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被推出出口,而她被巨石挡住去路。眼看就要被压成肉泥,玉佩再次爆发出耀眼光芒!
金光托住巨石,虽然只撑了一息,但足够萧青瓷从缝隙中钻过。
“轰!”
巨石砸入水中,激起巨浪。
萧青瓷被浪头冲出出口,摔在雪地上,大口吐血——刚才那一下,她拼尽全力催动玉佩,内力几乎耗尽,还受了内伤。
“瓷儿!”沈万三扑过来扶住她。
萧青瓷摆摆手,看向周围。这里是赤焰谷十里外的一片雪林,逃出来的人或坐或躺,个个狼狈不堪,但还活着。
她数了数,七十八人,一个不少。
“哥呢?”她急问。
沈万三摇头:“还没出来。”
萧青瓷挣扎着要站起来:“我去找他……”
“你伤成这样,怎么去?”沈万三按住她,“而且……你看谷里。”
萧青瓷抬头望去,只见赤焰谷方向火光冲天,隐约能听到厮杀声。突然,一道青色剑光冲天而起,在空中化作一条青龙虚影,仰天长啸!
龙吟震天!
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整个赤焰谷,塌了!
“哥——”萧青瓷嘶声大喊。
雪林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看着那片塌陷的山谷,眼中充满绝望。那样的爆炸,那样的塌方,里面的人……还有活路吗?
萧青瓷瘫坐在地,眼泪夺眶而出。
这是她第一次哭。
从出生到现在,无论多苦多难,她都没掉过一滴泪。可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了。
那个才认识几天的哥哥,那个痞里痞气却肯为她拼命的哥哥,那个说“自家人客气什么”的哥哥……
没了?
“不会的……”她喃喃,“他说过要和我一起回北境,说要见父王,说要……”
话没说完,雪地里突然伸出一只手!
那只手满是血污,但牢牢抓住一块岩石。紧接着,一个人从雪堆里爬了出来——浑身是血,衣衫破烂,但那双眼睛,依然明亮。
赵琰。
他咧嘴一笑,露出带血的牙齿:“妹、妹妹……哥没死……就是……有点累……”
说完,一头栽倒。
萧青瓷扑过去,紧紧抱住他,哭得更大声了——这次是喜极而泣。
沈万三等人也围上来,七手八脚给赵琰包扎伤口。检查后发现,他伤得很重——肋骨断了三根,内脏出血,左臂骨折,但奇迹般地,都避开了要害。
“这小子……命真大。”沈万三感慨。
萧青瓷擦干眼泪,从怀里掏出所有伤药,小心翼翼给赵琰敷上。又让人生火取暖,煮雪水给他喂药。
忙完这些,天已经快亮了。
远处传来马蹄声——是北境的援军到了。
徐晃亲自带队,三千轻骑如黑色洪流涌来。看到萧青瓷没事,这位铁汉差点当场落泪。
“郡主!您可吓死末将了!”他单膝跪地,声音发颤。
萧青瓷扶起他:“徐叔,我没事。先安置这些百姓,再派人去赤焰谷查看,火神教可能还有残党。”
“是!”
徐晃立刻下令,分出一千人护送百姓回北境,一千人搜索周边,自己带一千人进谷查看。
萧青瓷守着昏迷的赵琰,直到军医说他性命无碍,才松口气。
她望向南方,那是京城的方向。
火神教的事解决了,但朝堂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京城,太师府。
书房里烛火通明,王太师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他面前跪着三个人——兵部侍郎郑文远,户部尚书李贤,还有刚从江南逃回来的周文远。
“废物!一群废物!”王太师抓起茶杯砸在地上,“江南经营三十年,说没就没?沈万三跑了,账册丢了,连锦衣卫都压不住!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三人噤若寒蝉。
良久,郑文远小心翼翼开口:“太师,如今之计,只能……壮士断腕。江南那边,暂时放弃,把尾巴清理干净。朝中这边,得抓紧时间……”
“抓紧时间干什么?”王太师冷笑,“皇上病重,太后盯着,九皇子那个小畜生又跟北境搅在一起。本官现在是进退两难!”
李贤低声道:“太师,下官听说……北境那边,萧破军重伤闭关,现在主事的是他那个八岁的女儿。咱们是不是可以……”
“可以什么?对一个小娃娃下手?”王太师眯眼,“你以为萧破军是吃素的?他就算闭关,北境那帮悍将也不是好惹的。何况……淑贵妃那边传来消息,皇上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了。”
三人浑身一震。
皇上若驾崩,朝局必乱。到时候,谁手里有兵,谁就有话语权。
“太师的意思是……”郑文远眼中闪过精光。
“北境军不能动,但可以……换个人掌兵。”王太师缓缓道,“萧破军不是伤了吗?那就让他‘伤重不治’。至于他女儿……一个小娃娃,守不住北境的。”
“可镇北王在军中威望太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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