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何逸夫等人会做一些简单的菜,4人有惊无险的做好了饭。
………
接下来的几天,苏罗的生活变得很规律。黎明初破,苏罗便在自家院子晨练,一套拳法打得如行云流水。
除了拳法,苏罗还会围着村子跑步锻炼。
有时在田坎;有时,她会在山路上疾驰,与清风为伴;甚至有时,她还会跑到后山树林里负重训练。
1981年1月1日。
冬日的晨曦还未来得及完全驱散夜色,生产队的大喇叭便在清晨不到5点时响了起来。
大队长大喊:“社员们,该出工啦!”
喇叭响起,村民们便三五成群地从各自的家中走出,汇聚成一股股人流,向着田间地头进发。
7点30分。
按照惯例,是大家稍作休息的时间。这时,一个穿着一身蓝色运动套装的身影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那是谁啊?一大早怎么在路上跑?”
“有点像是苏罗。”
“哎呦,这个苏罗今天又来跑步了。”眼尖的赵大嘴也看到了她。
村里人看到苏罗在小路上跑步,投去不解的目光。现在物质匮乏、生活节奏缓慢,跑步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一件新鲜事儿。
村里一个婶子忍不住站在田边大喊:“苏罗啊,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苏罗回:“锻炼身体呢。”
? ?
下工,生产队队长宋仁明召集村民们开会评分。
有人提议,大多数附和,一个人的日工分就这么定下来了。要是威望不高,干活又不够老实,那工分就比别人少一些。
壮劳力一天能拿9—10工分,身体差点儿的就只有8—9分;女同志6—8分,半劳力(老人、半大孩子)5分。
80年代初,农村还没实行分田到户,生产队里集体劳动。工分几乎是每个家庭唯一的收入来源。
一个劳动力每天干了几响活儿,挣了多少工分,记工员记在工簿上。每月公布,年底算账。
年底如果一家全体劳动力一年的工分没达到生产队的推平线,那就是缺粮户。
超过了就是有余粮户,余粮户的工分多了,能折换成现钱,而缺粮户就得掏钱给队里,抵扣不足的工分。
王二狗因为缺心眼,尽管他每天累死累活地抡着锄头刨地,可每次评工分都只给他8分。把他给气的,直在那儿嘟囔:
“我咋就比不上个娘儿们呢?”
“哈哈!”
“我说王二狗呀,是不是就属你最爱聊天啦?”一个婶子大声笑着说道。
王二狗憨笑:“婶子你这话说得,咱这干活儿的时候谁还不唠几句嗑呢?要不然多闷得慌呐!”
“再说了,大家一起聊聊天,也能让这活儿干起来更有意思不是?”
“好了,大家静一静。”
“下面我们开始宣读去年每家每户的分红。”
大会在村头的黄葛树下进行,大队长宋仁明站在高高的凳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大喇叭。
分红算账,是把生产队的总收除以所有人的总工分,然后还得再除以10,(因为以10分为单位)
比如说,生产队的年收入要是1万块,总工分5千分,那一个工分就值两毛。但如果大家都拼命干,总工分涨到1万,一工分就只能值1毛了。
今年黄葛大队的一工分啊,是1毛2分钱。
而粮食分配,得先给国家上缴公粮(免费的),剩下的粮按照“人口粮”和“工分粮”来分。通常都是七三开或者八二开,就是70%按人头分,剩下的30%就按工分来分。
村民听到自家分红多少的反应,心里五味杂陈。
“哎呀!”
“你看人家老李家!”
“今年可是发了大财了!有230 块钱呢。”
“他们家劳动力多,干活又卖力,这钱可是实至名归啊!”
老李家的媳妇更是笑得合不拢嘴:“这都是我们家老李和孩子的劳动成果,明年咱们还得再加把劲!”
! ! !
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像老李家那样笑容满面。
人群中,黄建国紧握着拳头,听着自己一家老小5口人的分红103 块钱。
虽然这个数字并不算高,但对于王建国家来说,已经算是心满意足了。他转头对身边的妻子说:
“去年咱们家能分到这么多,已经很不错了。今年我再多努力赚工分,争取让咱们家的日子更好些。”
王建国妻子点头:
“好,今年我们都多努努力,争取扩建两间房子。”
…………
人群中还有另一些家庭,表情却显得格外沉重。
刘大爷家就是其中之一,由于家里劳动力少,刘大爷和老伴年迈体弱,只有一个儿子,儿媳妇跑了留下一个孙子。他们没有分红,是缺粮户。
刘大爷愁眉苦脸地站在那里,心里盘算着一家老小的口粮问题。
“这可怎么办啊?”
“我们哪里有钱啊!”
“还欠生产队的钱呢,今年吃什么啊。”刘大爷低声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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