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陈昭华试探性问了一句。
万猛转身一看,正对上陈昭华闪躲的眸子:“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昨日究竟发生了何事,是不是他强迫的你?”
万猛说这话的时候,嘴都哆嗦了。
陈昭华一听,直接吓愣了,她面色苍白,手也随之抖个不停:完了完了,全完了,万猛竟然知道了,这可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众人则看热闹似的看着陈昭华。
“她就是陈昭华啊。”
“看起来也不甚年轻了。”
“虽有些姿色,可与侯夫人比起来,还是逊色不少。”
“她这种人我见得多了,给银子就行。”
万猛见陈昭华跟块木头一样,心头的火也噌噌往上冒:“你是聋了还是哑了,说话!”
陈昭华这才回过神来,眼下这情形,她只能豁出去了。
只见她拿着帕子抹着眼角:“相公,你总算来替妾身做主了,是侯爷,他仗着自己身份,便多次对我提出那种要求,可妾身心里只有相公一人,又怎会对他屈服?
而后他更是送了妾身一对镯子,想着以此来俘获妾身芳心,妾身自不会着他的道,妾身转手就将那镯子给了身边的两个下人,
昨日夜里,妾身多饮了几杯酒,便早早回了客房休息,哪知侯爷又旁敲侧击地叫妾身给他送什么笔墨,身在屋檐下,妾身又不得不低头,
妾身换了衣裳便去了书房,妾身本以为将笔墨送到便可,谁知侯爷他又是叫妾身给他研墨,又是给他捶背捏肩的,妾身本想拒绝,可……”
说到动情处,陈昭华直接哽咽起来。
“可什么,你倒是说啊!”
万猛死死攥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可侯爷突然像失了心智一般,对妾身上下其手,妾身死死护着自己,拼命反抗,这才没让他得逞……”
万猛气得脑子都要炸了:“他既敢如此,你为何不报官?为何不差人给我送信?”
陈昭华抹着眼泪,演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相公,妾身想报官,可妾身该去哪报官?”
陈昭华看了一眼那些客人,扭头又哭了起来:“相公,事情败露后,侯爷还威胁妾身,他说若是敢将此事说出去,便叫我们万府从京城消失。”
万猛怒喝一声:“吕仁书,你简直欺人太甚。”
吕仁书一脸茫然,他看着陈沁玉想要辩解:“我,我……”
陈沁玉一脸愧疚地看着他:“侯爷,是妾身的错,妾身不该叫昭华住进府里来,若她没有入府,便不会有今日之事。”
看热闹的那些人,已经被陈沁玉的所作所为彻底打动了。
“侯夫人配享太庙啊。”
“吕侯爷当真有些有眼无珠了。”
“真替侯夫人不值。”
吕仁书也懵了,他本以为陈沁玉知晓此事后会大闹不止,届时他也好借此机会反将一军,将一切都归咎在陈沁玉身上。
谁曾想,她竟连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反倒将所有都揽在了自个身上。
眼下吕仁书只觉自己禽兽不如,更是在众同僚面前丢尽了颜面。
就在这时,林远站了起来:“侯爷家事,旁人本不该多言,可如今既叫我等瞧见了,我也只能劝侯爷一句,家和,国才能兴盛,若是侯爷连侯府家事都处理不好,又如何有心思为圣上分忧?”
“是啊,吕侯爷,今日这宴席,怕是有些多余了,日后侯爷还是好自为之。”
“告辞。”
“告辞了,吕侯爷。”
见有人带头离开,吕仁书赶紧起身想要辩解,可那些人只当没瞧见,没听见,纷纷离了席。
吕仁书懊恼地直拍大腿,好端端的一个宴席,竟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陈沁玉则在旁边圆着:“今日之事,叫大家看笑话了。”
“实在是有愧于诸位今日前来应约,日后,侯府必定……”
陈沁玉话都还未说完,那些人便走了个干净,唯有一个年轻些的男子留了下来。
陈沁玉正欲开口,却见那人走到了吕仁书身侧。
吕仁书激动不已,还以为是什么至交留下来安抚他来了。
谁知那人将吕仁书拉到一边,而后又压低了声音问道:“侯爷,方才人多,在下未好意思多问,不知侯爷这般年纪还能如此雄伟,可是有什么秘方?”
陈沁玉抿着嘴在旁边偷笑,吕仁书脸都绿了:“你,你休要胡言。”
那人不依不饶:“侯爷,在下虽年轻,可在某些事上总觉力不从心,侯爷若是得了什么秘宝,定不能私藏啊。”
吕仁书暗自瞪了他一眼:“若无旁的事,送客!”
那人一脸不高兴的离开了,临走还不忘瞟几眼陈昭华。
花厅里只剩下他们四个人待在原地。
陈沁玉看了这么久的戏,却丝毫不觉着乏,毕竟今日这戏,的确精彩。
吕仁书丢尽颜面不说,她还顺道加深了自个主母的形象。
如此一箭双雕的美事,着实让人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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