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红木圆桌摆满了菜,醉蟹的酒香混着桂花糖藕的甜气漫在空气里。皇甫封刚坐下,就被母亲用筷子敲了下手背:一早上不陪清鸢你跑哪浪去了?
妈,我去公司了,有个跨国并购案的签约仪式......皇甫封试图解释,却被母亲横了一眼。
并购案有清鸢重要?皇甫夫人夹了只最大的醉蟹放到夜清鸢碟子里,蟹壳上的红膏颤巍巍的,清鸢啊,你别惯着他,这小子打小就拧,追姑娘都不知道主动点。转头就瞪了儿子一眼,儿媳妇只有一个礼拜的休息时间,不想着好好陪陪,还一大早就跑出去。
皇甫封想喊冤,他一早跑去公司真的是忙正事。他不是推了午宴赶回来陪夜清鸢吃饭了嘛!他也想时时陪着清鸢,但是他是真有事!
夜清鸢的指尖沾了点蟹油,闻言抬头时,正好对上皇甫封无奈的目光。她眼底藏着笑意,像落了层碎光。
皇甫封是看明白了,这个家,他才是那个捡来的,自从老爸将他们从机场接回来,老妈就没打算让夜清鸢走,天亮了之后,还直接去绿园把李师傅接过来了,然后厨房就成了她和李师傅的天下,天天研究做些什么给夜清鸢吃。
但是能怎么办呢?一边是媳妇,一边是老妈,她俩相处愉快他当然乐意,但是这也太愉快了,整得他和外人一样。现在夜清鸢除了处理工作和晚上的时间,她一直是被母亲霸占着的,而且他不能抢,也不敢抢!
饭后的普洱茶在盖碗里舒展,皇甫夫人拉着夜清鸢就往客厅走。皇甫封刚想把夜清鸢带走,就被母亲一个眼神钉在原地。
午后的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客厅铺下一片暖金。紫檀木沙发上铺着米白色真丝软垫,封母拉着夜清鸢并肩坐下,指尖带着温和的暖意:“清鸢,来,看看阿姨给你准备的小东西。”
佣人端来一个深棕色丝绒首饰盒,打开的瞬间,细碎的光泽温柔流淌——没有繁复的设计,件件都是简约到极致的高档款式,恰好契合夜清鸢作为律师的职业气质。
封母拿起一条细巧的铂金项链,链身纤细如发丝,吊坠是一枚小巧的几何形钻石,切割利落,在光线下只泛着淡淡的柔光:“这条日常戴不张扬,开庭或者见客户都合适,衬得脖颈线条好看。”她轻轻将项链递到夜清鸢手中,触感微凉,质感沉甸甸的,是肉眼可见的精良工艺。
封母又取出一对珍珠耳钉,珍珠是上好的南洋白珠,圆润饱满,只镶嵌在简单的铂金托上,没有多余的装饰:“珍珠最显气质,你穿西装或者连衣裙都能搭,低调又提气。”
首饰盒里还有一枚素圈钻戒,戒圈是磨砂质感的铂金,只在内侧刻着一个小小的“封”字,精致而隐秘;一条银色手链,链身由细小的几何银片串联,晃动时发出细碎的声响,却不张扬;还有一对简约的几何形银耳环,线条流畅,利落大气。
“这些都是阿姨挑了好久的,知道你工作性质特殊,不能戴太花哨的,这些款式简约高档,既不影响你办案,又能添点精致感。”封母笑着说,眼底满是喜爱,“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夜清鸢拿起那对珍珠耳钉,指尖轻轻摩挲着温润的珍珠,心头涌上一股暖流。这些首饰没有夸张的设计,却在细节处透着考究,显然是封母花了心思挑选的,每一件都恰好戳中她的喜好,也完全符合她的职业需求。
“阿姨,太贵重了,我不能收。”夜清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脸颊泛起薄红,“皇甫封平日里已经送了我很多了。”
夜清鸢这话不假,在和皇甫封在一起之前,她平日里也会佩戴一些首饰,但是不常戴,但是这两年,皇甫封经常送一些小巧精致的首饰,耳环、项链、手链,还有精致的尾戒,她首饰盒里的首饰已经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傻孩子,这是阿姨的一点心意。”封母握住她的手,语气真诚,“你和小封在一起,阿姨打心底里高兴。这些东西不算什么,只要你喜欢,得空了就回国多来陪陪我!”
“我呀,一直想生个女儿,但是那会你叔叔忙,小封都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想着,孩子生下来又没时间带,还不如不生了。之后,时间倒是有了,但是我们年纪也大了,不想自己生个女儿最后变成小封的女儿。”封母拍拍夜清鸢纤细地手,“现在对好,封儿直接给我们带回来一个女儿!”
封母没说的是,她看中了好多漂亮的衣裙,原本都想买回来给清鸢,但是封父提醒她,夜清鸢是国际律师,穿那些太花哨,就算休息在家穿,也穿不了那么多,到时候都过季了,这才阻止了封母想将夜清鸢衣柜塞满的冲动!
皇甫封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看着两人温馨的模样,眼底带着笑意,适时开口:“妈挑的都是你能用得上的,收下吧。你收下了妈妈就开心了。”
夜清鸢看着封母期待的眼神,又看向皇甫封温柔的目光,终于点了点头:“那……我就收下了,谢谢阿姨,我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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