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大学的三号教学楼,是全校公认的“禁地”。传闻三十年前,有个穿着红衣的女生在这里跳楼自杀,从此每逢月圆之夜,楼里就会传出诡异的哭声,晚归的学生总能看到一个红色的身影在走廊里飘荡。久而久之,没人敢在晚上靠近这栋楼,就连保安巡逻,也只敢远远绕开。
我叫陈默,是明德大学中文系的大三学生,天生胆子大,还特别喜欢琢磨这些民间怪谈。身边的同学都对三号教学楼避之不及,我却总觉得那些传闻都是以讹传讹,直到那次晚自习,我亲身经历了一连串毛骨悚然的事。
那是一个满月之夜,系里要交一篇论文,我抱着一堆资料,留在图书馆查资料到十点。走出图书馆时,晚风带着刺骨的凉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月亮像个惨白的圆盘挂在天上,洒下的月光落在地面,竟带着几分诡异的青灰色。
“陈默!等我一下!”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的室友赵磊。他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手里攥着一个手电筒,“你可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熬夜呢。”
“论文还差最后一点,不过图书馆要关门了,只能明天再弄。”我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向不远处的三号教学楼。月光下,那栋老旧的教学楼黑沉沉的,像一头蛰伏的怪兽,窗户里没有一丝光亮,只有墙壁上爬满的爬山虎,在风中扭曲着,像无数只干枯的手。
赵磊顺着我的目光看去,打了个寒颤:“别看了,那地方邪门得很,赶紧回宿舍吧。”
“怕什么,都是瞎编的故事。”我嗤笑一声,心里却莫名泛起一丝不安。就在这时,三号教学楼的三楼,突然亮起了一盏微弱的灯光,转瞬即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你看到了吗?刚才三楼有灯!”我抓住赵磊的胳膊,语气有些激动。
赵磊脸色发白,连连摇头:“没有啊,你是不是眼花了?那栋楼早就断电了,怎么可能有灯?”
我皱了皱眉,刚才的灯光明明很清晰,不可能是错觉。一股强烈的好奇心涌上心头,我拉着赵磊:“走,去看看!说不定是哪个胆大的学生在里面探险。”
“别别别!”赵磊拼命挣扎,“我听说上个月有个学长不信邪,晚上进了三号教学楼,第二天就疯疯癫癫的,说看到了红衣女鬼,现在还在医院呢!”
“那都是巧合,说不定是他自己吓自己。”我没理会赵磊的抗拒,拖着他就往三号教学楼走。
教学楼的大门虚掩着,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重的霉味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人胃里一阵翻涌。走廊里漆黑一片,只有月光透过窗户,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墙壁上的石灰早已脱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块,像干涸的血迹。
赵磊紧紧攥着我的胳膊,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颤抖着:“陈默,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太吓人了。”
我没有说话,目光紧紧盯着三楼的方向。刚才那盏灯就是从三楼亮起来的,我必须去看看。顺着吱呀作响的楼梯往上走,每走一步,楼梯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下一秒就要坍塌。
走到三楼走廊,一股刺骨的寒意袭来,比楼下冷了不止一倍。手电筒的光束扫过走廊,两边的教室门都紧闭着,门上的玻璃蒙着厚厚的灰尘,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就在这时,走廊尽头的一间教室,传来了轻微的哭声,断断续续,像是女生的啜泣,又像是指甲刮擦玻璃的声音。
“你听到了吗?”我的声音有些发颤,手心冒出了冷汗。
赵磊吓得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听、听到了,是、是哭声……”
哭声越来越清晰,带着浓浓的哀怨,仿佛要钻进人的骨头里。我深吸一口气,握紧手电筒,一步步朝着那间教室走去。教室门虚掩着,透过门缝,能看到里面有一道红色的身影,背对着我们,坐在课桌前,肩膀微微耸动,似乎在哭泣。
“同学,你没事吧?”我鼓起勇气,轻声喊道。
红色身影猛地停下了哭泣,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人的心跳声,还有窗外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谁?”一个冰冷的女声传来,没有任何感情,像寒冬的冰水,浇得我浑身发冷。
我咽了口唾沫,正要说话,红色身影突然缓缓转过身来。手电筒的光束照在她的脸上,我和赵磊同时倒吸一口凉气,吓得魂飞魄散。
那根本不是人的脸!惨白的皮肤像纸一样,没有一丝血色,眼睛是两个漆黑的空洞,没有瞳孔,嘴角却咧开一个诡异的笑容,鲜血从空洞的眼眶里流出来,顺着脸颊滑落,染红了胸前的红衣。她的头发很长,湿漉漉地贴在脸上,散发着一股腥甜的水味。
“啊!”赵磊尖叫一声,手电筒掉在地上,光束胡乱晃动,照亮了教室里面的场景。课桌倒在地上,黑板上用鲜血写着几个扭曲的大字:“我好冷,陪我吧”,地上散落着几根断裂的头发,还有一只生锈的发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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