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无这才抬起头,望着紧闭的房门,脸上满是憋屈和烦躁,撑着额头思索了半晌。最终,他猛地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向凉笙的卧房。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显然,凉笙是去安排回京事宜了。
一个时辰后,凉笙终于忙完,带着一身疲惫回到房间。刚想点灯,一个熟悉的身影便从背后拥住了她,力道之大,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赵……” 凉笙的话被堵了回去。
赵君无的吻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有赌气,有发泄,更有无法抑制的思念。他近乎粗暴地啃咬着她的唇瓣,撬开她的贝齿,攻城略地,不给她丝毫喘息的机会。凉笙被他吻得几乎窒息,心头那股莫名的怒气也被点燃。她不甘示弱地回咬他,两人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襟,仿佛要将这几日的冷战和心中的郁结都发泄在这场近乎搏斗般的亲昵中。
衣物在撕扯中凌乱散落。直到赵君无将她放在宽大的书桌上,稍稍离开她的唇,凉笙才得以喘息。她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赵君无……今晚……只是我发疯了……不代表什么……我还是不会嫁给你……”
这句话如同火上浇油!
赵君无的眼神骤然变得幽深危险,他低哼一声,带着一丝狠戾:“呵……由不得你!” 话音未落,他再次狠狠吻住她,带着惩罚的意味,也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宣告。
凉笙被他话语里的霸道激起了逆反心理,猛地偏头躲开他的吻,报复性地咬上他的脖颈,然后一路向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留下一个个清晰的齿痕。她的动作带着野性和不服输的劲头,停在他最敏感处。
赵君无闷哼一声,眼底的火焰燃烧得更加炽烈。他不再给她主导的机会,猛地将她翻转过来,压在书桌上……
不知何时,战场从冰凉的书桌转移到了柔软的大床。凉笙不服输地翻身坐在他身上,两人像两只争夺领地的兽,互相啃噬,互相惩罚,在情欲的漩涡里沉浮、纠缠,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心中复杂难言的情感……
这一夜,疯狂而漫长。
当凉笙再次恢复意识时,只觉得身体像被拆开重组过一般酸痛。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宽大舒适、行驶平稳的马车里。身下铺着厚厚的软垫,身上盖着轻柔的薄毯。而赵君无,就躺在她身侧,一手撑着头,闭目假寐。晨光透过车帘缝隙,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也照亮了他脖颈和锁骨上那些清晰而暧昧的齿痕和吻痕。
凉笙的脸瞬间烧了起来,火辣辣的疼。昨夜自己的疯狂举动清晰地回放在脑海。她赶紧闭上眼睛装睡,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拼命给自己找理由:就当是……免费的小倌好了!对!大不了……事后给他钱!气死他!
她这边胡思乱想,却没注意到,闭着眼睛的赵君无,嘴角正难以抑制地微微上扬。早上他揽镜自照时,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战利品”,非但不恼,反而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这是阿笙留下的印记。尤其是昨夜她主动的、带着野性的回应……虽然他自己也为她做了许多亲密之事,但那种感觉截然不同。她和霍年州的那一夜那么疯狂,她都没有给霍年州那样…昨夜却给他做那样的事情,是不是代表着,阿笙其实已经对他……至少比爱霍年州多?
这个念头让他心头发热,身体又有些蠢蠢欲动。他看着身边装睡的小女人,长臂一伸,再次将她搂入怀中,大手不安分地探入薄毯之下……
凉笙身体一僵,猛地睁开眼!这可是在马车里!外面还有人!
“赵君无!你……” 抗议声被堵了回去。
赵君无仿佛知道她装不下去,直接以吻封缄。带着惩罚和索取的意味,也带着清晨特有的慵懒情动。
最后的最后,凉笙的挣扎在绝对的力量和技巧面前化为徒劳。她羞愤欲绝,只能死死咬住他的手掌,压抑着几乎要逸出口的呻吟。薄薄的毯子下,随着马车的颠簸和赵君无刻意的动作,羞耻与一种隐秘的刺激感交织在一起,让她沉沦又清醒地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风暴终于平息。极致的疲惫席卷而来,两人相拥着,在马车规律的摇晃中沉沉睡去。
马车外,随行的阿箐、阿梦、赵君燮以及一众侍卫仆从,都极有默契地保持着安静,无人前来打扰。车内的旖旎春光,被隔绝在厚重的车帘之后。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再次醒来时,凉笙只觉得浑身黏腻不适,马车内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带着点微腥的麝香气息。她看向身旁,赵君无早已穿戴整齐,神清气爽地坐在一旁看书。
见她醒来,赵君无放下书卷,将她半搂着靠在自己腿上,动作自然:“醒了?饿不饿?先吃点东西垫垫。再过半个时辰就到下一个驿站了,今晚在那里休整,阿笙可以好好沐浴。”
凉笙看着他神采奕奕的样子,再想想自己浑身酸痛,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今晚不许再来!”
赵君无仿佛没听见,反而凑到她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耳廓,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笑意和回味:“阿笙,我喜欢……你昨晚那样‘欺负’我。”
凉笙的脸“腾”地一下红透,耳根更是烧得厉害。看着他脖颈上那些自己留下的“杰作”,简直无地自容。她气恼地在衣服里摸索半天,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啪”地一声甩在赵君无身上。
赵君无低头看了看散落在腿上的银票,眸色深沉,看不出情绪:“阿笙这是何意?”
凉笙坐直身体,努力摆出一副公事公办、云淡风轻的表情:“给你的服务费。” 仿佛昨夜种种,不过是一场银货两讫的交易。
赵君无的脸色黑了一瞬,随即又笑了起来,带着点玩味和自嘲:“啧啧……阿笙果然财大气粗。好,我收下。” 他竟真的将那些银票一张张捡起,仔细叠好,收入怀中,动作干脆利落。
接着,他又像没事人一样,打开旁边小几上的食盒,里面是精致的点心和温热的茶水:“先吃点东西?一会儿到了驿站再好好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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