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军用罗盘的指引往东边走,空气中的草药味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醇厚的茶香,混着炭火的暖意,顺着风飘进鼻腔。转过两道青砖巷,一间挂着 “茗香居” 木匾的老茶馆出现在眼前 —— 门板是深褐色的老榆木,上面刻着细碎的茶纹,窗边摆着张旧八仙桌,桌上还放着套青花瓷茶具,茶壶里似乎还飘着热气,透着股烟火气。
“这茶香够正!” 沈若薇吸了吸鼻子,眼神亮了起来,“是雨前龙井的香气,还混着点普洱的陈韵,看来这茶馆主人是懂茶的行家。”
林默掏出罗盘,指针稳稳停在茶馆门口,表面的绿光裹着淡淡的紫色,像茶汤里浮着的茶毫,温柔又坚定。“里面的‘住户’,估计是个对茶格外执着的主儿。”
话音刚落,茶馆的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个穿浅灰色长衫的老年鬼魂端着个铜制茶盘走出来,手里捏着把紫砂茶壶,脸上带着愁绪:“请问…… 你们见过‘云雾茶谱’吗?我找了几十年,就差这最后几页,就能泡出当年老茶客爱喝的‘云雾仙露’了。”
“大爷,您是这茶馆的主人?这茶谱是您家传的吗?” 苏曼丽走到桌边,看着桌上的茶具,轻声问道 —— 她小时候跟着父亲去过茶馆,对这场景格外亲切。
老年鬼魂叹了口气,把茶盘放在八仙桌上,轻轻摩挲着茶壶:“我叫陆茗山,是这‘茗香居’的第三代茶师。民国三十八年秋天,城里的老茶客们等着喝新采的云雾茶,我翻遍家里的茶谱,却发现最后几页泡制‘云雾仙露’的法子不见了。我揣着茶谱去后山找老茶农打听,路上遇到山体滑坡,醒来就待在这茶馆里了。” 他指了指里屋的茶柜,“这些年我天天守着茶馆,把当年的茶叶小心存着,就盼着能找着茶谱,再给老茶客们泡一壶正宗的‘云雾仙露’。”
顾修远走到茶柜前,翻了翻里面叠放的旧纸,突然抽出一张泛黄的纸页:“陆先生,您看这是不是茶谱的残页?上面记着‘云雾茶需用山泉水,炭火慢煮,三沸后投茶’,跟古籍里记载的云雾茶泡法很像。”
陆茗山赶紧凑过去,手指在纸页上轻轻划过,眼眶一下子红了:“是!这就是我丢的茶谱残页!就是…… 还缺‘投茶量’和‘焖泡时间’,当年老茶客总说我泡的茶‘浓一分则苦,淡一分则寡’,差一点都不行。”
陈守业立刻从邮包里掏出小本子,笔握在手里:“陆大爷,我帮您打听!当年常来茶馆的老茶客,说不定有人记得泡法,我这就去附近的老街送信问!” 他飞快记下 “陆茗山”“云雾仙露”“老茶客线索”,抬头问道,“您还记得几位老茶客的名字不?我按名字找,准没错!”
陆茗山想了想,报出两个名字:“有周老先生和吴阿婆,当年他们天天来茶馆,周老先生还总跟我讨教泡茶的诀窍,吴阿婆则爱带着孙孙来喝甜茶。”
张伟从手机里飘出来,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得飞快:“查到了!周老先生的儿子现在住在东边的‘福安里’,开了家小茶店;吴阿婆跟着孙女住在‘望春巷’,听说还常跟街坊邻居念叨当年的‘茗香居’!”
陆茗山激动得手都抖了,手里的茶壶差点脱手:“真的能找着他们?我还能再泡出当年的茶味吗?”
林默笑着点头:“肯定能!段大叔会修东西,茶馆里要是有坏了的茶具、炉子,他能修;赵乘风骑车快,能去后山打山泉水,泡云雾茶就得用山泉水才够味;我们还能帮您把茶谱补全,让这‘云雾仙露’的泡法传下去!”
众人(鬼)立马动了起来 —— 段铁生蹲在茶馆角落的老炭炉旁,用工具把松动的炉篦子修好,又添了几块新炭:“这炉子修好了,烧起来旺得很,煮水快得很;” 李若雪用粉色鬼气擦拭茶具,把青花瓷上的茶渍擦得干干净净,还帮着摆好桌椅;沈若薇则帮着整理茶叶,把不同年份的茶分门别类装罐,还顺便闻了闻茶叶的成色:“这雨前龙井还很新鲜,保存得真好,泡出来肯定香。”
赵乘风骑着复古摩托车,往后山赶:“我去打山泉水!你们等着,保证是最清的泉水!” 顾修远则帮着陆茗山整理茶谱残页,把模糊的字迹重新描清晰,还在旁边标注古籍里关于云雾茶的记载;陈守业揣着本子,往福安里和望春巷跑,生怕耽误了时间。
陆茗山看着满茶馆忙碌的身影,眼眶红红的:“谢谢你们…… 我一个孤魂,守着这空荡荡的茶馆几十年,还以为这辈子都圆不了这个梦了,没想到能遇到你们。”
没多大一会儿,赵乘风就骑着摩托车回来,车斗里放着两个大水桶,里面装满了清澈的山泉水:“后山的泉水找着了!冰凉甘甜,泡茶最合适!”
陆茗山赶紧走到炭炉旁,把山泉水倒进铜壶,等着水沸。水 “咕嘟咕嘟” 冒泡时,他屏住呼吸,盯着水面 —— 等水面泛起细密的水泡,刚好是 “三沸”,他小心地往茶壶里投茶,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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