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豪敢立下这种重誓,说明是真的吓破了胆,再也不敢抬头了。
“好!既然现在是朋友了,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洪俊毅话锋一转,笑着递出一张名片,“我最近开了家安保公司,叫华夏星安保。
我觉得你特别需要请几个保镖。”
“你看门外站的那些人,全是我的手下。
哪个顺眼,直接带走!”
“费用方面好说,你是我们第一单客户,九折优惠!现在港岛太乱了,绑架、持械抢劫层出不穷,像你这样的贵公子,最容易成为目标。”
郑家豪听得目瞪口呆:这些案子不就是你们干的吗?刚把我绑了,转头就来推销保镖?这生意左右通吃啊!
“能不能换些生面孔?这些人……看着有点瘆得慌。”
“没问题!”洪俊毅爽快答应,“公司一千多人,图册在这儿,你慢慢挑。”
他转头瞥了眼身旁的洛天虹,得意地低声说道:
“怎么样?安保生意是不是很好做?首单就成了!”
洛天虹低头扶额,无奈摇头——毅哥这操作,真是绝了。
2月10日,失踪近八天的郑家豪终于回到自家豪宅。
老父亲在门口迎着他,老泪纵横,嘴里反复念叨:
“回来就好……钱没了还能赚回来……”
能让一个出了名的小气老头说出这话,可见这一遭,是真把他疼到了骨子里。
“郑先生,我是新界南总区重案组的张天督察,方便的话想向您了解一些情况,可以吗?”
郑家豪眼皮都没抬一下,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震得整个房间都发颤。
“滚!你们这些警察当初人呢?我被人绑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们出现?现在才来问话?有多远走多远!”
这位刚调入重案组不久的年轻督察被骂得灰头土脸,只能悻悻离开郑宅。
回到警局复命时,他才得知自己的上司——张加辉警司,因提供错误情报导致重大事故,已被内部调查科全面审查。
就连飞虎队的总指挥莫得先生也难逃问责,所有职务被一撸到底。
这场风波之大可见一斑。
不过,警方最终还是压下了飞虎队一个中队全员殉职的真相。
这消息若泄露出去,恐怕整个港岛都要震动。
市民恐怕夜不能寐,社会秩序也可能陷入混乱,其影响甚至可能超过当年那起震惊全城的连环持械劫案。
“阿豪,你身后这几个穿西装、戴墨镜的是什么人?”郑老爷看着儿子身后的四名高大男子,个个神情冷峻,站姿笔挺,活像电影里的贴身护卫。
郑家豪苦笑两声。
这些人是洪俊毅硬塞给他的保镖,说是保障安全,每人日薪一千港纸,一天到晚跟前跟后,烦都烦死了。
“爹地,这是我新聘的安保人员,来自港岛最有名的保护公司,以后出门进出也有个照应。”
郑老爷一听是顶尖团队,便没再多问。
他哪里想得到,真正的危险早已堂而皇之地登门入室。
与此同时,西九龙总部重案组在线人阿标的情报协助下,当晚便端掉了横行港澳多时的大东犯罪团伙,一举破获包括银行、金铺、押款车在内的八宗重大抢劫案!
媒体争相报道警方雷霆出击的战绩。
一夜之间,西九龙在助理处长叶海的指挥下连破要案,轰动全港。
港督亲自致函嘉奖,警务处处长更是在公开记者会上让叶海站上C位。
一时之间,叶海风头无两,升迁几乎已成定局。
至于主犯大东,在审讯中经受不住压力与利诱,彻底认罪,最终被判处终身监禁。
轰动一时的运钞车劫案与飞虎队惨剧,就这样悄然落幕。
公众对此内情一无所知,只当警方办案神速,对警队信心倍增。
铜锣湾一处僻静的小酒馆里,灯光昏黄,客人寥寥。
包皮和大天二懒洋洋趴在吧台,嘴里叼着烟,百无聊赖。
“大天,咱们啥时候才能重回当年那种日子啊?天天热闹,夜夜笙歌,姑娘任挑!”包皮吐出一口烟圈,语气满是怀念。
大天二冷笑一声:“自己没人缘怪谁?我大天二照样天天换女人,你这种衰仔注定打光棍。”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涌进数十名身穿黑衣黑裤的壮汉,动作整齐,气势逼人。
寻常来喝酒的人哪会带这么多随从?
“南哥!不好了!有人上门砸场子!”小弟慌忙冲进后厨报信。
陈浩南拎着一把菜刀从厨房冲出,满脸怒意,大步向前。
“谁敢来我地盘闹事?靓坤那厮又想搞事情?”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悠悠响起:
“南哥,好久不见。”
众人回头,只见山鸡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打着领带,头发梳得油亮整齐,一头标志性的飞机头格外抢眼,俨然一副江湖大佬派头。
他身旁的手下更是训练有素,分列酒吧两侧,双手背于身后,肃立如林。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笼罩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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