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娜用力点头,屏住呼吸,回忆着妈妈的动作,也回忆着弗立维教授在未来课堂上强调的要点。
她挥动魔杖,努力让动作标准:“羽加迪姆勒维奥萨!”
魔杖尖蹿出一缕微弱的白光,桌上的另一支羽毛笔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哦……”汉娜的小脸垮了下来,带着点沮丧。
“没关系,亲爱的,”艾博夫人笑着安抚,让笔筒缓缓落下,“这非常正常。
很多小巫师在入学前甚至连一丝反应都激发不出来呢。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至少它动了,不是吗?魔力感知和引导需要时间和练习。”
艾博夫人的鼓励并非全然是安慰。
她确实有些惊讶于女儿的表现。
汉娜的魔杖动作虽然生涩,但隐隐有种超越年龄对节奏和力道的把控感。
而且她能如此清晰地感知到女儿体内那股虽然微弱却相当活跃的魔力波动。
这让她不禁想起了汉娜的父亲,那位在魔咒实践上同样颇具天赋的艾博先生。
白天缠着妈妈学习实践,晚上,汉娜就一头扎进那堆新买的课本里。
《标准咒语,初级》自然是重点攻克对象。
她看得津津有味,那些关于魔力原理咒语发音和手势配合的理论知识,在她这个拥有成熟理解能力的灵魂看来。
并不十分晦涩,反而像在解读一种有趣的应用说明书。
她甚至尝试着在不使用魔杖的情况下,低声念诵几个最基础的保护性咒语的读音。
感受音节在舌尖跳跃的微妙魔力共振。
《魔法史》则被她当成了睡前读物(虽然巴希达·巴沙特的文笔确实有些枯燥,但架不住内容重要)。
《魔法理论》稍微有些艰深,但她强迫自己理解那些关于魔力本质元素协调的基础概念,深知根基的重要性。
而在所有学科中,她翻阅最多,兴趣最为浓厚的,除了《标准咒语》,便是那本《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
“妈妈,你看!白鲜香精!书里说它的叶子挤出的汁液对治疗外伤有奇效!”
汉娜指着书上的彩色插图,兴奋地分享。
“还有这个,腮囊草,能让人在水下自由呼吸太神奇了!”
艾博夫人看着女儿对草药学表现出超乎寻常的热情。
虽然有些意外毕竟赫奇帕奇学院确实以与土地亲近和草药学闻名但更多的是欣慰。
她温柔地抚摸着汉娜的金发。
“是啊,大自然孕育的植物往往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霍格沃茨的温室里就有很多神奇的植物,斯普劳特教授是这方面的大师。”
汉娜用力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她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魔咒和变形是实战保命的关键,而草药学和未来的魔药学,简直是发家致富炼制各种实用药剂的宝藏学科!
想想看,如果能熟练掌握白鲜香精的提纯,或者未来能熬制出福灵剂(虽然极其困难)无论是自我保护还是换取金加隆,都大有可为!
尤其是魔药学,虽然教授是那位西弗勒斯·斯内普,让人压力山大,但其价值和威力毋庸置疑。
她甚至开始偷偷规划:或许可以在学校温室或者有求必应屋搞个自己的“小药圃”?
当然,这得从长计议。
时间就在这样充满新奇探索和偶尔因魔法失败引发的小小混乱中飞快流逝。
艾博先生依旧忙碌,只匆匆回家了一次,带着满身的疲惫和古灵阁特有金属与羊皮纸混合的气味。
他检查了汉娜的魔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和赞许。
只是简短地说了一句:“很好的魔杖,好好使用它。”
便又匆匆离开了。这让汉娜对古灵阁的“事情”更加在意,但也只能按捺下好奇心。
不知不觉,九月一日的清晨如期而至。
戈德里克山谷的家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兴奋与淡淡离愁的气氛。
汉娜的行李箱早已收拾妥当,里面除了校袍、课本,还塞了好几件妈妈织的厚毛衣(“霍格沃茨在苏格兰,湖边很冷的!”)。
以及一个她特意要求准备装满各种自制点心的野餐篮。
“到了学校要按时吃饭,听教授的话,和同学们好好相处。”
艾博夫人一边帮汉娜整理着其实已经很平整的衣领,一边絮絮叨叨地嘱咐着,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我知道,妈妈。”
汉娜抱住艾博夫人的腰,把脸埋在她带着阳光和烤面包香味的围裙里,声音闷闷的。
“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别担心爸爸,他那么厉害,肯定会没事的。”
站在国王十字车站第九和第十站台之间的隔墙前,汉娜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前面一个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学生推着行李车,小跑着消失在墙壁中。
她不再犹豫,对身旁紧张看着她的妈妈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然后推着自己的小车,朝着那堵看似坚实的墙壁,加速冲了过去。
没有预想中的撞击,仿佛穿过了一层清凉的水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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