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陈沁玉便差人给陈昭华送了口信,约她今日一道出去散散心。
陈昭华听闻陈沁玉要出门,眼珠子一转,顿时来了主意:“劳烦嬷嬷跟夫人说一声,昨夜我饮多了酒,今日身子不大舒坦,便不随她一块出去了。”
沈嬷嬷将这话带给陈沁玉时,陈沁玉心下了然。
“她不去,那咱们去。”
这么说着,陈沁玉便要往外走。
沈嬷嬷好心提醒:“夫人不在府上,只怕她要动旁的心思。”
“你说的对,我在府上,她还怎么出手?”
沈嬷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便随着陈沁玉一道上了马车。
彼时,陈昭华正鬼鬼祟祟的躲在一个拐角处,待确认陈沁玉的马车走远了后,她才从阴暗处现了身。
“玉姐姐,你好生在外头闲逛,妹妹我呀,先想法子弄些傍身的东西。”
陈昭华勾着嘴角,扭着腰肢回到了客房。
这一进门,她便装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来:“我的镯子呢,我的翡翠镯子怎么不见了?”
“来人,快来人。”
春桃听罢,先一步跑了过来:“奴婢在,夫人有何吩咐?”
“你可见着我戴的那翡翠镯子了?”
春桃皱着眉头,仔细回忆着:“奴婢未曾见过夫人的翡翠镯子。”
陈昭华四处寻找,掀了枕头,又将床榻上的被褥掀了个干净:“还真是奇了怪了,昨日那镯子还好好的戴在我手上,怎地今日我一觉醒来就不见了?”
春桃低着头暗自思忖:“夫人,自打奴婢昨日见了您,便未曾见您戴过镯子。”
陈昭华冷笑一声:“你看的倒是仔细,怎么,你这是怀疑我?我自个的东西我还能记错不成?”
“去将青芜叫来,兴许她见到了。”
话音刚落,青芜擦了擦手走了进来:“奴婢见过夫人,奴婢方才正在院里除草,来的迟了,还请夫人勿怪。”
“你可见着我手上戴的翡翠镯子了?”
青芜看了一眼春桃,两人四目相对,皆是疑惑。
“奴婢未曾见过夫人的镯子。”
陈昭华急了,直接将一个杯盏摔在了地上:“昨日晚膳时我还戴着那镯子,怎地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了?”
青芜更是一脸茫然:“夫人,昨日晚膳,奴婢一直在旁边给您斟酒,奴婢并未瞧见过镯子,莫不是夫人记错了?”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质疑我,昭远侯府便是这样管教下人的吗?”
“夫人,奴婢不敢,只是奴婢说的都是真话,奴婢当真未见过那镯子。”
“放肆,简直放肆,我瞧着倒像是你们趁我醉酒之时将那镯子偷了去,而后又串通一气异口同声,说未见过那镯子,你们好大的狗胆,我要见侯爷,我要见侯爷。”
春桃与青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人纷纷皱着眉头,似是在告诉对方自己并未见过那镯子,更遑论偷偷拿走了。
客房动静闹的大了,消息自然传到了吕仁书耳边。
吕仁书本不想掺和后宅之事,但是一想到此事牵扯到陈昭华,他这心里没来由的就想亲眼去瞧瞧。
毕竟昨日夜里,陈昭华与他推杯换盏的画面还萦绕在他脑子里,久久挥之不去。
吕仁书出现在客房的时候,春桃与青芜正跪在地上。
陈昭华则一脸梨花带雨的模样:“侯爷,侯爷您定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么说着,陈昭华又抹了一把眼泪,旁边的春桃与青芜都看愣了。
方才陈昭华可不是这般小鸟依人,那聒噪的咆哮声差点没将她们耳朵震聋。
“到底发生了何事?”
吕仁书直接质问起春桃来。
春桃低着头:“回侯爷的话,这位夫人说她丢了个翡翠镯子,可奴婢与青芜从未见过那镯子。”
陈昭华闻言,赶紧站出来辩解:“侯爷,她胡说,昨日晚膳时,妾身还戴着那镯子,妾身还给侯爷敬了酒,侯爷可还记得?”
吕仁书眼皮子抽了抽,他是记得陈昭华给自己敬了酒,可他那双眼一直盯着人家的脸看了,哪里能注意到她手腕上有没有戴着镯子?
可若是他说不记得,岂不显得他这个家主没脑子了些?
罢了,陈昭华是客,他身为昭远侯府侯爷,自是要替客人做主的。
“记得,本侯自然是记得。”
春桃再次瞪大了双眼:“侯爷,奴婢与青芜都看得很清楚,这位夫人手上并未戴着镯子。”
吕仁书恼羞成怒:“放肆,你敢质疑本侯?”
春桃瞬间低下头:“奴婢不敢,侯爷息怒。”
吕仁书气不打一处来:“说,是不是你们将那镯子偷了去?”
青芜低声下气地解释:“侯爷,奴婢发誓,奴婢绝没有拿过夫人的镯子,奴婢甚至不知那镯子是什么模样,还请侯爷明察。”
一旁的陈昭华暗自勾着嘴角,好不得意。
“侯爷莫要生气,若是因为一个不值钱的镯子气坏了身子,那便是妾身的不是了。”
陈昭华说话那叫一个温柔体贴,听的吕仁书心都化了。
“来者是客,你既在我侯府受了委屈,本侯必定要给你讨个说法。”
吕仁书挺直了腰板,陈昭华说的那些对他来说,实在太受用了。
陈昭华温润可人,与陈沁玉判若两人,在陈沁玉身上没有得到的东西,吕仁书在陈昭华这里得到了满足。
越是如此,他便越要为陈昭华处理好此事,也只有这样,才能彰显他男子的尊严。
吕仁书看着跪在地上的二人:“你们若是偷了那镯子,就赶紧交出来,本侯不欲同你们多计较,待夫人回府后,再交由她处置。”
春桃与青芜有口难言。
“侯爷,奴婢没有,奴婢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偷夫人的东西啊,侯爷。”
陈昭华在旁边说道:“是啊侯爷,妾身瞧着她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此事不若就这么算了吧,妾身那镯子虽是母亲赠的,说到底,也值不了几个银子。”
陈昭华说罢,又幽幽地叹着气。
那模样,真叫人心疼。
“不行!”
吕仁书怒不可遏:“这东西在侯府丢的,我自不会坐视不理,且那镯子又是你母亲赠的,怎能用金钱来衡量?”
陈昭华心满意足:“多谢侯爷体恤,只是那镯子若是真被人偷了去,怕也难再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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