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沁玉停下脚步,转过身关切地看着陈昭华:“流落在外?妹妹莫不是遭了什么变故?”
陈昭华说着声音也哽咽起来:“我家夫君,非要纳一个青楼女子为妾,我觉着丢人现眼便一直阻止,谁想他却说,便是将我休了,也要娶那女子过门……”
陈沁玉还记得前世里,她与陈昭华一起讨伐她那夫君,谁曾想人家转头就与自己的夫君搞在了一处。
而后陈昭华又乖乖回了府里,弄的陈沁玉里外都不是人。
所以,这一次,她不会将话说的太过,也不会去骂陈昭华的夫君,毕竟人家二人才是夫妻,日后还是要同心协力过日子的。
“妹妹当真是太可怜了,你既来投奔我,我自是会照顾好你,日后你且安心在这住下,若是哪天他知错了,来求你,你再随他回去。”
陈昭华蹭了蹭眼角的泪水:“多谢玉姐姐,如今我无处可去,多亏了有你在。”
陈沁玉看了一眼沈嬷嬷:“去叫下人们收拾一处客房出来,跟他们说,被褥什么都要换新的,日常换洗都要用最好的,还有那胭脂水粉给多拿几盒备着,对了,再着两个婢女过去伺候着。”
前世里,陈沁玉也是这般吩咐的。
当初,她只当为自己争取颜面,想叫陈昭华知晓自己在侯府过的风生水起。
上一世,陈昭华便是看着那些娇贵的胭脂水粉动了心思,这才想着攀上吕仁书,骗取些银钱。
这些话,是陈昭华后来自己亲口承认的,所以,这一世,陈沁玉还是如此,为的也不过是陈昭华能够步上前世的路,与吕仁书不清不楚的勾搭在一处。
陈昭华在旁边赔着笑脸:“玉姐姐能给我个容身之处,我已感恩戴德,玉姐姐不必如此……”
陈沁玉摆摆手:“妹妹不必见外,你既来了昭远侯府,我必定将你当座上宾对待,沈嬷嬷,快去安排吧。”
沈嬷嬷应了一声便先一步离开了。
陈沁玉与陈昭华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话些家常。
陈昭华从手腕上取下一个镯子:“玉姐姐,我这来得匆忙,未来得及备上些礼品,这镯子是我母亲给我的,今日我便将这镯子赠与姐姐,还望姐姐笑纳。”
陈沁玉看着陈昭华手中那个色泽算不得好的翡翠镯子,前世里,她收了这镯子。
也正是因为她收了这镯子,而后陈昭华便诬陷她身边的婢女偷了自己的翡翠镯子,事情闹到吕仁书面前,吕仁书选择相信一个外人,进而将这偷盗的名头强压在了一个下人头上。
吕仁书为表歉意,直接从库房里拿了一对上好的翡翠镯子赔给了陈昭华。
也正是因为此事,他们二人才有了交集。
彼时,陈沁玉并不知晓此事,直到后来他们二人奸情暴露,陈沁玉才从中得知这些。
陈沁玉看着那镯子有些晃神,思忖片刻后,陈沁玉还是将那镯子拿在了手中:“多谢妹妹,这镯子甚是好看,我便收下了。”
陈沁玉微微一笑,她若不收下,这后面的故事还如何能顺利展开?
陈昭华面上闪过一丝不悦,大抵她也未想到陈沁玉真能将镯子收了去。
罢了,如今还得靠着她,她收了便收了。
日后再想个法子拿回来便是。
“妹妹,前面便是客房了,你先进去休整歇息片刻,待晚膳我再叫下人前来寻你。”
陈沁玉将陈昭华送到门口。
陈昭华感激之情溢于言表:“此番多谢玉姐姐,玉姐姐若是有用得着妹妹的地方尽管说。”
陈沁玉弯着眉眼:“妹妹此言差矣,若是招待不周,还请妹妹海涵,若是缺了什么物件,妹妹尽管吩咐下人去置办。”
看着陈昭华走入房间后,陈沁玉这才同沈嬷嬷一块离开。
“夫人,安排的两个婢女都是老奴亲自挑选的,能信得过。”
陈沁玉点点头:“你做得很好。”
陈昭华看着四周淡雅的屋子,她松了口气:“早知陈沁玉对自个如此上心,前几日她便该来此。”
陈昭华打量着周遭,目光落在梳妆台上,桌面上放着好几块胭脂盒子,还有口脂,香膏若干,就连那铜镜都比外头的更亮堂。
陈昭华坐在桌前,看着铜镜中仍旧风华正茂的自己,她这心头竟泛起丝丝涟漪。
凭什么陈沁玉可以过得如此顺心,而她却处处受制于人,看人脸色?
难道就因为她不是将军府的女儿吗?
可她哪里比陈沁玉差?
从小她便被父母要求,处处同陈沁玉比对,较量,即便是最后婚配,她也是照着吕仁书的模样去寻的,只可惜她父亲虽是老将军的哥哥,却没有将军府那般有权有势。
最终她也只能借着将军府侄女的名头,嫁了户还算不错的人家。
如今再瞧见陈沁玉意气风发的模样,陈昭华恨得将后槽牙都咬碎了。
陈沁玉不是过得顺心如意吗,那她就偏要给她找些不顺心的事来。
陈昭华将那些胭脂香膏尽数打开,而后开始在脸上一阵鼓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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