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倾绾死的那天,雪下得比刀子还冷。
她穿着单薄的囚衣,被铁链锁在冰冷的刑柱上,听着满朝文武声嘶力竭地喊着“妖女当诛”。曾经将她捧在手心的父兄被构陷下狱,母亲哭得肝肠寸断却无法靠近,而那个她爱了整整十年的男人——大曜帝王萧烬渊,正坐在高高的观刑台上,玄色龙袍被风雪吹得猎猎作响,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自始至终,没看她一眼。
直到那碗毒酒递到唇边,她才终于明白,所谓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是他权衡利弊时随手丢弃的棋子。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望向观刑台,血泪从眼角滑落:“萧烬渊,若有来生,我苏倾绾,再也不要遇见你。”
毒酒入喉,剧痛席卷全身,她闭上眼的刹那,仿佛看到观刑台上的男人猛地站起,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疯狂与绝望。
再次睁眼,苏倾绾发现自己躺在将军府的雕花大床上,窗外的海棠开得正好,丫鬟正端着燕窝进来:“小姐,您醒啦?今日可是您的及笄礼,陛下特意让人送了贺礼来呢!”
及笄礼?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铜镜里映出一张十五岁的脸,肌肤莹润,眉眼娇软,正是她尚未卷入宫廷纷争、被全家捧在手心里的模样。而桌上那个烫金的锦盒里,放着一支赤金点翠步摇,步摇的流苏上,还刻着一个极小的“渊”字——是前世萧烬渊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后来被她视若珍宝,却在临死前亲手折断。
“小姐,陛下说午时会亲自来府里给您贺喜呢!”
萧烬渊?那个亲手将她推入地狱的男人?
苏倾绾心头一颤,生理性的恐惧让她指尖发凉。可当午时的钟声敲响,那个身着明黄常服的少年帝王踏入将军府时,她却愣住了——他比记忆中年轻,眉眼间尚未染上后来的阴鸷,可看向她的眼神,却像是失而复得的疯子,滚烫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绾绾。”他声音沙哑,几步冲到她面前,不顾众人惊愕的目光,一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你终于……长大了。”
苏倾绾挣扎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带着压抑的颤抖:“绾绾,别怕,这一世,朕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再也不会……”
这一世?他也重生了?
苏倾绾彻底懵了。眼前的萧烬渊,和她记忆中那个冷酷无情的帝王判若两人。他会笨拙地为她剥荔枝,汁水滴在龙袍上也毫不在意;会在她被京中贵女嘲笑“乡野丫头”时,当场掀翻宴席,指着那些人的鼻子疯魔般嘶吼:“朕的绾绾,轮得到你们置喙?”;会在深夜翻墙潜入她的闺房,只为躺在她身边,闻着她的气息才能安睡,嘴里还喃喃着:“别再丢下朕了……”
更让她震惊的是,这一世,她成了真正的团宠。
父亲苏将军把她护得密不透风,谁敢对她说一句重话,当场就会被拖出去打板子;大哥苏明轩更是提着剑走遍京城,放话“我妹妹要天上的月亮,也得有人架梯子去摘”;母亲柳氏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滋补的汤水,生怕她受一点委屈;就连前世对她冷淡的皇叔靖王,也成了她的头号粉丝,逢人就夸“我们倾绾是天底下最好的姑娘”。
而萧烬渊的宠,更是疯狂到了极致。
她随口说一句“想吃城西的糖糕”,他连夜让人拆了城墙,让御厨住在糖糕铺旁边学手艺,第二天一早就捧着热乎乎的糖糕跪在她面前;她看了一眼书画店的牡丹图,他直接把整个书画店搬进将军府,还命人在府里种满了牡丹,说“要让绾绾每天都像花儿一样开心”;她只是对着宫宴上的舞姬多看了两眼,他当场就把舞姬打入冷宫,然后红着眼圈求她:“绾绾,别看别人好不好?你看朕,朕只对你一个人笑……”
京城里的人都说,帝王疯了,疯得只认苏倾绾一个人。可只有苏倾绾知道,这个疯批帝王的温柔,只给了她一个人。
复仇的路上,有他保驾护航,一路爽到飞起。
前世陷害她的继母假惺惺地送来“补药”?她笑着接过来,转头就让人当着全府的面灌给了继母的狗,看着狗口吐白沫,她软乎乎地说:“呀,这药怎么有毒呀?姨娘可真不小心呢。”
前世构陷苏家通敌的奸臣想故技重施?萧烬渊直接带着禁军抄了他家,把搜出的“罪证”甩在他脸上,笑得残忍:“敢动朕的岳家?下辈子吧。”
邻国太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送来聘礼想娶她?萧烬渊亲率铁骑踏平邻国都城,把太子的头颅做成酒器,端到她面前时眼神却温柔得能滴出水:“绾绾,你看,以后再也没人敢烦你了。”
苏倾绾渐渐沦陷在他的疯狂宠溺里。她开始回应他的吻,会在他处理朝政时悄悄给他送点心,会在他因为吃醋而闹别扭时,踮起脚尖亲他的下巴,软乎乎地哄:“陛下,我只喜欢你呀。”
可甜蜜之下,危机悄然而至。一次意外,苏倾绾体内的传国玉玺之力觉醒——原来她是前朝公主的遗孤,身体里藏着能定国安邦的玉玺!这个秘密让她成了众矢之的,太上皇联合神秘组织想抢她,邻国残余势力想绑架她,连朝堂上的老狐狸们都蠢蠢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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