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坠。
不,并非单纯的重力下坠,而是一种**被混沌乱流深层暗涌裹挟、向着无法测度深度“沉降”的过程**。
“新生光团”在义无反顾地“扎”入下方那片感知中的“深渊”后,便瞬间被一股**远比上层更加粘稠、更加“沉重”、仿佛由无数规则沉淀与能量余烬混合而成的“暗流”**所吞噬。外界的轰鸣、追兵的锁定、甚至连时间与空间的正常感知,都在这里变得模糊、扭曲,乃至……**近乎停滞**。
那团本就微弱的光芒,在这极致压抑与“惰性”的环境中,几乎瞬间就被压缩、吞噬,只剩下一点**微弱到几乎不存在、仅靠内部三者意识那最后的“连接”维系着的“存在感”**,如同沉入万米海沟的微生物,在绝对的黑暗与高压中随波逐流。
外部的威胁——大鹏的数据扫描、渊瞳的虚无同化、乃至乱流本身的狂暴能量冲击——在此地都**奇异地减弱、乃至消失了**。并非不存在,而是这片“深渊”的“暗流”似乎拥有某种**强大的“干扰”与“稀释”特性**,将那些外来的、活跃的、充满“目的性”的能量与规则,都缓慢地“沉淀”、“消化”掉了。
代价是,这里的环境对“新生光团”这种同样依赖能量活性与规则交互的存在,同样极不友好。那股无处不在的“沉重”与“惰性”,如同最粘稠的胶水,不断侵蚀、固化着“光团”内部那脆弱的能量结构与意识链接。每一次“呼吸”(如果它还能呼吸的话),都如同在凝固的水泥中挣扎,消耗着所剩无几的本源。
然而,正是在这种极致的“压抑”与“孤立”中,孙悟空那最后捕捉到的那丝微弱的“平静有序”波动,却变得**清晰了一些**。
那波动并非来自某个固定的方向,而是如同脉搏般,**从这“深渊暗流”的更深处、某个无法定位的“核心”位置,极其缓慢、却异常稳定地“散发”出来**。它并非能量,更像是一种……**规则层面的“韵律”或“结构”**,如同深埋地心的古钟,隔着厚重的岩层,传来几乎无法听闻、却又真实存在的震动脉搏。
这韵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与“深邃”**,仿佛来自比“墟”、比“流霞界”更加久远的时代。其中蕴含的“有序”感,也与紫霞所传承的“曦和”秩序、或废墟遗迹的“曦光”同源秩序有所不同,更加……**“基础”、更加“本质”**,甚至……隐约触及了“存在”与“混沌”之间的某种最原始的平衡点。
正是这股韵律的存在,才让这片“惰性”与“混乱”的深渊暗流,没有彻底沦为死寂的绝地,反而维持着一种极其缓慢、却宏大无匹的“内循环”。
“新生光团”此刻,便如同被卷入这宏大内循环边缘的一粒微尘,被动地跟随着暗流的节奏,缓缓地、向着那韵律的源头方向,“沉降”而去。
在这缓慢的“沉降”过程中,外界的威胁暂时远离,但内部的危机却愈发深重。
持续的“沉重”压力与能量惰性侵蚀,让“光团”内部那本就摇摇欲坠的“分工协作”结构,**进一步“僵化”与“凝固”**。
孙悟空那作为“锋刃”的“变”之本源,在这几乎冻结的环境中,变得**极其迟钝、难以驱动**。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冻在了万载玄冰之中,每一次试图“变化”或“感知”外界,都需要付出巨大的意志力,且收效甚微。与紫霞、少年意识的连接,也变得**更加模糊、滞涩**,如同隔着厚重的水层传音。
紫霞那作为“内核”的秩序框架与守望意识,则在努力抵抗外界“惰性”对“秩序”的同化与消解。她的温暖与守护意念,如同即将熄灭的篝火,在寒风中艰难地维持着一小圈光亮,但这光亮正在被四周的黑暗与冰冷不断蚕食。她与孙悟空、少年意识的连接,是她维系自身“存在感”的最后锚点,但这锚点也正变得越来越脆弱。
少年的状态则最为诡异。他那作为“缓冲层”的混沌能量与“排异”特质,在这充满惰性“暗流”的环境中,**反而显得……有些“如鱼得水”**?外界的“沉重”与“混乱”,似乎与他自身的混沌本质产生了某种微弱的“共鸣”,让他那痛苦沸腾的能量变得稍微“平静”了一些,甚至……开始**极其缓慢地、无意识地“吸收”和“转化”周围的“暗流”能量**,化为自身那独特的、暗金灰色的混沌物质。但这过程极其缓慢,且充满了不可控的“变异”风险。他那点自我星火,则在这种相对“平静”却更加“孤立”的环境中,变得愈发“清晰”与“孤独”,如同黑暗冰原上唯一闪烁的寒星,迷茫地注视着内部与外界的一切。
三者意识,在这近乎停滞的“沉降”旅程中,都陷入了某种**更深层次的“沉寂”与“内省”**。外部的激烈冲突暂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缓慢却无孔不入的“消磨”。他们无法有效交流,只能各自坚守着意识中最后一点“自我”的微光,被动地承受着时间的流逝(如果这里还有时间概念的话)与环境的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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