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猛面对满屋子的新理论教材和工程图纸,头大如斗,但眼神中燃烧着比以往更甚的斗志。“上次是围着家转圈,这次是要真出门了!”他对自己说,强迫自己沉下心来啃那些艰深的轨道力学、推进原理和星际导航知识。
克莉奥帕特拉则对月面地质、辐射防护、以及在极端环境下可能存在的(哪怕概率极低)外星微生物检疫规程产生了浓厚兴趣。她开始系统学习天体生物学和行星地质学的初步知识,并着手设计一些简单的、适合未来月球考察使用的生物检测实验装置。
王翦的加入,则为工程指挥部带来了宝贵的“用户体验”。他尖锐地指出“启明-Ⅱ”飞船内部设计的一些反人类细节(如某些开关位置不便、储物空间不合理、紧急情况下逃生路径不够清晰),并强调在未来更长时间、更复杂任务中,乘员心理舒适度和操作直觉化的重要性。“我们不能只把航天士当成机器的一部分来设计飞船,”他在一次设计评审会上直言,“他们是在那铁壳子里生活和工作的人。”
他的意见起初让一些老派工程师不快,但秦科和阿罗高度重视,要求所有后续设计必须加入“人因工程”评估环节。
就在探月工程紧锣密鼓展开之时,阴山监听站与刚刚升空不久、处于测试阶段的“天眼-I”号实验性轨道望远镜(搭载于轨道塔三百丈高度的平台上),同时捕捉到了“深空耳语001”信号的一次显着异常。
持续了约一百息的时间,原本规律如钟摆的脉冲序列,发生了轻微的“畸变”。脉冲间隔出现了几处微小但可测的紊乱,强度也有短暂的起伏,仿佛一个稳定的心跳突然出现了几下早搏或漏跳。更关键的是,“天眼-I”通过其更灵敏的接收阵列,配合金板揭示的“完整模式”滤波,成功捕捉到了那组“辅助脉冲”的一次短暂增强,其增强模式与主信号的畸变似乎存在某种耦合关系。
信号在异常之后,迅速恢复了原有的规律,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不是自然现象能解释的。”卢修斯看着分析报告,脸色凝重,“信号源……或者控制信号的某种机制,对环境的‘扰动’产生了反应。上次是‘启明-Ⅱ’近月,这次是我们新启用了更强大的轨道观测设备?还是……有其他我们尚未察觉的变化?”
秦科凝视着屏幕上那条代表信号强度的、微微波动的曲线。它仿佛一条蛰伏在深空暗处的神经,对人类在月球和近地轨道上的活动,产生了微妙的、非敌意但也绝非友好的“感知”与“反馈”。
“加快‘奔月-I’的研制。”他下达指令,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我们必须尽快拿到月球上的第一手信息。同时,‘天眼’系列观测计划优先级提升,尝试对信号源方向进行更高精度的定位和特征分析。我要知道,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以及……它是否在‘看’着我们。”
月之暗面,阴影幢幢。而人类投向星空的目光,也因这未知的涟漪,变得更加锐利和紧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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