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仁书陪着老夫人回到寿安堂后。
老夫人憋了一肚子的气总算有了发泄的地儿:“你们,你们都做了些什么,那可是侯府名下最值钱的两间铺子,就,就这样被那个蠢妇卖掉了?”
“母亲稍安勿躁,卖掉铺子事小,日后还可重新买回来,眼下最要紧的,是万不能被她知晓此事缘由。”
吕仁书倒了杯茶水递到老夫人面前,老夫人喝罢直接将杯盏拍在桌上:“你们到底做了何事?”
吕仁书叹了口气,这才将事情来龙去脉同老夫人交代个清楚。
老夫人听后,气的嘴唇直哆嗦:“你说什么,银票,银票被抢了?”
吕仁书点点头:“怪只怪他们二人不该走那条小道。”
“是何人抢的,可有报官,对,直接报官将那贼人抓回来。”
“母亲,您当真是气糊涂了,若是报了官,今日之事可就瞒不住了,如今侯府虽损失两间铺子,可沁玉那些嫁妆尚在,
若是真让她知晓内情,她再闹到将军府去,那才是因小失大。”
老夫人胸口起伏不定,气的不轻:“那你说当如何,那可是整整十万两啊,十万两!”
吕仁书坐了下来,如今他能有什么法子,他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窝囊气。
“母亲,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沁玉还在侯府,她那些嫁妆早晚都是侯府的,眼下母亲还是莫要将此事闹大,只装作不知情便好。”
老夫人总算顺过来气了:“你说的对,她的嫁妆可不止十万两银子,你赶紧再想想法子,让她把嫁妆全都吐出来。”
吕仁揉着眉心,面上尽是疲惫。
他们精心筹谋,苦心布局,最终什么都没落到不说,反倒还损失了两间铺子。
“今日你莫要再去莲池阁了,你即便有心想将素莲抬为平妻,可也该顾着沁玉,毕竟眼下她还是侯府主母。”
吕仁书起身:“母亲说的是。”
说罢,吕仁书走出寿安堂,直奔善德堂而去。
吕仁书离开后,老夫人大口喘着气,许是方才气着了,她总觉着胸口堵得慌。
这几日不知为何,她胃口也不似之前那般好了,就连出去多走几步路,就觉着气喘吁吁,不似从前那般老当益壮,健步如飞。
善德堂。
陈沁玉刚从吕青蝶那儿回来。
方才她也将今日之事同吕青蝶说了个大概,只是未跟她提起此事乃是她的父亲伙同哥哥们布的局。
她还小,陈沁玉不想侯府这些腌臜事污了她的心绪。
哪知她刚换上亵衣准备就寝,却听李嬷嬷在外头喊了一声:“夫人,老爷来了。”
吕仁书,这三更半夜的,他来作甚?
陈沁玉心头一阵烦闷。
但他毕竟是侯爷,陈沁玉一时间也拿他没办法,只能逼着自己起身开了门。
陈沁玉披着外衫,一脸素净出现在吕仁书面前一时。
月光洒在陈沁玉身上,朦胧又高雅。
一时之间,吕仁书竟觉有些恍惚。
他深知自己爱的是谢素莲,可男子嘛,多情些也无可厚非,更何况陈沁玉也是他的女人。
“侯爷这么晚还不歇息?”
刚说完这话,陈沁玉就后悔了。
他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定是想歇在自己这了。
可她又如何能与这样一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同床共枕?
“许久未来你这,你倒是怪为夫了?”
这么说着,吕仁书直接越过陈沁玉走了进去。
陈沁玉面色铁青,恨不能直接拿根棍子将那登徒子赶出去。
李嬷嬷小心翼翼将门关好,她已经记不清侯爷上次来此是何年月了。
“为夫忙于政事,这段时日的确冷落了你,沁玉,为夫知你不易,也知你通情达理,定不会有何怨言。”
陈沁玉白了他一眼,怨言自不会有,你最好能死在外面不回来。
“侯爷说的这是什么话,侯爷日理万机一心为侯府筹谋,妾身又怎会怪侯爷?”
吕仁书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他就知道,陈沁玉心底是在意他的,是心甘情愿侍奉他,将他视为天的。
吕仁书伸出双臂:“夫人,伺候为夫更衣,今晚为夫好好陪陪你。”
陈沁玉嘴角抽了又抽,吕仁书这是真将自己当回事了。
“侯爷,妾身这几日为方招的事操碎了心,实在没有心思伺候侯爷,还请侯爷体谅一二。”
这么说着,陈沁玉故意打着哈欠,面上尽显疲惫。
吕仁书还伸着胳膊呢,好半天才打趣着给自己找了台阶:“夫人这几日的确辛劳,是为夫思虑不周,如此,那为夫过些时日再来陪你。”
这么说着,吕仁书理了理衣袍,就要往外走。
陈沁玉赶紧开口:“侯爷,妾身……”
吕仁书慌忙回头,直接打断陈沁玉的话:“你可是要留为夫?”
陈沁玉都被气笑了:“侯爷误会了,妾身是想说侯爷慢走。”
吕仁书只觉颜面扫地,袖子一甩,头也不回摔门而去。
李嬷嬷听到动静走了过来:“夫人,老爷好不容易来一回,这怎么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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