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鹤洲跟着面无人色的张员外,溜溜达达地来到了位于长安城西的张家大宅。这宅子位置不错,坐北朝南,按理说格局不差。但朱鹤洲刚踏进大门,眉头就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的“洞察”之力虽不再用于窥探天机,但对环境能量的感知却愈发敏锐。这宅子里弥漫着一股阴冷、粘稠的“气”,并非纯粹的阴煞,更像是一种……混杂着强烈怨念与某种人为引导的扭曲能量场。
“有点意思,不像是自然形成的‘脏东西’。” 朱鹤洲心中暗道,面上却不动声色。
张员外一边引路,一边哭丧着脸诉说:“朱公,就是……就是后院我那小妾柳氏的绣楼!邪门得很!”
来到绣楼前,果然感觉那股阴冷之气更重了。几个丫鬟仆役远远躲着,不敢靠近。朱鹤洲推开房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脂粉香气传来。房间布置奢华,梳妆台上,一面做工精美的铜镜格外显眼。
朱鹤洲走到镜前,指尖轻轻拂过镜面。“洞察”之力微微探出,并未感知到镜中有独立的“灵体”,但镜面上却残留着一股强烈的、悲伤且不甘的精神印记,如同烙印。同时,他注意到镜框的木质纹理有些异常,似乎……被刻上了一些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扭曲纹路。
“不是镜中自有颜如玉,是有人在这镜子上动了手脚,把它变成了一个怨念放大器和中继器。” 朱鹤洲下了结论,“张员外,你这宅子,最近动过土?或者,得罪过懂行的人?”
张员外一愣,猛地一拍大腿:“哎呀!我想起来了!半个月前,请了个游方的风水先生来看过,说我这宅子财运不通,要在后院埋个‘聚财阵’!难道是他……”
一、 “专业”驱邪与“业余”围观
朱鹤洲懒得听他啰嗦,直接吩咐:“去找只大公鸡,要精神点的。再拿一坛烈酒,一包朱砂,还有……算了,朱砂我自己有。”
他随手从袖子里(其实是储物法器)掏出一把品质极佳的朱砂,又拿出几枚刻画着简易净化符文的小玉牌。动作行云流水,颇有几分江湖术士的派头,但眼神里的从容与洞察,却绝非寻常术士可比。
就在他准备布置简单净化阵法,驱散这镜中残留怨念和人为引导的煞气时,两个熟悉的声音在院门口响起。
“老朱!听说你在这儿搞封建迷信活动?带我一个!” 阿史那云焕洪亮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好奇,他身后还跟着一脸无奈的田知夏。
田知夏柔声道:“云焕大哥,别打扰朱大哥办正事。张员外家有人病了,我是来看看的。”
阿史那云焕却已经挤了进来,好奇地打量着那面铜镜:“就这玩意儿闹鬼?看着挺普通啊?老子一拳能不能打碎它?” 说着就撸袖子要上前。
朱鹤洲一把拦住他:“一边待着去!这东西打碎了,里面封着的怨念散出来更麻烦。” 他转头对田知夏点点头,“知夏来得正好,里面那位柳氏,心神被煞气侵袭,需要你的‘蕴生’之力安抚。”
田知夏应了一声,连忙走进内室去看望病人。
阿史那云焕被朱鹤洲拦住,有点不爽,但也没再捣乱,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嘴里还点评:“啧,老朱,你这手法不行啊,磨磨唧唧的,要是在草原,直接一把火烧了多干净利落!”
朱鹤洲懒得理他,指尖蘸着混合了烈酒的朱砂,在镜面上快速画下一个繁复的净化符箓。口中念念有词(主要是为了唬住张员外,实际是靠魂印之力驱动),只见那符箓亮起微光,镜面上隐约浮现出一张扭曲的、哭泣的女子面孔虚影,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后,便随着符箓光芒一同消散了。
同时,他手指在镜框那几个细微纹路上轻轻一按,暗劲吞吐,直接将那人为的引导纹路震碎。
刹那间,房间内那股阴冷粘稠的气息如同退潮般消散,空气都仿佛清新了不少。
二、 醋意与邀约
事情解决,张员外千恩万谢,非要塞厚礼,被朱鹤洲拒绝了——他嫌麻烦,只顺手拿走了那面被做过手脚的铜镜,说是要“研究研究”。
三人走出张府,阿史那云焕还在喋喋不休:“没劲!还以为能看见女鬼现形呢!结果就看了你画符……”
田知夏则细心叮嘱:“朱大哥,这种东西还是少接触为好,虽然你不怕,但总归沾染怨气。”
朱鹤洲笑了笑,晃了晃手中的铜镜:“没事,这东西有点意思。背后那家伙手法虽然粗糙,但思路挺刁钻,不是普通江湖骗子,我得查查是谁在搞鬼。”
阿史那云焕一听“查案”,又来劲了:“查案?这个我在行!老子帮你!”
田知夏也柔声道:“若有需要我和若华姐的地方,朱大哥尽管开口。”
朱鹤洲看着田知夏温柔关切的眼眸,又瞥了一眼旁边咋咋呼呼、但眼神总往田知夏身上瞟的阿史那云焕,心里跟明镜似的。
他故意叹了口气,对田知夏说:“知夏,这次多亏你及时赶来,不然那柳氏还得受几天罪。下次再遇到这种被煞气侵体的,我还得找你帮忙。要不……咱们约个时间,你教教我一些基础的医术和调理之法?我也好多几分把握。”
田知夏脸微微一红,还没回答,旁边的阿史那云焕立刻炸毛了:
“学医?老朱你学那玩意儿干嘛?有知夏妹子在还不够吗?你想干嘛?!”那语气,活像护食的狼犬。
朱鹤洲心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艺多不压身嘛。云焕,你反应这么大干嘛?难道……你也想学?”
阿史那云焕被噎了一下,脸憋得有点红,梗着脖子道:“谁……谁想学那玩意儿!老子是怕你笨手笨脚,耽误知夏妹子正事!”
田知夏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掩口轻笑,清丽的脸上飞起一抹红霞,在夕阳映照下,格外动人。
朱鹤洲将铜镜揣进袖子,看着眼前这对别扭的“准鸳鸯”,又想起司天监里那位清冷专注的杨监正,觉得这红尘俗世的日子,似乎比跟“高维甲方”吵架,要有趣得多。
当然,前提是得先把这暗中搞鬼、玩弄怨念的风水界“同行”给揪出来。他掂了掂袖子里的铜镜,眼中闪过一丝锐利。
这长安城的风水圈,看来要不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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