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地块的围挡刚立起来,蒌溪镇几乎人人都在议论。有人说林亮和周老三这对师徒要成“镇上双雄”,也有人悄悄摇头:“合伙做生意哪有不翻脸的?”
分歧初现
一个黄昏,厂子办公室的灯亮着。桌上摊着厚厚的合同和施工预算,几只茶杯里水早已凉透。
周老三皱着眉,指着预算单重重一拍:“林亮,我说得明白,这次建厂只要把车间和仓库盖出来就行,食堂、宿舍这些可以缓一缓。你小子非要一步到位,是不是想钱花得不够快?”
林亮脸色微微一沉,语气却依旧镇定:“老三叔,现在客户都是外国人,他们来厂子看什么?不仅看车间,还要看环境。吃饭睡觉条件差,工人没积极性,客户也会觉得我们不正规。钱花得值,才叫投资。”
“投资个鬼!”周老三猛地拍桌子,“你别忘了,当初你那点本事都是跟着我学的。现在翅膀硬了,说话倒冲我来了?”
办公室的气氛骤然僵住。
旧账翻出
林亮心里一阵刺痛,但很快压下去:“老三叔,我从没忘过您的教导。但生意要往前看,不能总守着老一套。”
“老一套?”周老三冷笑,“你别看现在有几个订单,以为天都亮了。行情瞬息万变,我干了一辈子竹编,见过多少厂子兴也匆匆、败也匆匆!你要真听我一句,稳稳干,别好高骛远。”
“可如果不趁机扩张,我们迟早被人挤下去!”林亮声音拔高。重生的记忆像火一样在他脑海中燃烧——他清楚未来几年镇里会涌出一批厂子,谁先占住地盘,谁就能笑到最后。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针锋相对,谁也不肯退让。
工人们的议论
争吵的声音隔着门传到走廊。几个工人面面相觑,有人低声说:“这要是合伙人真吵翻了,我们咋办?”
另一人叹气:“唉,双虎难共山啊。”
消息很快在镇上传开。有人幸灾乐祸:“看吧,我早说了,这两人迟早要闹掰。”也有人惋惜:“要是真分开,厂子可就乱了。”
冲突加深
第二天,施工队因为宿舍设计的事停工,等着厂方拍板。林亮坚持要盖,周老三则坚持拖后。
两人在工地当场吵了起来,工人们在一旁劝都劝不住。
“你要是真觉得我管得多,那干脆各干各的!”周老三气得扔下安全帽,拂袖而去。
林亮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像被石头压着。可转念一想,他明白,这一天迟早要来。前世他没勇气与周老三分开,结果被拖得步步失利;这一世,他必须为自己的路负责。
心境转折
夜里,林亮一个人坐在新厂区的地基上。冷风呼呼,吹得耳朵发麻。远处是昏黄的灯火,近处是未干的水泥。
他喃喃自语:“老三叔……我敬你,也感激你。但未来的路,我要自己走。”
月光下,他的眼神渐渐变得坚硬。
双雄斗的开端
第二天,镇上就传出风声:林亮和周老三“闹掰”了。有人说两人已经分账,有人说不过是气话。可不论真假,整个蒌溪镇都嗅到了一丝风暴将至的味道。
而林亮心里清楚,这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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