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这房子是我的。”
傅西洲回道,
“你想要工钱,就必须拆了重新砌墙,给砌好,不然工钱我是一分都不会给。”
王二狗没想到他这么硬气,怨毒的看着傅西洲。
“行啊你,城里来的知青就是了不起!欺负我们乡下人是吧?你给老子等着!”
他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工具,
“老子不伺候了!这点破工钱谁稀罕?”
说完,他恶狠狠瞪了傅西洲一眼,转身就走。
王大河气得在后面骂:
“王二狗你个狗日的,干活不行,找事倒是一套一套的,还敢威胁上了,小心跟你侄子一个下场!”
傅西洲拦住他,
“大河叔,算了。”
王大河喘着粗气,
“傅知青,你不知道,这王二狗是王赖子他大伯!我看他今天就是故意来捣乱的!这家人,蔫儿坏.”
原来是王赖子家的人。
傅西洲心里有了数。
“我知道了,谢谢大河叔提醒。”
傅西洲说,
“这墙还得麻烦你找人给拆了,重新弄。”
“这说的啥话,这就该拆,我就是看在王二狗的娃儿饭吃不饱才同意他来干活的,没想到……哎,都怪我。”
王大河立马应下,招呼着其他几个老实的村民,
“来来来,搭把手,把这破墙给推了!他娘的,看着就晦气。”
几个人一合计,没费多大劲就把那堵歪墙给推倒了。
工地上又恢复了忙碌。
傅西洲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确认没什么问题了,王大根找了过来。
“傅知青,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傅西洲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屯子最东头。
这里有几间破败的土坯房。
屋顶的茅草都烂光了,露出黑乎乎的椽子,墙壁也塌了几块,院子里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
“这就是咱们屯以前的学校。”
王大根指着那几间破房子,
“后来没先生了,就荒废了。”
傅西洲走进去转了一圈,里面空荡荡的,土墙啥的经过风吹日晒的很斑驳,但也没大的问题。
“主体还行,把屋顶和墙补一补,再好好拾掇拾掇,就能用。”
“就是没有桌子。”
傅西洲看向王大根,
“咱们总不能让孩子站着上课吧?”
“那不能。”
王大根的劲头又上来了,
“不过这个事情也好解决,只要等陈书记解决完这件事,公社那边拨款下来,咱就用那笔钱,给孩子们打点新桌子新椅子啥的。”
他越说越起劲,好像已经看见孩子们坐在新教室里念书的场景了。
傅西洲点点头。
这个问题解决了,其他的都不是事了。
王大根又说:
“傅知青,来,我再带你去见个人。”
王大根拉着傅西洲就往另一个方向走。
“咱们屯里有个木匠,叫王昌顺,手艺那叫一个绝,之前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不过具体你要什么家具,都亲自跟他说,你也可以看看他的手艺再决定要不要他来打家具。”
“好。”
傅西洲跟着王大根,很快来到王昌顺家。
王大根推开王昌顺家的院门。
院子里堆着不少木头,傅西洲仔细看着,这木料不错。
王大根走进去,大喊一声,
“昌顺,我带傅知青过来了,来看看你这边的家具。”
王昌顺这会儿在院子里干活,闻言停下动作,抬起头乐呵的看着王大根跟傅西洲,
“大队长,傅知青,你们来了。”
他说着站起来,拿了两张椅子,
“你们坐。”
傅西洲跟着王大根走进院子。
院子中央放着一个半成品大柜子。
傅西洲看见柜子的榫卯结构,便知道这个木匠做的是精细活。
不是后世那种打钉子或者打螺丝的家具。
这种中式的家具,活精,在后世是很贵的。
傅西洲忽然的,就想到了一个商机,只是在这个背景下不好实行,他得仔细考虑,然后跟大队长商量。
王昌顺给他们倒了茶后,又继续干自己的活,压根没搭话的意思。
王大根对傅西洲小声解释:
“他这人就这脾气,不爱说话,他儿子开春要结婚,这个柜子估计就是给他儿子打的。”
傅西洲点点头,看见柜子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新屋的家具让他来打。
“王师傅。”
傅西洲开口夸赞,
“你这手艺,真好。”
王昌顺这才正眼看他,黝黑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反应,只是“嗯”了一声。
傅西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
“我家里也想请您打一套家具。”
王大根在旁边补充道:
“对对,昌顺,傅知青的新房大,需要的家具可不少。”
王昌顺放下刨子,问:
“要打啥?”
“两张一米八的大床,一张一米五的床,要雕花的那种,五个大衣柜,一张饭桌,配八条长凳。两张书桌,两把椅子。还有,我还要一个从地上到房顶那么高的大置物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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