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愿说?”
陈沁玉没了耐心,转头看了一眼李嬷嬷:“李嬷嬷,差人去一趟京兆府,就说昭远侯府遭了贼,府中被偷了不少值钱的物件,叫他们务必尽快赶来。”
李嬷嬷领了命,转身便要走。
吕方招眼瞅着事情要闹大,他赶紧喊住李嬷嬷。
“母亲,儿子认错,那玉佩是儿子拿的。”
此话一出,陈沁玉倒觉平常,反观柳沐锦,她怒不可遏地瞪着吕方招:“你,你堂堂一个男子,竟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来。”
粉黛在旁边安抚着:“大少夫人,您怀着身孕呢,万不可动怒。”
柳沐锦长出一口气:“吕方招,你到底是不是男人,是不是?”
被柳沐锦这么一说,吕方招想到方才在醉春楼发生的事,一时间更觉胸口窝火。
“我不就是拿了块玉佩吗,你至于这般不依不饶,还将母亲也喊来,柳沐锦,你莫要仗着自己有了身孕就胡搅蛮缠,不知好歹。”
柳沐锦听罢,只觉要被气炸了:“你偷了我的东西,竟还说是我不知好歹,吕方招,你当真是厉害。”
吕方招也不甘示弱,他不敢对陈沁玉撒气,只能将这心头怒火尽数撒在柳沐锦身上:“柳沐锦,你真是个毒妇,我不过是拿了你的玉佩,你竟如此辱骂我,今日我便让你长长记性!”
这么说着,吕方招就要动手。
陈沁玉忍不住叹了口气,都是她教出来的好“儿子”,颠倒黑白,胡作非为,与那畜生又有何异?
陈沁玉什么都没说,只挡在柳沐锦身前。
吕方招怒不可遏:“母亲,你让开。”
陈沁玉冷笑一声:“你这般行径,倒是让母亲觉着是母亲教子无方了。”
吕方招面色一暗:“母亲,我才是你的儿子,你怎地向着她这个外人说话?”
“日后在外面,可别说你是我儿子,我可没你这般不争气的儿子。”
“母亲这话是何意?”
陈沁玉冷要扫着吕方招:“你为了去醉春楼,便当卖了沐锦的玉佩,而后又对沐锦出言不逊,甚至想要对她动手,吕方招,这些都是我教你的吗?
母亲年岁大了,有些记不清了,母亲到底是何时教了你这些?”
吕方招嘴角抽了抽:“这不都是你以前默许的吗?”
“以前,你也说了是以前,以前我看不清是非黑白,才会容忍你为非作歹,今后,你若再像之前那般,母亲断不能容你。”
“今日我便再给你一个机会,去将那玉佩赎回来,而后再去求得沐锦原谅,否则日后你休想再拿到一文钱。”
吕方招气得一拳打在旁边的树枝上,而后又痛的龇牙咧嘴:“我,我没有银子,我怎么去赎?”
“没有银子那便去挣,旁人都能挣得,为何偏偏就你挣不得?”
吕方招强忍着手上的痛:“行,我去挣,我这就去挣。”
说罢,他气急败坏地跑出了福宁居。
陈沁玉转身看向柳沐锦,眸中尽是担忧:“此番,又叫你受委屈了。”
柳沐锦已平静了许多:“有母亲在,儿媳不觉着委屈。”
话音刚落,沈嬷嬷从外头走了进来:“夫人,玉佩赎回来了。”
陈沁玉接过玉佩,而后又亲自将玉佩递到柳沐锦手上:“这个你收好,日后你只管顾好自己,还有腹中孩儿,至于吕方招,
他便是死在外面,你也不用为他掉一滴眼泪。”
柳沐锦接过玉佩,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多谢母亲,儿媳感激不尽。”
“粉黛,扶大少夫人回房歇着。”
粉黛领命,扶着柳沐锦回了屋里。
“夫人,天色不早了,夫人也早些回去歇着吧。”
陈沁玉走在前头,两个嬷嬷跟在后面。
沈嬷嬷说道:“夫人,方才老奴顺道去打听了一番。听那醉春楼的姑娘说,大爷今日的确是去了那里,可,可大爷那,那里好像不太行了。”
陈沁玉暗自思忖片刻,府医只说吕方招身子亏虚,可未说他不能人道,如今这情形,倒像是……
“不妨事,他那般不知收敛,早晚都会变成废人。”
陈沁玉心有猜测,莫不是柳沐锦暗地里给他用了别的药?
如此说来,她倒真是个精明的。
陈沁玉对这个儿媳甚是满意。
翌日。
一大早,陈沁玉便听说吕青漫今日要回门。
白日里侯爷也不在府里,这回门宴便定在了晚上。
谢素莲知晓吕青漫要回府,她这一大早就开始张罗,心里头还盘算着定要将这回门宴弄的大气些,给女儿争争面子。
陈沁玉见谢素莲有心操办此事,她便懒得费心,直接拉着李嬷嬷出了府。
今日天气虽不甚好,可陈沁玉还是去胭脂铺子里买了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而后她又去布庄挑选了几匹上好的料子,听说是京城时兴的红云纱。
这布料可是一等一的好,做成成衣后,穿在身上如同仙子一般轻盈飘逸,美不胜收。
直到傍晚,陈沁玉才坐上回府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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