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结束后的第三天,温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里,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
温清瓷正在批阅文件,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林薇薇发来的消息:“清瓷,昨晚宴会上你当众感谢你家那位,现在圈子里都传疯了!都说你们俩是不是假戏真做了?”
她指尖顿了顿,回了句:“少八卦。”
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起一个极浅的弧度。
“温总。”助理小陈敲门进来,“技术部那边问,陆总监今天还过来吗?有几个方案需要他签字。”
温清瓷看了眼时间,上午十点半。
“他今天请假。”她平静地说,“有什么文件先送我这儿。”
“好的。”
小陈放下文件离开后,温清瓷才抬起头,望向窗外。
陆怀瑾今天确实请假了——早上她出门时,他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刚熬好的小米粥。
“今天我去趟古玩街,”他语气自然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玉料,给你雕个镇纸。”
她当时怔了怔:“你会雕玉?”
“学过一点。”他笑了笑,把粥放在她面前,“你书房那个镇纸裂了,我知道。”
温清瓷想起来了——那是父亲留下的老物件,前些天不小心碰倒,边角裂了道细缝。她谁也没说,只是收进了抽屉。
他怎么知道的?
“你……”她看着他。
陆怀瑾只是盛了碗粥推过来:“趁热吃。晚上想吃什么?我回来顺路买菜。”
那一刻,温清瓷忽然有种错觉——好像他们不是契约夫妻,而是真的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久到他连她书房里一个小物件的破损都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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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街在城东,是条老巷子。
陆怀瑾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休闲裤,走在青石板路上。他恢复的修为还不到筑基期的十分之一,但神识已经能覆盖方圆百米,轻易就能感知到哪些摊位上有微弱的灵气波动。
逛了半条街,他在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摊位前停下。
摊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正眯着眼打盹。
“老板,这块怎么卖?”陆怀瑾拿起一块巴掌大的青灰色玉料。
老头睁眼看了看:“三千,不还价。”
玉料表面粗糙,还有几道裂纹,在行家眼里属于废料。但陆怀瑾的神识能“看”到,内部有一团核桃大小的核心,质地纯净,蕴藏着这个时代罕见的灵气。
“要了。”他直接扫码付款。
老头愣了愣,大概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客人,挠挠头从身后破布袋里翻出个锦盒:“小伙子,看你识货,这个搭给你。”
是个巴掌大的旧木盒,雕工粗糙,但木质本身带着淡淡的檀香。
陆怀瑾接过时指尖一颤——木盒底部,刻着一个几乎被磨平的印记,那是他前世所在宗门的外门标记。
“这盒子哪来的?”他问。
“哎,收旧货收来的,有些年头了。”老头摆摆手,“放着也占地方。”
陆怀瑾没再多问,付了钱转身离开。
走出巷口时,他脚步微微一顿。
神识范围内,有三个穿着流里流气的年轻男人跟了上来,眼神不善,腰间鼓鼓囊囊的,藏着棍棒类的东西。
领头的黄毛低声说:“就是那小子没错吧?温明辉给的照片。”
“对,温家那个赘婿。”另一个瘦子嘿嘿笑,“揍一顿拍个视频,五万块到手。”
陆怀瑾眼神冷了冷。
温明辉。
他想起庆功宴上,那个堂哥脸上挂不住的笑,还有那双眼睛里藏不住的嫉恨。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陆怀瑾不动声色,继续往前走,拐进了一条更僻静的老街。这里是待拆迁区,两旁都是空置的老房子,没什么人。
“喂,前面那个!”黄毛加快脚步追上来,“站住!”
陆怀瑾转身,脸上恰到好处地露出几分疑惑:“有事?”
“有事?”黄毛咧嘴笑,露出一口黄牙,“小子,你得罪人了知道不?”
另外两人围上来,形成三角包夹。
“我得罪谁了?”陆怀瑾平静地问。
“你不需要知道。”瘦子抽出腰间的甩棍,“有人花钱让我们给你长点记性——以后离温家远点,明白不?”
陆怀瑾看了眼他们手里的家伙:“温明辉让你们来的?”
三人脸色一变。
“你知道得有点多啊。”黄毛眼神凶起来,“那就别怪我们下手重了!”
话音未落,三人同时扑了上来!
若是在修真界,这种连武者都算不上的混混,陆怀瑾吹口气就能让他们灰飞烟灭。但此刻他修为未复,肉身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一些。
不过——足够了。
在瘦子的甩棍即将砸到肩膀的瞬间,陆怀瑾脚下极其微妙地挪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让瘦子的重心偏了偏。
而这时,黄毛的拳头正好从另一侧挥过来!
“砰!”
拳头结结实实砸在瘦子脸上。
“我操!你他妈打谁呢?!”瘦子鼻血直流,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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