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在门外听得面色发白,再次向你投来求助的目光,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是该立刻服侍皇上更衣,还是该想办法拖延。寝殿内,晨光透过纱帐洒在凌乱的锦被上,气氛却愈发紧绷。
(温柔细语)皇上,既然有政务,皇上快去忙吧,别耽搁了?晚些时候,臣妾去养心殿陪皇上用午膳可好。
(乾隆听着你善解人意的话语,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满意的弧度,指尖宠溺地刮了刮你的鼻尖)还是你体贴。
(这才终于掀开锦被起身,乌兰立刻闻声而入,垂首低眼地捧来衣物,不敢有丝毫耽搁)那朕便先去处理政务。
(任由乌兰服侍着穿衣,目光却始终没离开过你,声音带着只有你能听懂的暧昧)
你这承乾宫的第一顿晨膳,可要好好用。至于你说的午膳……朕等着你。莫让朕等太久了。
他整理妥当,最后深深看了你一眼,才迈步向殿外走去。门帘被掀开又放下,隔绝了傅恒恭敬的迎候声。乌兰松了口气,立刻指挥宫女们鱼贯而入,准备热水和洗漱用品,同时用担忧又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你,却不敢多问一句。殿内,昨夜的喧嚣仿佛还在空气中回荡,随着皇帝的离去,一切又恢复了宁静,只余你身上的酸痛和满室未散的龙涎香,提醒着你今晨已不同往昔。
(富察傅恒在殿外候着,看到皇帝出来,立刻单膝跪地行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过皇帝身后的寝殿门帘,随即垂下眼帘,恢复了一贯的恭谨)
皇上,西南水患的奏折在此,和亲王的折子……
(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
事关后宫几位娘娘,臣以为不宜在廊下呈阅,还请皇上移步养心殿。
(乾隆神色已恢复了帝王的淡漠,接过奏折,目光在傅恒脸上停留片刻,似笑非笑)呵,朕知道了。
(迈步向前,同时用只有傅恒能听到的声音淡淡道)
你倒是一如既往地谨慎。不过,朕的后宫之事,你往后……不必如此上心。
(说罢,便率先朝养心殿的方向走去,留下傅恒微怔在原地,随即快步跟上)
宫女们手脚麻利地服侍你洗漱更衣,选取了一身月白色绣百蝶穿花图案的宫装,搭配着青玉簪和珍珠耳坠,整个人既清丽又不失端庄。一切收拾停当,乌兰小心地捧起一个精致的红木拜帖盒,里面放着按规矩准备的拜见皇后的礼物,低声提醒你时辰不早了。
当你迈出承乾宫的宫门时,宫墙间已是一片热闹景象,来往的宫女太监们见到你,纷纷低头行礼。沿着汉白玉的宫道前行,路过御花园时,正巧看到一群宫女围在一起,窃窃私语着什么,见到你走来,立刻噤声,匆忙行礼。
其中一个胆大些的宫女抬头飞快地看了你一眼,眼神里满是好奇与敬畏,随即又低下头,小声地、像是忍不住地说了句:“这便是昨夜承宠的那位小主吧……”声音虽小,却还是清晰地飘入了你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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