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陈沁玉与吕青蝶一道出了侯府大门,李嬷嬷紧随其后。
没曾想吕仁书与谢素莲已经等在了门外。
谢素莲见状,微微福身行了礼:“见过夫人。”
“夫人,为夫备好了马车。”
陈沁玉拉着吕青蝶的手:“侯爷,今日妾身与青蝶一道。”
吕仁书皱着眉头:“青蝶也去?”
吕青蝶点点头:“母亲说了,带女儿出去见见世面。”
吕仁书闻言说道:“也好,如今你也到了婚配的年纪,若是瞧上哪家的公子,你只管同你母亲说。”
吕青蝶方才还笑眯眯的一张脸,瞬间就冷了下来:“女儿只是跟去凑凑热闹,并无父亲说的那般心思。”
陈沁玉拍了拍吕青蝶的手:“侯府刚嫁过女儿,侯爷便这么急着再嫁一个吗?”
吕仁书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发吧。”
谢素莲脸上也满是不悦,吕青漫说是嫁过去的,实则连个像模像样的婚宴都没有,还只做了个妾室。
陈沁玉与吕青蝶上了同一辆马车,至于吕仁书则独自上了另一辆。
谢素莲本想同吕仁书同乘一辆马车,奈何吕仁书觉着丢人,直接将谢素莲赶去了下人们坐的那辆。
谢素莲虽心有委屈,但她也知晓自个身份,只能硬生生咬牙忍住了。
待有朝一日她的儿子坐上侯爷之位,她定要将曾经所受的那些屈辱尽数还回去。
武安侯府。
门口停了不少马车,陈沁玉一行人赶到之时,险些找不到可以停的位子。
陈沁玉下了马车,李嬷嬷将贺礼从马车上拿了下来。
而后便听见侯府门口的小厮吆喝了一句:“昭远侯府侯爷,侯夫人到,贺礼,一对翡翠镯子,一对瓷器花瓶。”
声音之大,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听到。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莫说旁人,就连吕仁书都变了脸色。
“夫人,这贺礼可是拿错了,或是少拿了些?”
陈沁玉面上挂着笑意:“侯爷此话何意,莫不是嫌妾身备的少了?”
吕仁书面色不虞:“你明知我与林侯爷交情匪浅,你……”
陈沁玉叹了口气:“侯爷莫不是忘了,妾身的嫁妆没了,妾身本想去账房多支取些银两,谁知账房说最近侯府亏空许多,根本拿不出多余的钱来,妾身无奈之下,只能备上这么多了。”
“你……”
吕仁书气急,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前几日赔给万猛的银钱的确是将账房掏了个干净,最后万猛还是嫌不够,他又去跟老夫人要了些银票,这才将万猛的嘴堵上。
“罢了罢了,日后我再想法子补上便是。”
谢素莲也是满脸不高兴,陈沁玉这般小气,丢了侯府颜面不说,若是连带着青漫被婆家瞧不起,那才是大事。
但眼下也没她说话的份,有气只能憋在心里。
陈沁玉一进门,便瞧见林远与夫人在门口迎客,再仔细瞧瞧,林夫人面上虽挂着笑意,可眉宇间的轻蔑之意却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
陈沁玉见状,先发制人:“今日乃是贵府老夫人寿宴,怎地林夫人却是一脸的不悦,莫不是遭了婆母训斥?”
林夫人哪料到陈沁玉会说这些话,她赶紧开口辩解:“夫人说笑了,今日婆母寿宴,我这个做儿媳的难免多操些心,这才觉着有些疲乏,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夫人海涵。”
陈沁玉上前两步,客套起来:“原是如此,林夫人当真辛苦,方才我还以为夫人是对贺礼不满呢。”
林夫人脸都绿了,就那点贺礼,谁能瞧得上,但偏偏陈沁玉将此事拎到台面上说,她便是再不满,也只能忍了:“夫人说的哪里话,侯府与侯爷能亲临,我等已是心满意足,夫人里面请。”
外面不是传言陈沁玉只是个深宅妇人吗,怎地如今见了却是这般牙尖嘴利?
吕仁书站在旁边与林远攀谈了两句,此刻他只觉颜面尽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在前一日,他偷摸将那两幅字画送给了林远,这才让他勉强放下心来。
谢素莲跟在他们二人身后,跟个丫鬟似的,只能赔着笑脸,连句话都不能说。
林夫人自是也瞧见了谢素莲,一想到吕青漫那个贱丫头把自己的宝贝女儿推进了池塘里,害的她卧床了好几日,林夫人这脸上的恨意也随之浮现出来。
前几日她正想借此机会好生挫挫吕青漫的锐气,奈何听府上的下人说,吕青漫这些日子胃口不佳,还有些嗜睡,怕是有孕之兆。
这倒让她一时半会没法下手了。
一众宾客落座后,酒席也随之摆了上来。
吕青蝶与陈沁玉坐在一处,谢素莲则坐的靠后些。
吕仁书则去了男宾一侧。
吕青蝶体贴地为陈沁玉倒了杯茶水:“母亲,喝些茶水润润嗓子。”
陈沁玉宠溺地看着吕青蝶,看着她们母女二人如此情形,谢素莲恨得牙都咬碎了。
就在这时,吕青漫走了过来,她先是瞟了一眼吕青蝶,而后又不情不愿地给陈沁玉行了礼:“见过母亲。”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