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天玄峰的元婴期灵压如实质般落向各个峰头,原本在各峰修炼的弟子们都在这股强大的威压下纷纷跪伏在地,向新任宗主表示效忠。
天玄峰顶,苏怡宁牵着陆青岩的手,柔声道:“从今日起,你便是玄天宗的天。”她转身眺望天玄峰外,山风卷起她的衣袂,但那牵紧陆青岩的玉手却不曾有丝毫放松。
陆青岩望着她的侧影,脑海里忽然就生出一个念头:“要是能这样和苏怡宁一直幸福下去,该有多好啊。”
“丹师的最高境界,不是炼出九转金丹,而是炼出一个能站在巅峰的人。”苏怡宁自从遇到陆青岩的那一刻起,早已将自己的丹道,与他的仙途熔铸成了一块。
“老祖!”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是一名身穿黄衣的小弟子捧着两封被灵印蜡封的信件跑来。
苏怡宁接过信件,神识刚探入第一封灵信的蜡封,她那弯弯的眉峰便微微一蹙。
那封信里裹着的不是普通灵讯,而是带着灼人魔气的传讯玉简,气息与那日幻沙城血魔宗祭典中蔓延的阴邪之力如出一辙。
“怎么了?”陆青岩察觉到苏怡宁指尖微颤,握了握她的手。
苏怡宁本不想将玉简递给他,但玉简似乎有灵,被陆青岩触碰后便自动展开,从其中冒出一道血色光影浮现在半空:“陆青岩,你毁我祭典、斩我分身,这笔账该清算了。三日后,血魔渊见。若敢不来——”血色光影突然扭曲成狰狞的鬼脸,恶狠狠地道:“玄天宗上下三千弟子,便替你偿命。”
陆青岩瞳孔骤缩,指节捏得发白。他能清晰感知到那道神识里的怨毒,正是那日在城南广场出现的结丹期血魔虚影。
更令他心惊的是,这道血色光影边缘浮着若隐若现的紫黑色纹路,分明便是与古妖签订血契的印记。
“难道血魔宗竟与上古妖修勾结了?”陆青岩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心头的惊惧。
“这老匹夫……”苏怡宁低咒一声,道:“青岩,此事非同小可,需立即召集长老商议。”说话就欲转身召来玄天宗的几位结丹期太上长老,却被陆青岩轻轻拉住。
他的指尖覆上苏怡宁的手背,温度比平日凉了几分:“怡宁,你先别急,等看了另一封信再做决定不迟。”
“好,便依你。”苏怡宁屈指弹向另一封灵信玉简,却是从中浮现出一位白须老者的虚影。老者身着青衫,腰间挂着正道联盟“天机阁”的信物——半块玄铁令牌。
“苏道友,百年未见,不曾想你也晋位元婴了。恭喜,恭喜!”白须老者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不知苏道友是否还有印象,老夫正是百年前与你有一面之缘的天机阁大先生。”那道须发皆白的老者身影说道,神色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凝重之感。
“血魔宗近期频繁出入南荒古域,可能与血魔宗老祖为了突破元婴中期有关。据老夫阁推算,他们可能在寻找【九幽冥棺】。此棺封印着上古魔主残魂,若被血魔宗老祖以生魂祭开……”
老者的虚影突然模糊了一瞬,旋即恢复了正常,继续说道:“他与苏道友三日后的血魔渊之约,有极大的概率实为陷阱。所以老夫奉劝苏道友,无论发生何事,都不要前去赴约!”
话音未落,玉简“咔”地一声碎成齑粉。
山风卷过天玄峰峰顶,吹得两人衣摆猎猎作响。
“【九幽冥棺】……”苏怡宁喃喃重复,忽然想起自己前日在古籍阁翻到的残卷。那上面记载,九幽冥棺需以万魂为引、血月为媒,而三日后正是血月当空的日子
陆青岩抬眸看向苏怡宁,后者眼底的雷光已隐隐翻涌,这是她动了真怒的征兆。
“同为元婴初期,血魔宗老祖敢写来灵信威胁于你,就是没有把我放在眼里。就算那血魔渊是刀山火海,我也定要去给他一个教训。”苏怡宁紧握拳头,声音冷冽如冰。
“青岩,答应我,你不能偷偷跟来。”苏怡宁突然笑了,指尖点在他心口,凝聚起一道丹火,在虚空画出一道金红法印,道:“这是我自创的丹道护身法术,叫作【红莲金衣】,可以抵挡结丹期大圆满的致命一击。”
“南荒古域虽然比邻天南域,但那血魔渊距离我玄天宗足足有数百万里之遥。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天玄峰不要出来。”苏怡宁将法印轻轻按入陆青岩的灵台,低声道:“若遇危机,此印自会护你周全。”
“饶渊!我去血魔渊除魔期间,陆宗主的安危就交给你来照看了。”饶渊二字刚一出口,苏怡宁身形骤然一闪,化作一道青光直冲云霄。
“谨遵苏老祖法旨!”两个呼吸之后,饶渊才姗姗来迟,站在天玄峰的峰顶,目送那道远遁的青光消失在天际,心中暗自誓言:“定不负所托,守护陆宗主安危。”
饶渊转身,目光如炬扫视四周,神识扩散至方圆百里,确保无任何潜藏威胁。他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手中结印,一层淡蓝色的护罩缓缓升起,将整个天玄峰大殿笼罩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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