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头套黑袜的壮汉熟练地将一箱箱现金往改装过的面包车上搬,动作干脆利落。
二十多箱现钞,一分钟内全部转移完毕,整个过程有条不紊,一看就是老手作案,配合默契,绝非临时起意。
洪俊毅这伙人表面上做点小生意打掩护,实则以绑架勒索和武装抢劫为主业。
每一笔资本的积累背后,往往都浸透着鲜血与暴力。
所谓财富,不过是踩着无数普通人爬上去的阶梯罢了。
不到两分钟,两辆面包车轰然启动,迅速消失在街角。
现场只剩下一具空壳般的运钞车,和四个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的安保。
“乖乖,整整二十多箱啊……我看少说得有几亿港纸吧?这恐怕是港岛史上最大的现金劫案了。”
“可不是嘛!两辆车才装得下。
要是分我一箱,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
“省省吧你,没脑子没胆量,在港岛只能一辈子当个穷鬼。
这个世界,从来就不讲公平。”
闻讯赶来的记者争先恐后拍照记录,这可是震动全城的大新闻,谁先发稿谁就能抢头条,否则回去少不了主编一顿痛骂。
等警方姗姗来迟抵达现场时,只看到满地弹壳和冷清的街道。
他们忙着取证、拍照,可凭这群常规警力想破案谈何容易?这明显是有组织、有预谋的专业团伙作案,绝非街头混混所能为之。
此时,洛天虹正悠闲地坐在俊毅集团顶层的办公室里,一边品茶一边闲聊,那辆用于作案的面包车早已被彻底销毁,化作无形的尘埃,不留一丝痕迹。
“天虹,收尾都办妥了?”
洪俊毅嘴里叼着雪茄,语气平静却不容疏忽地问道。
“毅哥,你放心!车子已经处理干净,动手的都是咱们最信得过的特战队员,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洪俊毅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丝满意。
他向来行事滴水不漏,从不冒险。
“这可不是街头斗殴,是劫走巨额现款的大事,一步都不能错!就算警署里全是自己人,也得步步为营。”
洛天虹心里其实觉得大哥未免太过谨慎,但自小就对洪俊毅言听计从,命令下来,他从来不会打折扣。
交代完事情后,洪俊毅拨了个电话叫桑迪总监进来。
没过多久,桑迪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手提公文包,脚步利落地走了进来。
“毅哥,找我?”
洪俊毅淡淡一笑,示意她坐下,随即转向洛天虹说道:
“天虹,我打算把咱们的特战队转成一家正规安保公司,以后由你来掌舵,你觉得如何?”
毕竟现在的特战队名义上还是私兵性质,随身带枪出门一旦被查,总有麻烦,在港岛这种地方终究不够方便。
“我都行,毅哥你说怎么干就怎么干。
只要能打架、能快活,别的我都不操心。”
洛天虹懒洋洋地笑着,一贯的无所谓的态度,但在洪俊毅面前,他永远是个听话的兄弟。
“公司名字就定为‘华夏星安保’,桑迪律师,资料你拿去走流程。
要是遇到阻力,直接去找乔娜议员。”
这类执照不是普通人能拿下的,必须有硬背景才能搞定。
而乔娜在政界人脉深厚,这点小事不在话下——大不了洪俊毅晚上亲自登门“答谢”。
桑迪瞥了他一眼,指尖毫不客气地在他腰侧拧了一记。
这个乔娜,一看就是洪俊毅最近的新相好!
女人的直觉,果然精准得可怕。
与此同时,郑家别墅内,正在二楼小憩的郑老爷被一阵慌乱的喊声惊醒。
“不好了!出大事了!”
郑老爷迷迷糊糊披上外衣,一脸不悦地走出房间,冲着管家老王皱眉质问:
“老王,什么事这么惊慌失措?你是代表郑家体面的人,一点风度都没有吗?”
他一向讲究规矩,最看不得底下人沉不住气。
“老爷,真的出事了!咱们刚从汇丰提出来的十二亿现金,全被一帮歹徒抢走了!一分都没剩下!”
郑老爷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笔钱可是由汇丰银行旗下的押运团队负责护送的,怎么可能会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劫走?
“你没搞错吧?汇丰那边怎么说?”
“汇丰大班亲自打了电话,就在一个小时前,运钞车在旺角闹市被劫,现在警方已经介入调查。”
郑老爷连退几步,整个人跌坐进沙发,脑袋嗡嗡作响。
十二亿港纸啊!竟在市中心被公然洗劫,这事说出去谁信?
“那你有没有问清楚?这笔钱算他们的责任,还是算我们郑家的损失?”
他的声音微微发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对方说了,钱一旦离柜概不负责。
那批现款已经清点交接给我们,出了事得我们自己报案追查。”
郑老爷一口气堵在胸口,几乎喘不过气来。
银行甩锅的速度比谁都快!这一下损失十二个亿,公司股价必然暴跌,家族地位也将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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