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听了这话,气的嘴唇都哆嗦了。
“什么与侯府无关,拿着侯府的粮食去装好人,竟还敢说与侯府无关,陈沁玉,你便是这样做主母的?”
老夫人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今日之事,你只需将用掉的那些粮食尽数补上,我便不与你计较。
只是眼下收成不好,再收回来的粮食怕也不及当初的好,你若是有心,便该多拿出些银钱,将粮库补全。”
陈沁玉暗自盘算,老夫人这还是忘不了自己的嫁妆。
有了老夫人站在自己这边,吕方招底气也足了:“母亲,并非儿子有意找您的麻烦,这件事实在是你做错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拿侯府的粮食。”
陈沁玉冷着一张脸:“你哪只眼看到我拿的是侯府粮食了?”
吕方招一愣:“不然呢,这难道不是你私自从侯府粮库里搬来的?”
老夫人也跟着附和:“沁玉,你低个头认个错,将粮食补上便是,我自不会为难你,你又何须这般嘴硬?”
陈沁玉冷笑一声:“李嬷嬷,去将管事叫来。”
吕方招大喊一声:“不必了,方才我已叫他去粮库查验情况,想必这会子他也该来了。”
话音刚落,便瞧见管事拿着账簿走了过来。
吕方招扬着下巴:“粮库可查验清楚了,粮食少了多少?”
张管事拼命给吕方招使眼色,吕方招眼下就如同那烧鸡一般拧着脖子,哪注意到挤眉弄眼的张管事。
“大爷,粮库,粮库……”
吕方招不耐烦的催促一句:“叫你说你就说,何必遮遮掩掩?即便是粮食全没了,你也当大胆的说。”
说罢,吕方招还不忘看一眼陈沁玉。
那眸中满是得意。
陈沁玉只淡淡一笑:“大爷说的对,你有话便直说,无需为难。”
张管事一咬牙一跺脚:“回夫人和大爷的话,粮库粮食一升不少。”
“什么?”
吕方招瞬间变了脸:“你说什么?”
张管事额头的冷汗都冒了出来:“大爷,小人方才已仔细查验过了,粮库的粮食一点都没少。”
吕方招皱着眉头,看起来十分焦灼:“怎么可能,那这粮食从何而来?”
李嬷嬷站了出来:“大爷,方才夫人已经说了,今日放粮与侯府没有半分干系,您正在气头上,怕是没听到。”
吕方招正找不到撒气的地儿,他直接怒喝一声:“你一个下人,这里也有你插嘴的份?”
陈沁玉冷笑一声:“李嬷嬷虽是下人,可她跟随我多年,与我情同姐妹,你这般辱骂她,可是没将我这个母亲放在眼里?”
吕方招大抵是气昏了头,他竟忘了陈沁玉已不似之前那般维护他:“母亲,你,你竟然为了一个老嬷嬷来质问我?”
陈沁玉冷眼看着他:“你说一个下人不该反驳主子,那你身为我的儿子,方才为何敢反驳我?
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想将我的颜面踩在脚下,吕方招,我瞧着你最近倒是愈发猖狂了。”
转而陈沁玉又转身看向老夫人:“母亲,您都听见了,也都瞧见了,这些粮食乃是我自掏腰包购买的,与侯府粮库无半点干系,
可您方才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儿媳好一顿冤枉,实在让儿媳伤透了心。”
老夫人脸上挂不住,只暗自瞪了吕方招一眼,方才有人去寿安堂寻她,说得了拿捏陈沁玉的时机,她便紧赶慢赶地赶来了,谁曾想折腾一圈,反倒惹了一身麻烦。
陈沁玉拿着帕子掩面:“母亲,如今方招的眼里怕是已经没有我这个母亲了,您定要替儿媳做主啊。”
老夫人坐立难安,彷如被架在火上烤一般,脸上火辣辣的:“此事,的确是方招不对,你也是,你便不能提前同他们商议商议,再做考量?
如今闹出这些误会,岂不叫外人看了笑话。”
陈沁玉抿着嘴角:“母亲,儿媳这也是好心办坏事了,儿媳只是想为侯府做些事情,如今儿媳自掏银钱,还……日后,儿媳定再不会做这些蠢事了。”
老夫人脸都绿了,她又不是不让陈沁玉掏自个银子,她只是叫陈沁玉做事前先同府里人商量一番。
这下可好了,她直接将自己的路堵死了。
吕方招更是焦头烂额,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沁玉竟如此舍得,拿自己的银钱去买粮食,然后在此放粮。
印象中她的母亲也只舍得将银钱花在他们兄弟二人身上,如今,到底是怎么了?
莫不是她被人下了降头,这才做出如此蠢的事情来?
老夫人拉着一张脸:“方招,还不快同你母亲认错,今日之事,皆是因你鲁莽所致,你当长长记性,莫要一错再错。”
吕方招虽知晓错了,但他不想认,毕竟那么多人都看着呢。
而且方才他还摔碎了一盆粥。
“母亲,这里人多,待回府后,儿子定亲自向您负荆请罪。”
陈沁玉没有言语,只静静看着他。
吕方招挠了挠头发,现在后悔也晚了,若是他能先去粮库查验一番,那今日这乌龙便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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