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众人在皇甫封的带领下,来到了林舟定下的民宿,他极为绅士地为周兰拉开门。民宿的木门上挂着块褪色的牌匾,写着“枕水居”三个字,笔锋圆润,带着江南特有的温婉。
老板娘是个穿蓝布衫的中年妇人,笑起来眼角堆着细纹,一口吴侬软语听得人心头发软:“皇甫先生是吧,您订的房都准备好了,楼上三间河景房,楼下两间临水房,你们看看合不合意?”
周兰一踏进院子就挪不动脚了。院角种着棵石榴树,枝头挂着几个红灯笼似的果子,树下摆着张竹编圆桌,周围放着四把藤椅,桌角的白瓷瓶里插着两枝新鲜的荷花,露水还在花瓣上打转。
“这地方可真好,都入秋了,还有新鲜的荷花,比照片上看的还美!”她拉着夜清鸢往楼上走,“清鸢,咱俩住一间河景房,让那俩臭小子住楼下!”
夜清鸢笑着应了。推开二楼的房门,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房间不大,却收拾得雅致——雕花的木床上铺着蓝印花布床单,临窗的位置放着张梨花木书桌,上面摆着砚台和几支毛笔,窗外就是潺潺的河水,一艘乌篷船正摇摇晃晃地从窗下经过,艄公的吆喝声顺着风飘进来,带着水汽的湿润。
“这窗户正对石桥,晚上看灯笼肯定好看。”夜清鸢趴在窗台上,月光照过来,大树在对面白墙上留下斑驳的影子,突然觉得皇甫封选地方的眼光确实不错。
楼下,司徒冥正和皇甫封分配房间。两间临水房紧挨着,中间只隔了道竹篱笆。“我睡这间吧。”司徒冥看了一眼,房间格局一样,但是他选的这间,楼上住着的就是夜清鸢。
皇甫封挑了挑眉,没和他争,转身推开了西边的房门。房间里的布置和楼上相似,只是多了个临水的小露台,站在露台上,能看到整个河道的夜景。他走到露台边,看着水面上晃动的灯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那个桃花香囊,刚才买的,还没找到机会送给夜清鸢。
苍木、残阳他们的房间就在楼上。残阳一进门就瘫在沙发上:“哎呀,江南好,风景旧曾谙,舒服呀。”生活在大都市,每天都过着紧张忙碌的生活,休息的时候会空下来,但是没有在这边这么惬意的感觉。江南有种特殊的魔力,让人一进入就不自觉的全身放松。
傲月正对着镜子摘耳环,闻言瞥了他一眼:“有这么舒服吗?”看他这样子好像好久没休息似的。
“平时生活节奏太快了,突然慢下来,觉得很轻松!”残阳侧身,撑着脑袋看自己的媳妇。
“确实,不用管工作上的琐事,看看山水,心情都变好了。”傲月起身,走到残阳身边,靠坐在他怀里,“以后我们每年都抽出一段时间出去旅游好不好?”
“都听你的!”残阳揉着她的脑袋,一切听媳妇做主,听媳妇的话会发达!
这边,苍木靠在窗边,看着河上的灯光,拿出手机给夜清鸢发了条微信:“鸢姐,早点休息,明天开始炸街!”
夜清鸢很快回了消息:“好,你也早点休息。”
可能是江南的静谧,让大家都不自觉放松了紧绷的心弦,今天大家都难得的睡得很早,也睡得很踏实。月色映入窗台,小河流水声潺潺,让人睡得无比深沉。
第二天清晨,夜清鸢是被鸟叫声吵醒的。她睁开眼时,天刚蒙蒙亮,淡青色的天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格子状的光影。楼下传来周兰和老板娘聊天的声音,夹杂着水壶烧开的“呜呜”声,像一首温柔的晨曲。
她披了件薄外套走到窗边,正好看到司徒冥从楼下的房间出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头发有些凌乱,却难掩眉眼间的英气。看到窗台上的夜清鸢,他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醒了?老板娘煮了粥,说是当地的芡实粥,你要不要下来尝尝?”
“就来。”夜清鸢笑着点头,转身回屋换了件衣服,洗漱完下楼吃早饭。
早餐摆在院子里的竹桌上。白瓷碗里的芡实粥冒着热气,配着一碟酱萝卜和几个梅干菜肉包,简单却暖胃。周兰吃得津津有味,边吃边说:“国内的粥就是比国外的好喝,有股清甜味儿。”
皇甫封坐在对面,正慢条斯理地剥着茶叶蛋,剥好一个,自然而然地放进夜清鸢碗里:“尝尝这个,用的茶叶是本地的雨前龙井,味道不错。”
司徒冥的筷子顿了一下,默默拿起另一个茶叶蛋,也剥好放进夜清鸢碗里,语气平淡:“多吃点,今天要逛西栅,全程靠走。”
夜清鸢看着碗里的两个茶叶蛋,哭笑不得。这两个男人在干嘛?是在比谁剥的鸡蛋好看吗?
吃完早饭,一行人拿着必需品,往西栅走去。
西栅属于生活区,更富有生活气息。石板路上还流着清晨的露水,湿漉漉的,踩上去咯吱作响。两旁的民居里,有人推开木门,端着木盆到河边洗衣,木槌敲打衣物的声音“砰砰”地响,在巷子里回荡。卖早点的铺子支起了摊子,油条在油锅里滋滋作响,豆腐脑的香气顺着风飘出老远。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