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焜昱终于惊讶了:“你连他的鞋底都看了?”
公俊飞摇了摇头,喉咙中响起了磁性的气泡音:“他穿的黑色运动鞋,鞋面明显落灰,可鞋边有清洗过的痕迹,谁洗鞋只洗鞋边呢?肯定是洗的鞋底啊。”
谢焜昱的脸上徒留震惊,二人的表情甚至可以被称为惊恐。倒是公俊飞很轻松,对二人说:“说不定下午就有结果了,到时候肯定有很多记者蜂拥到咱们学校,我等会要去买几个口罩。”说着,公俊飞站起身走了。
谢焜昱有点不爽,并不是他不认可公俊飞的推理,而是觉得光是公俊飞装逼不拉上自己也太难受了。
白汀兰肘了一下谢焜昱,低声说:“你这个朋友可太厉害了。”
“哼,他的观察能力确实惊人,的确是个不错的帮手。”
“还帮手呢,他可是喧宾夺主了,你才是那个帮手,甚至连帮手都不是。”说完,白汀兰回过头去,看着走出店面的公俊飞,他的背影着实有点迷人。
果然不出公俊飞所料,下午还没上课,校门口便被记者们的长枪短炮围了个水泄不通。公俊飞趁着记者还没进入校门,便将这件事告诉了莫老师与杨老师,也告诉了他们自己并不希望被影响,而是想安静地待在校园里。可公俊飞发现了关键线索,帮助警方抓住逃犯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多少的同学得知消息后围到了公俊飞的教室门口。不得已之下,公俊飞走到谢焜昱的教室内,坐在了他的身边,“逃课”一下午。这一下午,白汀兰的眼神在窗外与公俊飞的脸上来回跳动,就是在黑板上毫不停留。在校长的支持下,杨老师和莫老师才勉勉强强打发了记者们。到了晚上,校门口已经没什么人驻足了。可公俊飞依旧不放心,还是戴上了口罩。白汀兰向来热心,便邀请谢焜昱和公俊飞坐自己家的车回家。无奈的是,他们还是被一辆车跟踪了。
车里的白汀兰并不关心到底有没有人跟踪他们,实在不行就先回自己家,在家中换一辆车送他们回家。倒是公俊飞到底有多厉害,这才是白汀兰真正好奇的事情。
“那个……公同学,你还能看出来什么东西呢?”
公俊飞被白汀兰突然起来的问题问懵了。他看着白汀兰,又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说:“你指的是什么?”
白汀兰说:“举个例子啊,你还能从我的身上看出什么结论?”
公俊飞摇了摇头:“不太熟悉你,但是一个人多年养成的习惯是会出卖他的,你就有这样的习惯。”
“什么习惯?”
公俊飞笑了笑:“你拿筷子的时候,大拇指用的不是指腹,而是关节,但同时,指腹上有茧,我猜你会乐器,而且是弦乐。”
白汀兰点了点头:“确实是,那你知道我会什么弦乐吗?”
公俊飞想了一想:“你哪怕平常将头发扎起来,可还是有一个左手将头发向后捋的动作。可以判断这个动作是长期形成的,不受你的头发被扎的影响。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会的乐器是琵琶。”
白汀兰甚至忍不住鼓掌:“你可太厉害了。”
谢焜昱翻起了白眼:“这有什么呢?看透人心才是最难的,老公,你能看透人心吗?”
还没等公俊飞说话,白汀兰便抢着问:“你能看透人心那你看看我的?”
谢焜昱哼笑一声:“我好歹也是个聪明人啊,我直接告诉你,你所在的困境吧。你是以一个乐观开朗,乐于助人的好女孩。可是你的注意力不在学习上,也不在谈恋爱上,甚至对于什么小说游戏都没什么兴趣。你经常在孤身一人的时候,流露出一种落寞的眼神。要是我判断啊,肯定是家人对你的期待十分高,而他们又不懂你的心境,以至于你找不到你的舒适圈。只好把这种找不到寄托的感觉转变为对大家的热情。现在的你像是一个气球,不知道要飘到哪里,你需要一个人拽住你,你既可以飘在空中,也别让你飞到天上……”
白汀兰有点破防:“你有完没完啊!烦不烦啊你!真无聊和你说话。”
谢焜昱得理不饶人:“真相才是快刀,你看你,又急!”
白汀兰被谢焜昱点中后,又开始装腔作势:“就你这瞎说的,谁不会啊。”
“那你来。”
白汀兰看着公俊飞,便开始了她对于公俊飞的判断。与其说是判断,不如说是妄想:“公同学应该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多说话的人……”
谢焜昱打断了她:“这还用你判断?”
白汀兰着急地说:“我还没说完呢!公同学应该在心中藏着深沉的爱,但是不露于形色。同时呢,公同学也应该是个无微不至,体贴温柔的人吧?”
谢焜昱听完后便开始啧嘴:“妈呀,肉麻死了,这可不是他,老公可装逼了,蔫坏蔫坏的。还有你能不能别叫他公同学,多拗口啊,能不能和我一样叫他老公啊。”
公俊飞赶紧喊住谢焜昱,脸红沦陷了一大片:“老谢,你他妈再多嘴小心我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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