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宫的烛火彻夜未熄,产房内传来苏倾绾压抑的痛呼,像一把钝刀反复割着萧烬渊的心。他守在门外,玄色龙袍被指尖攥得发皱,听着里面每一声呻吟,都恨不得替她受这份罪。
“陛下,产房污秽,您不能进去!”产婆的声音刚落,萧烬渊已一脚踹开了门。
苏倾绾躺在产床上,脸色惨白如纸,额发被冷汗浸透,见他闯进来,虚弱地睁了睁眼:“陛下……”
“朕在。”萧烬渊几步冲到床边,不顾宫人的惊呼,紧紧握住她汗湿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她一颤。他俯身,在她干裂的唇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绾绾,别怕,朕陪着你。使劲,宝宝马上就出来了。”
苏倾绾被阵痛攫住,疼得几乎咬碎银牙,却在触到他眼底的红血丝时,硬生生挤出一丝力气:“我……我可以……”
“你当然可以,”他低头,在她耳边急促地撩拨,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着让她安定的力量,“朕的绾绾最勇敢了,是朕的英雄……等生完宝宝,朕把天下最好的补品都给你找来,让你天天躺在朕怀里撒娇……”
他的吻落在她的鬓角、颈侧,避开她用力的身体,每一个触碰都带着小心翼翼的心疼。产婆们见状,也只能加快动作,嘴里不停喊着:“娘娘再加把劲!看到头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响亮的啼哭划破夜空,像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的焦灼。
“生了!是位小皇子!”产婆抱着浑身裹在襁褓里的婴儿,喜极而泣,“陛下您看,小皇子身上还有金光呢!”
萧烬渊的目光却死死锁在苏倾绾身上,她已累得昏睡过去,唇色苍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他小心翼翼地为她擦去汗湿,低头在她额间印下一个虔诚的吻,声音轻得怕惊扰了她:“绾绾,辛苦你了。”
直到太医诊脉后说“皇后娘娘只是脱力,并无大碍”,他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下。这时才接过产婆怀里的孩子——小家伙闭着眼,小拳头攥得紧紧的,眉心确实萦绕着一层淡淡的金光,像极了绾绾体内曾有的玉玺之力。
“像你娘亲,一样好看。”萧烬渊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婴儿的脸颊,眼底是从未有过的柔软。
苏倾绾醒来时,天色已亮。萧烬渊正抱着孩子坐在床边,动作笨拙却小心翼翼,见她睁眼,立刻凑过来,将她连同被子一起拥入怀中:“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低头吻住她,这个吻带着初为人父的狂喜与失而复得的珍视,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绾绾,谢谢你,”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给了朕一个完整的家。”
婴儿在他怀里动了动,发出软糯的咿呀声。苏倾绾看着他父子俩依偎的模样,心头被填得满满的,伸手想去抱,却被萧烬渊按住:“你身子虚,朕来抱。”他将孩子放在两人中间,手掌同时覆上她和婴儿的手,“你看,他在跟你打招呼呢。”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小脚丫蹬了蹬,金光在他周身流转,映得帐内一片暖融融。萧烬渊的吻顺着她的唇角滑到颈窝,动作轻柔得像羽毛,带着产后的小心翼翼,却又藏不住浓得化不开的爱意。“绾绾,”他在她耳边低哑地撩拨,气息烫得她耳廓发红,“等你养好了身子,朕再好好‘补偿’你。”
苏倾绾被他说得脸颊发烫,嗔怪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却被他顺势握住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永远为你和他而跳。”
帐幔内,一家三口依偎的身影被晨光镀上金边,极致的亲密里没有了往日的灼热,只剩下脉脉温情与岁月静好。苏倾绾靠在萧烬渊怀里,听着他的心跳与婴儿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突然觉得所有的苦难都值得了,脸颊红得像被暖阳吻过,漾着幸福的光晕。
皇子诞生的消息传出,举国欢腾。萧烬渊下旨大赦天下,又为孩子举办了盛大的满月宴,各国使节纷纷前来道贺,献上奇珍异宝,大殿内的歌舞从早到晚不停歇,处处彰显着大曜王朝的鼎盛与荣光。
苏家父兄抱着外孙(外甥),笑得合不拢嘴;柳氏拉着女儿的手,眼泪掉个不停,嘴里念叨着“终于苦尽甘来了”;皇叔则捋着胡须,看着那眉眼酷似绾绾的小家伙,连连感叹“天佑大曜”。
可夜深人静时,太医的话总在萧烬渊耳边回响:“陛下,皇后娘娘体内的玉玺之力已完全转移到小皇子身上,身子虽无大碍,但……臣观其脉象,似乎比常人虚浮些,恐……恐影响寿数……”
萧烬渊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低头看向熟睡的苏倾绾,她的睡颜恬静美好,嘴角还带着浅浅的笑意。他轻轻为她掖好被角,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眼底是焚尽一切的疯狂与偏执:“谁敢动朕的绾绾,就算是天,朕也逆给你看。”
月光透过窗棂,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仿佛要将这刻的甜蜜,永远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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