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将鸿沟的江水染成了一片金红。
东岸的楚军大营前,黑压压的兵马列成方阵,旌旗蔽日,戈矛如林。项羽身披黑金战甲,手持霸王戟,骑在乌骓马上,目光如炬地盯着西岸的焊铁营。他的脸上布满了寒霜,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凝成实质,昨夜粮草被焚的怒火,此刻已然化作了滔天的戾气。
“林岳!你这背信弃义的小人!给我滚出来受死!”
项羽的吼声如同惊雷,滚滚掠过鸿沟江面,震得岸边的芦苇都瑟瑟发抖。他身后的数万楚军齐声呐喊,声浪滔天,仿佛要将整个焊铁营都掀翻过来。
西岸的焊铁营营垒之上,林岳身披改良后的玄铁弧光甲,手持等离子电弧发射器,傲然而立。他的身旁,覃天、陈汤、英布、樊哙等人一字排开,皆是神色凝重。营墙之下,数千名焊铁营战士严阵以待,手中的等离子焊枪蓄势待发,蓝紫色的电弧隐隐跳动,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林岳深吸一口气,运足内力,声音如同洪钟般响起:“项王!我焊铁营昨夜从未出过一兵一卒,何来烧你粮草之说?这分明是刘邦的奸计,故意离间你我同盟,你切莫中了他的圈套!”
“奸计?”项羽怒极反笑,手中的霸王戟猛地指向林岳,“人证物证俱在!你的人穿着焊铁营的甲胄,手持焊铁营的焊枪,还留下了你的降书!你还敢狡辩?”
“那降书是伪造的!甲胄和焊枪也是刘邦的人刻意仿制的!”林岳厉声喝道,“项王!你素来光明磊落,怎可被刘邦的雕虫小技蒙蔽双眼?你仔细想想,我若真要投靠刘邦,何必与你结盟?我若真要烧你粮草,何必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
项羽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泛起一丝迟疑。林岳的话,并非没有道理。可一想到那熊熊燃烧的粮草大营,想到那封“铁证如山”的降书,他心中的怒火便再次熊熊燃烧起来。
“休要狡辩!”项羽怒吼道,“今日我若不踏平你焊铁营,烧了你这贼窝,难解我心头之恨!将士们!随我渡河!杀!”
“大王不可!”
就在楚军即将冲锋的刹那,钟离眜骑着战马,从楚军阵中疾驰而出,拦在了项羽的马前。他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大王!此事定然有蹊跷!刘邦素来阴险狡诈,擅长离间之计,林先生绝非背信弃义之人!请大王三思啊!”
“三思?”项羽低头看着钟离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钟离眜!你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替这叛贼求情?莫非你也与他同流合污?”
“末将不敢!”钟离眜磕了一个头,额头渗出血迹,“末将只是不愿看到大王被奸人所害,不愿看到楚军与焊铁营自相残杀,让刘邦坐收渔翁之利啊!大王!粮草已失,我军本就处境艰难,若再与焊铁营血战,无论胜负,都只会让刘邦得利!”
项羽的目光闪烁不定,钟离眜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灭了他心中的几分怒火。他转头望向西岸的焊铁营,只见营墙之上,等离子焊枪的蓝紫色电弧愈发炽烈,焊铁营的战士们个个神情坚毅,显然是做好了死战的准备。
若是真的强行渡河,楚军纵然兵力占优,恐怕也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就在这时,鸿沟江面之上,突然驶来一艘小船。小船上站着一名汉军使者,手持刘邦的令牌,高声喊道:“项王!林先生!我家陛下有旨,愿为你二人调停!刘邦愿出两万石粮草,赠予项王,只求项王与林先生罢兵言和!”
此言一出,两岸皆惊。
林岳的目光骤然变得锐利起来,他冷笑道:“好一个虚伪的刘邦!先是派人冒充我焊铁营烧了楚军粮草,如今又假惺惺地出来调停,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项羽也是瞬间反应过来,他看着那名汉军使者,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将对方吞噬:“刘邦的粮草,我项羽不屑一顾!你回去告诉刘邦,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待我收拾了林岳这叛贼,便挥师西进,取他项上人头!”
那名汉军使者吓得脸色惨白,连忙驾着小船,狼狈地逃回了西岸。
项羽的目光再次落在林岳身上,沉声道:“林岳!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敢亲自过河,到我楚营之中,将此事说个明白,若真是刘邦的奸计,我项羽可以饶你焊铁营不死!”
林岳心中一动,项羽此话,显然是已经有了松动。他回头看了一眼身旁的覃天等人,覃天连忙拉住他,低声道:“林大哥!不可!项羽现在怒火未消,你这一去,怕是羊入虎口啊!”
英布也附和道:“是啊先生!项羽那厮反复无常,您万万不能冒险!”
林岳摇了摇头,目光坚定:“若是我不去,这场血战便无法避免。刘邦的奸计,便会得逞。我焊铁营与楚军自相残杀,只会让刘邦坐收渔翁之利。我必须去!”
他顿了顿,对着陈汤和英布沉声道:“我走之后,由你们二人主持营中事务。若是我日落之前未能回来,便立刻率领焊铁营撤离鸿沟,前往彭城方向,那里有我早年埋下的伏笔。记住,不可与楚军死战,保存实力,静待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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