缅国的月圆夜,银辉一片。桑家的3号矿场此刻已被清空,只剩下苏罗、谷阿纳、恩古元、郑维山、桑登几人,以及被铁链锁在矿洞入口的周一明。
主矿洞外的空地上,黑公猪被铁链拴在木桩上,哼哼唧唧地刨着蹄子,颈间鬃毛倒竖。
苏罗一身黑色劲装,脚踩七星步,围着空地游走,手里的桃木剑蘸着朱砂,在地上画出个巨大的八卦阵,乾位埋着三根缠满红线的男童头发,坤位泼了圈黑狗血,腥臭气混着泥土味,在月光里发酵成诡异的气场。
“罗叶大师!”
“都准备好了!”
桑登缩在矿洞口,手里攥着护身符,他身后的保镖们举着枪。
…………
苏罗忙碌着,从郑维山手里接过两个稻草人。稻草人的胸口贴着桑家父子的生辰八字,脸上用朱砂画着眉眼,乍一看竟有几分神似。
“谷阿纳,把替身架起来。”她将稻草人插进八卦阵的离位,那里正对矿洞深处,是阴气最盛的方位。
谷阿纳刚把稻草人立稳,远处的山林里突然传来“叽叽~啾啾”的叫声,那是黄色芙蓉鸟带着小弟们在巡逻。
“来了。”
众人:“! ! ! ! !”
没多久,10多个黑衣人拥护着个穿灰色僧袍的背驼老头来了,他头发凌乱,脸上涂满了各种奇怪的颜料,让人看不清他的真实面容。
枯瘦的右手拎着个藤编箱子,箱子里隐约有爬动的窸窣声。
“大师,就是他。”
“他就是那个巫术师。”桑登探出头小声提醒。
? !
巫术师看到苏罗迎面走来,发出一阵阴森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桑家的狗,也敢请外援?今天,你们都得死在这里,成为我炼降的鼎炉!”
苏罗掂了掂桃木剑:“你这见不得光的阴沟老鼠,只会躲在暗处放狠话。有本事就拿出你的邪术,别在这儿像个狗一样乱吠。”
“黑降阴毒,强行用活人炼降。今天,我就替天行道,收了你这邪祟!”
她早从郑维山的调查里得知了对方的名字——班猜,柬埔寨臭名昭着的蛊降师,据说能还用尸油养蛊,杀人于无形。
哼!
“就凭你也想挑战我?”
“简直是自寻死路!”
班猜咧嘴笑了,露出黑黄的牙齿。
“这矿脉本就该归我,桑家占着茅坑不拉屎,该杀。”
他把藤编箱子往地上一墩,箱盖“啪”地弹开,里面爬出几十只背甲泛着油光的黑虫…
…………
………………
…………………
啊? ? ?
这是什么虫?
恩古元本能地想往后退,但一看到前面的苏罗,他咬了咬牙,硬是站稳了脚跟。
苏罗脚尖在地上的朱砂线里一点,八卦阵突然亮起红光。那是她混了雄鸡血的朱砂,专克阴虫。尸蛊刚爬到阵边,就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在地上翻滚着化成黑水。
“………… ”
“…………”
班猜愣了两秒,抬手一挥,周围的10多只毒蜈蚣,接收到了指令,立刻朝着苏罗等人爬去,速度快得惊人。
苏罗一把糯米,随手撒出。毒蜈蚣身上瞬间发出“滋滋”的声响,冒出阵阵黑烟,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很快就蜷缩成一团,不再动弹。
“? ! !”
班猜的脸色变了变,从怀里掏出个瓦罐,猛地砸向稻草人。瓦罐落地即碎,里面流出墨绿色的粘液,粘液顺着地面往稻草人爬,所过之处,青草瞬间枯黄。
“桑登,你爸的生辰八字,味道不错。”他阴恻恻地笑,“今晚就让你黑发人送白发人。”
桑登吓得腿软,却不敢出声。
苏罗捏了个剑诀,桃木剑直指班猜:“你的对手是我!”
她手腕一抖,剑身上的符文在月光下亮起。
“离位属火,焚尽阴邪——破!”
话音刚落,八卦阵的离位突然燃起火焰,竟是郑维山提前藏好的火油。火焰舔舐着稻草人,却没烧坏稻草,反而将那些墨绿色的粘液烧成白烟,白烟里传来凄厉的尖叫,像是无数小虫在挣扎。
“你敢破我的蛊!”班猜又惊又怒,咬破舌尖,一口血喷在藤编箱子上。箱子里的虫豸叫得更凶了,他猛地掀开箱盖,又一只巴掌大的蜈蚣爬了出来,通体赤红,头上长着两根毒须。
竟是百年难遇的血蜈蚣蛊。
“这是我养了10年的宝贝,送你上路。”班猜双手结印,血蜈蚣突然跃起,像道红光射向苏罗面门。
“来得好!”苏罗不闪不避,左手猛地扯开领口,露出脖子上挂着的玉佩。那是块用阳气最盛的正午阳光晒了七七四十九天的和田玉,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白光。
血蜈蚣刚靠近玉佩,就像撞上了无形的墙,突然停在半空,身体扭曲着,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纯阳玉?”
班猜失声尖叫:“你怎么会有这东西!”
“送你归西的东西。”苏罗右手的桃木剑突然掷出,正中血蜈蚣的七寸。那蜈蚣发出一声刺耳的嘶鸣,空气中弥漫开焦糊的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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