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鸿沟两岸,将那道宽阔的界河染成了一片金红。横跨两岸的铁桥之上,一块由三层精铁焊接而成的界碑巍然矗立,“楚汉分疆,天下太平”八个大字,在阳光下闪烁着冷硬的金属光泽。
铁桥的两端,焊铁营的战士们身披暗金色的脉冲焊甲,手持火焰长刀与熔铁弩,肃立如松。他们的战甲上,焊缝细密如鱼鳞,肩甲处的电弧发射器微微闪烁,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威慑力。桥身的每一处接口,都由林岳亲自带人用脉冲弧焊加固,坚固得如同铜墙铁壁。
自从楚汉划鸿沟为界后,这里便成了天下最特殊的地方。河东是项羽的楚地,旌旗为玄黑色,江东子弟的铁骑每日在河岸巡逻,气势汹汹;河西是刘邦的汉土,旌旗为赤红色,沛县的士兵守在关卡前,目光警惕。唯有这鸿沟之上的铁桥与两岸的堡垒,属于焊铁营——这支不隶属于任何诸侯的铁军。
林岳站在铁桥中央的了望塔上,手中拿着一个青铜望远镜,眺望着两岸的动静。望远镜的镜筒,是他用焊枪将铜管焊接而成,能将远处的景象拉到眼前。他看到楚地的巡逻队与汉地的守军,又在河岸的渡口处起了争执,双方剑拔弩张,眼看就要动手。
“陈汤,跟我去渡口看看。”林岳放下望远镜,沉声说道。
了望塔下的陈汤应声而出,他身披的焊甲经过了三次改良,重量更轻,关节处的活扣机关更加灵活,后背的滑翔翼还加装了折叠式的防护盾。听到林岳的吩咐,他立刻握紧了腰间的火焰长刀:“师傅,楚兵那帮家伙,每次都故意挑事,这次定要给他们点教训。”
林岳摇了摇头:“我们是来化解纷争的,不是来激化矛盾的。记住,焊铁营的刀,永远对着祸乱苍生的人,而非楚汉的兵士。”
师徒二人带着十名焊铁营战士,骑着战马朝着渡口疾驰而去。远远地,便听到渡口处传来震天的争吵声。楚兵的校尉手持长戈,指着汉兵的鼻子怒骂:“你们汉兵好大的胆子,竟敢偷摸越界捕鱼?真当我楚军不敢动手吗?”
汉兵的队正也不甘示弱,挥舞着佩剑回道:“这鸿沟的鱼,又不是你们楚地独有的!不过是捕了几条鱼,便在这里大呼小叫,算什么英雄好汉?”
双方的士兵纷纷举起兵器,怒目相视,渡口的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岸边的百姓们吓得纷纷后退,躲在远处的芦苇荡里,瑟瑟发抖。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马蹄声传来。林岳与陈汤带着战士们赶到,十名焊铁营战士翻身下马,手中的熔铁弩微微抬起,蓝白色的电弧在弩箭尖闪烁。那股慑人的气势,瞬间让争吵的双方都安静了下来。
楚兵校尉看到陈汤身上的焊甲,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强撑着底气喝道:“焊铁营的人来了又如何?这是我楚军与汉兵的事,与你们无关!”
“鸿沟乃楚汉分疆之地,亦是天下百姓的安居之所。”林岳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这里,无论楚兵汉兵,都不得私自动武。否则,便是与焊铁营为敌。”
陈汤上前一步,手中的火焰长刀轻轻一挥,一道三尺长的烈焰瞬间喷涌而出,落在渡口的水面上。水面顿时沸腾起来,冒起阵阵白烟。楚兵与汉兵见状,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握着兵器的手不由得松了松。
“不过是几条鱼,何必大动干戈?”林岳指着岸边的百姓,沉声道,“楚汉相争,苦的是天下苍生。你们在这里争斗,让这些百姓如何安生?”
楚兵校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还是放下了长戈:“今日看在焊铁营的面子上,我便不与他们计较。但若下次再敢越界,休怪我不客气!”
汉兵队正也冷哼一声,收起了佩剑:“哼,谁怕谁?”
林岳摆了摆手,示意双方的士兵退去。他转头看向躲在芦苇荡里的百姓,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从今往后,鸿沟两岸十里之内,皆为焊铁营的庇护之地。无论楚地汉地的百姓,都可在此安居,耕织渔猎,无人敢扰。”
百姓们闻言,先是愣了愣,随即爆发出一阵震天的欢呼。他们纷纷从芦苇荡里走出来,朝着林岳与陈汤跪地行礼:“多谢林先生!多谢焊铁营的壮士!”
林岳连忙扶起众人,沉声道:“诸位不必多礼。焊铁营的职责,便是守护天下苍生。”
从那以后,鸿沟两岸便成了乱世之中的一片净土。楚地的百姓不堪项羽的苛捐杂税,纷纷逃到鸿沟旁定居;汉地的百姓受不了刘邦的徭役繁重,也拖家带口来到这里。焊铁营的战士们,不仅守护着他们的安全,还教他们打铁、耕种,用焊术帮他们打造农具,修筑房屋。
林岳在鸿沟旁建立了一座巨大的工坊,里面摆满了熔炉与焊枪。他将焊术传给了那些愿意学习的百姓,不分楚汉,一视同仁。工坊里的炉火,日夜通明,叮叮当当的打铁声与焊枪的滋滋声,汇成了一曲安宁的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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