,受伤者由同门搀扶着前往疗伤,未受重伤的则自发行动起来,有的清理山门处魔修与魔将的尸身,有的修补被魔气损毁的殿宇栏杆,还有执法峰弟子带着人手,仔细探查整座青云山,排查是否有潜藏的邪族探子或是未消散的魔气阵眼,山门之上,一派忙碌却井然有序的景象。
宗主缓步走到云澈面前,目光扫过他身上的伤痕,又看向山门前那些深浅不一的沟壑与魔气灼烧的痕迹,眼中满是感慨与凝重。他抬手轻拍云澈的肩膀,声音沉稳有力:“你今日之举,不负青云,不负苍生。灵犀珠能与你相融,引全宗灵力聚势,既是你的机缘,亦是我青云宗的幸事。只是你切记,本源之力不可轻用,此次反噬已伤及根本,需在锁灵渊闭关三月,好生温养。”
云澈微微颔首,刚要应声,执法峰赵统领快步而来,神色肃穆地拱手禀报:“宗主,弟子们在清理魔修尸身时,于黑煞魔将怀中搜出此物,其上魔气诡异,弟子不敢擅动。”说罢便呈上一枚漆黑的令牌,令牌之上刻着狰狞的魔纹,纹路间还萦绕着丝丝缕缕的黑气,即便被丹道峰弟子以清心符包裹,依旧透着刺骨的寒意。
宗主接过令牌,指尖灌注浩然灵力,令牌上的魔纹骤然闪烁,却被灵力死死压制,他凝神探查片刻,脸色渐渐沉了下来:“此乃邪族魔域的玄煞令,持有此令者,皆是邪族军中掌实权的将领。黑煞魔将不过是先锋,左使已是魔域高阶战力,此次他们携玄煞令而来,绝非单纯试探我青云宗实力这般简单。”
丹道峰峰主凑近一看,眉头紧蹙:“方才左使燃烧魔元时,我便察觉其魔气之中夹杂着一丝幽冥浊气,绝非寻常魔域邪修所有。如今再看这玄煞令,恐怕魔域之中,已有高阶魔主盯上了九州地界的灵脉,我青云山地处大漠边缘,首当其冲啊。”
掌剑长老虽身受重伤,却依旧思路清晰:“邪族左使临走时放下狠话,他日定要百倍奉还,以他今日受损的修为,短时间内绝不敢再来挑衅。可魔域之中魔主众多,若他们联合周边的邪修据点,集结兵力再来,仅凭我青云宗一己之力,怕是难以长久支撑。”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神色凝重。方才一战,青云宗虽胜,却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数位弟子陨落,长老们多有负伤,护山大阵因左使一击受损严重,短时间内难以恢复巅峰战力。若邪族真的集结大军来犯,后果不堪设想。
云澈望着宗主手中的玄煞令,心头的不安愈发浓烈,他虽疲惫,却依旧沉声开口:“宗主,弟子以为,此次邪族来犯,绝非偶然。大漠之中定有他们的临时据点,用以囤积兵力、打探情报。不如趁他们新败未稳,派精锐弟子潜入大漠探查,同时快马传书给九州其他宗门,告知魔域异动,提议结盟共抗邪族,唯有九州宗门同心,方能抵御魔祸。”
宗主眼中闪过赞许之色,微微点头:“云澈所言极是。此事刻不容缓,赵统领,你即刻挑选执法峰精锐,乔装潜入大漠,探查邪族据点踪迹,切记行事隐秘,不可打草惊蛇。”“弟子遵命!”赵统领领命而去,脚步匆匆。
宗主又看向掌剑长老与丹道峰峰主:“掌剑长老,你安心疗伤,待伤势稍愈,便着手修缮护山大阵,加固山门防御,灵犀珠暂且交由云澈带入锁灵渊,一来助他疗伤,二来亦可借锁灵渊的聚灵之力,温养灵犀珠本源,以备不时之需。丹道峰主,需加紧炼制疗伤丹与破魔丹,囤积战备物资,应对后续可能到来的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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