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洛哈特念出咒语的瞬间,站在他侧后方的汉娜,几乎是下意识极其隐蔽地伸出了脚。
轻轻绊了一下洛哈特的小腿!
“哎哟!”洛哈特一个趔趄,咒语的光芒打偏了,擦着哈利的肩膀飞过,击中了旁边一个空着的木箱,将其变成了一个滑稽带着蝴蝶结的橡皮鸭子。
“谁?谁推我?”
洛哈特狼狈地稳住身形,恼火地回头张望。
汉娜早已一脸“无辜”地混入了涌上来关心哈利的人群中。
她趁机大声对慌了神的海格喊道:“海格!快送他去校医室找庞弗雷夫人!只有她能处理好!”
海格如梦初醒,巨大的身躯挤开还在试图解释(并吹嘘自己刚才那个“变形咒”多么精妙)的洛哈特。
小心翼翼地将痛苦呻吟的哈利抱了起来,大步流星地朝着城堡方向冲去。
看着海格和哈利远去的背影,汉娜轻轻松了口气。
这个小小几乎没有改变任何实质结果的干预,似乎没有引来任何不适?
左眼没有剧痛,身体也没有其他异常。
难道这种不影响主线结果仅仅是避免一些不必要麻烦的微小改动,是被允许的?
这个发现让汉娜心中微微一喜,仿佛在沉重的迷雾中看到了一丝微光。
然而,这丝喜悦很快就被新的阴影所覆盖。
没过几天,一个更令人恐慌的消息传来格兰芬多一年级新生。
科林·克里维,那个总是充满活力拿着相机追逐哈利身影的男孩,在走廊里被石化了!
如同洛丽丝夫人一样,他僵硬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手里还紧紧攥着他的相机。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城堡里蔓延。
攻击不再局限于动物,而是对准了学生!
麻瓜出身的学生更是人人自危。
汉娜听到这个消息时,心沉到了谷底。
科林还是被石化了。
她的干预,似乎并没有影响到真正的“继承人”的行动。
不能再等下去了!
汉娜下定了决心。
她必须再去见一次邓布利多。
日记本在他那里,密室却依旧被打开,他一定发现了什么,或者有了新的推测。
她需要信息,需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哪怕只是冰山一角。
傍晚,她再次来到那座滴水兽石像前。
这一次,她没有猜测口令,而是尝试着说出了最近可能让那位老校长心情愉悦的词:
“冰糖葫芦。”
石像默不作声地跳开了。
汉娜深吸一口气,走上了旋转楼梯。
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正坐在办公桌后,就着烛光批改着一份厚厚的文件(看起来像是魔法部的公文)。
听到动静,他抬起头,看到是汉娜,他那双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
随即露出了温和的微笑,示意她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晚上好,汉娜。”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仿佛外面肆虐的恐慌与他无关,“看来你和我一样,对甜食有着独特的品味。要来一串吗?”
他指了指桌上一个新出现插满了各种糖葫芦的架子。
汉娜摇了摇头,她现在没有心情品尝甜食。
她看着邓布利多,这位最伟大的巫师,此刻正平静地等待着她开口。
她知道,这次对话,或许将决定她接下来该如何面对这已然失控,却又似乎冥冥中自有轨迹的危机。
校长室里,烛光在邓布利多半月形眼镜上跳跃,映得他湛蓝色的眼眸愈发深邃。
汉娜站在办公桌前,胸口因激动和不解而微微起伏,一连串压抑了许久的问题如同决堤的洪水,冲口而出:
“校长!为什么?为什么密室还会被打开?!
日记本明明已经在您这里了!为什么还会有石化事件发生?
科林…科林他还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更严密的保护措施?难道要等到更多人受害吗?”
她紧紧盯着邓布利多,希望能从这位睿智的老人眼中找到答案,或者至少是一丝能让她心安的迹象。
邓布利多没有立刻回答。
他缓缓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那平静的姿态与汉娜的激动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却极具分量地落在汉娜身上,特别是她那只依旧缠绕着纱布的左眼。
“汉娜。”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你现在所看到的一切,从某种角度来说,正是在设置保护措施。”
汉娜愣住了。
“保护措施?”
“是的,保护措施。”
邓布利多的目光变得更加深沉,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怜悯,“其中,也包括了保护你。”
他微微前倾身体,语气变得更加轻柔,却字字敲在汉娜心上:“你的眼睛,最近还疼吗?”
汉娜下意识地摸了摸纱布覆盖下的左眼,那股隐隐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抽痛似乎又在提醒她什么。
她沉默着,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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