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感到后背一阵发凉。
被这样一个隐藏在暗处的庞然大物重点关注,绝不是一件轻松愉快的事情。
“我们必须加快速度!”林铭斩钉截铁地说,
“在他们做出更大反应之前,我们必须变得更强!兵工厂的扩建和新技术研发,必须立刻提速!另外,以这个张鸿为突破口,我们要想办法和‘复兴会’取得联系!”
“联系?”顾启明一怔。
“是的,联系。”林铭走到地图前,目光锐利地望向北方,
“不能总是被动接招。既然躲不开,那就主动碰一碰!摸摸他们的底细,看看有没有周旋的可能,至少,要为我们争取更多的发展时间!”
就在林铭与顾启明谋划着如何与“复兴会”进行第一次非武力接触时,一封没有任何署名、只用火漆封口的信,被一支射入前沿哨所的箭,送到了林铭的手中。
信的内容很短,只有一行力透纸背的毛笔字:
“螳臂当车,殊为不智。止步可保一时安宁。”
没有落款,但信纸上,清晰地印着那个林铭和顾启明已经无比熟悉的徽记——齿轮、麦穗与抽象禽鸟。
复兴会的警告,终于以最直接的方式,递到了林铭面前。
压力,瞬间攀升至顶点。
林铭捏着那薄薄的信纸,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抬起头,看向窗外阴沉的天空,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
他转身,对肃立一旁的顾启明下令:
“想办法让‘复兴会’知道我们的态度。”
复兴会的警告信,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林铭的案头,也灼烧着他的神经。
空气里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螳臂当车,殊为不智。止步,或可保一时安宁。”
冰冷的字句再次撞进林铭心中,透着居高临下的评判和不容置疑的威胁。
林铭捏着信纸,沉默地站在大幅军事地图前,目光死死钉在那条蜿蜒的漳水之上。
止步?对方想让他俯首听命?
对于他林铭而言,绝无可能!
“回复?我们当然要回复!”林铭猛地转身,眼中锐光如电,
“但不是用嘴,是用这个!”他重重一拳砸在地图上漳水南岸的一片区域,那里标注着一个名为“金汤镇”的据点,情报显示,那里近期有复兴会人员活动的迹象,守军也明显得到了加强,俨然成了复兴会前沿的一个支点。
“命令暗刃支队,三天之内,给我拿下金汤镇!动作要快,攻势要猛!我要让复兴会明白,他们的警告,我收到了,然后!扔进茅坑里了!”
“是!司令!”传令兵凛然应命,快步离去。
顾启明面露忧色:“司令,这是直接打他们的脸,会不会……”
“怕他反应激烈?”林铭冷笑,
“从他们给黑石堡送枪开始,这脸就已经撕破了!现在送来这封信,不过是把遮羞布也扯了下来。他们想不战而屈人之兵,我们就偏要战给他们看!而且要打得漂亮,打得他们肉疼!”
“暗刃”支队的突击,如同热刀切牛油。
蓄势已久的进攻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发动。没有试探,没有警告,集中了支队所有迫击炮和重机枪的狂暴火力,瞬间将镇子外围的土木工事和铁丝网撕成了碎片。
守军确实比之前的对手顽强,火力点配置也更有章法,明显有懂行的人指导。
但在绝对的火力优势和“暗刃”敢死队不畏死的冲锋面前,这点抵抗很快就被淹没。
士兵们手中的“磐石二型”步枪喷射出密集的弹雨,精准而致命,将任何敢于露头的抵抗者压制回去。
战斗在午后基本结束,残余守军被压缩在镇中心的几座坚固院落内负隅顽抗。
队长赵铁柱亲自带队清剿,在一座看似是原镇公所的大院里,遭遇了最激烈的抵抗。
子弹从窗户、墙头泼洒出来,其中夹杂着一种射速极快、声音尖锐的连发射击——
那是“复兴会”提供给他们的冲锋枪!
“手榴弹!炸开围墙!”赵铁柱吼着。
几声轰响,烟尘弥漫。
士兵们借着掩护突入院内,短兵相接的惨烈搏杀瞬间爆发。
也正是在这里,他们俘获了几名穿着灰色制服、不同于本地守军的人员。
其中一人肩章上有独特的齿轮麦穗徽记,在士兵冲到他面前时,他正试图烧毁手中的文件,被眼疾手快的班长一枪托砸倒在地。
金汤镇攻克的消息和俘虏一并被火速送回青山县。
被俘的复兴会人员,尤其是那名日本军官,成了新的突破口。
与之前的张鸿不同,这名军官显然属于复兴会的军事体系,知晓更多内情。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
那名日本军官虽然被俘,眼神却依旧带着一股倨傲,他冷冷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林铭和顾启明。
“你们不会得意太久。”他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摧毁一个前哨站,改变不了什么。复兴会的意志,不是你们能够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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