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空……‘晨曦信托’?”
电话那头,白津津的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这…… 这是什么基金?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作为华京证券的顶尖分析师,她对全球市场上稍有名气的对冲基金都了如指掌,但这个 “晨曦信托”,她闻所未闻。
“你不需要知道它是什么。” 萧楚河的声音不容置疑,“你只需要按我说的做。”
“第一,立刻用最快的速度在瑞士成立一家完全匿名的离岸投资公司。公司的名字无所谓,账户开在瑞银。”
“第二,我会通过一个加密渠道,向这个账户里注入一笔资金。这笔钱,就是我们这次行动的全部弹药。”
“第三,” 萧楚河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动用你所有的权限和人脉,帮我拿到瑞士那家名叫‘圣莫里茨’的私人疗养院的所有资料。包括他们的股东结构、财务状况,以及…… 他们最近有没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丑闻。”
“圣莫里茨疗养院?” 白津津更糊涂了,“我们不是要做空基金吗?怎么又扯到一家疗养院了?”
“别问为什么。” 萧楚河打断了她,“按我说的做就行。记住,我们的时间不多。”
“…… 好,我明白了。”
虽然满心疑惑,但出于对萧楚河的绝对信任,白津津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她立刻对身旁的王撼山说道:“王叔,计划有变,我们暂时不去机场了。”
“怎么了?” 王撼山皱起了眉。
“萧楚河,他…… 要发动反击了。” 白津津的眼神变得无比明亮,充满了一种即将见证历史的兴奋和紧张。
她拿出自己的工作电脑,连接上加密网络,开始以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敲击起了键盘。一道道指令通过海底光缆,瞬间传向了远在瑞士苏黎世的华京证券欧洲分部。
一场千里之外的猎杀,正式拉开了序幕。
……
萧楚河的公寓里。
他站在窗前,看着楼下那辆黑色的商务车掉头驶离了小区。
他的心里很清楚,从这一刻起,白津津已经不再是一个简单的联络员了。她,已经成为了他在这场战争中最重要、也是唯一可以信任的战友。
他将自己最近在股市里赚来的几乎所有积蓄 —— 大约六千万人民币,通过一个极其复杂的地下钱庄网络分拆、洗白,然后注入了那个即将在瑞士成立的空壳公司的账户。
六千万人民币,折合成美元不过八百多万。
用八百万美金去攻击一个体量上亿的信托基金,这在任何人看来都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但是,萧楚河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紧张。
因为他知道,这场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资金量的对决,而是信息战和心理战。
他要攻击的,不是 “晨曦信托” 的资产,而是它背后那个男人的心脏!
他坐回电脑前,闭上眼睛,将自己的意识再次沉入了 “量子视界”。
这一次,他的目标无比明确 —— 圣莫里茨疗养院!
在他的 “视界” 里,这家坐落在阿尔卑斯山脚下、风景如画的疗养院,其 “信息丝线” 呈现出一种表面光鲜亮丽、内里却暗流涌动的复杂状态。
它的大部分资金来源都是一些见不得光的离岸账户,很多股东都是欧洲老牌贵族和政商界的名流。他们把这里当成了一个既可以安置自己那些 “不方便” 的家人,又可以进行利益交换的私密会所。
萧楚河的 “视线” 像一把最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切开了这家疗养院光鲜的外壳,开始探查它内部的腐烂和脓疮。
很快,他就 “看” 到了一些让他都感到触目惊心的东西:
【财务造假:该疗养院在过去的五年里,通过虚报医疗开支、夸大资产等方式,向瑞士税务部门隐瞒了超过五千万欧元的收入。】
【非法医疗实验:该疗养院的一个秘密实验室,在未经瑞士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的情况下,将一些还处在临床前研究阶段的高风险生物制剂,用于部分神志不清的病人身上进行人体实验。】
【医疗事故:三年前,一名来自中东某王室的王子,在该疗养院接受治疗期间因为药物过敏意外死亡。疗养院通过伪造医疗记录,并向家属支付了一笔巨额的封口费,将此事压了下来。】
……
一条条足以让这家百年疗养院瞬间身败名裂的惊天丑闻,被萧楚河不断地从信息的海洋里打捞了上来。
“很好…… 很好……”
萧楚河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他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他立刻将这些丑闻的关键信息,和一些可以去查证的线索加密、打包,发给了白津津,并附上消息:【让你们在欧洲的人去查这些事。我需要证据。】
做完这一切,萧楚河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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