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全屋的第二天早晨,林栀是被厨房传来的……焦糊味?和陆北辰的惨叫声吵醒的。
靠!这玩意儿怎么这么难煎!”陆北辰的声音穿透薄薄的门板,“说明书上不是说‘傻瓜式操作’吗?难道我比傻瓜还傻?”
林栀揉着眼睛坐起来,发现沈司珩已经不在身边了。她披上外套走出卧室,看到厨房里一片狼藉——煎锅在灶台上冒着可疑的黑烟,陆北辰正手忙脚乱地往锅里倒水,安娜抱着胳膊站在旁边,一脸“我就知道会这样”的冷漠表情。
而沈司珩……沈司珩居然系着围裙,正从烤箱里端出一盘金黄色的烤面包片,动作娴熟得像米其林主厨。
林栀眨了眨眼,怀疑自己还在做梦。
“醒了?”沈司珩转头看到她,眉眼温和,“早餐马上好。去洗漱吧。”
“你……你会做饭?”林栀震惊。
“留学的时候学的。”沈司珩淡定地把面包摆盘,“一个人住,总不能天天吃外卖。”
陆北辰终于扑灭了“煎蛋火灾”,满脸烟灰地哀嚎:“沈总!您有这手艺不早说!我还以为咱们要啃三天能量棒呢!”
安娜默默递给他一块抹布:“擦擦脸。另外,建议你下次不要尝试说明书超过三个步骤的食物。”
早餐最终是在一种诡异又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的——沈司珩的完美烤面包配煎蛋,陆北辰的焦黑版煎香肠(他坚持要抢救一下),安娜冲泡的速溶咖啡,还有林栀贡献的从国内带来的榨菜。
“这搭配,”陆北辰咬了一口面包,感动得几乎落泪,“中西合璧,土洋结合,充分体现了我们团队的多样性和……求生欲。”
林栀被逗笑了。在这种紧张的环境下,还能有说有笑地吃早餐,这种心态本身就很了不起。
饭后,四人开始正式讨论今晚的计划——满月之夜,激活昙花。
“根据你母亲信上的提示,需要两株昙花放在一起,在满月之夜用你的血激活。”安娜在白板上写下关键信息,“具体操作步骤未知,但‘血’这个要素……听起来有点……古老。”
“也许是某种生物识别机制。”林栀推测,“外婆的‘记忆昙花’用的是基因识别,可能需要我的DNA才能解锁母亲留下的信息。”
“那为什么要满月?”陆北辰问,“月亮难道还能当密码?”
“月光中的紫外线强度在满月时达到峰值。”沈司珩开口,“如果昙花中有光敏材料,可能需要特定波长的光照才能激活。”
这个解释很科学,也很合理。林栀点头:“很有可能。所以今晚我们需要找一个能照到月光、又足够安全的地方。”
“安全屋不行,没有窗户。”安娜在地图上标记,“槟城靠海,最开阔的地方是海滩,但太暴露。山顶视野好,但交通不便,一旦被围困很难逃脱。”
“植物园呢?”林栀忽然说,“穆勒博士的‘绿洲’植物园。那里有开阔的温室,又能照到月光,而且……我们对那里的地形已经熟悉了。”
这个提议很大胆。昨天才从那里逃出来,今天就要回去?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陆北辰摸着下巴,“‘园丁组织’肯定想不到我们敢回去。而且穆勒博士现在在我们手里,他能提供内部情报。”
沈司珩沉思片刻:“可以。但需要周密的计划。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必须确保万无一失。”
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开始制定详细方案。安娜负责路线规划和撤退方案,陆北辰负责外围警戒和干扰,沈司珩负责贴身保护林栀并执行激活程序。穆勒博士通过加密通讯提供了植物园的详细平面图和安保盲区。
“温室东侧有个备用发电机房,平时很少有人去,屋顶是透明材料,能照到月光。”穆勒博士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而且那里离后门很近,一旦有事可以快速撤离。”
“安保情况?”沈司珩问。
“昨天的事之后,‘园丁组织’加强了外围警戒,但内部人手不足。”穆勒博士说,“他们以为你们已经离开槟城,正在全城搜查,不会想到你们还敢回来。”
计划逐渐成型。时间定在晚上十点——满月高悬,月光最盛的时候。
下午,林栀和沈司珩有了难得的独处时间。安全屋虽然憋闷,但陆北辰和安娜识趣地去了隔壁房间研究战术,把客厅留给了他们。
林栀抱着从国内带来的那株“记忆昙花”——它被小心地装在特制的恒温箱里,经过长途跋涉依然鲜活。母亲留下的那株则放在旁边,两株昙花并排,明明是不同的植株,却有种奇妙的和谐感。
“紧张吗?”沈司珩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
林栀诚实地点头:“有点。但不是害怕……是期待。就像等了很多年的礼物,终于要拆开了。”
“不管拆开看到什么,”沈司珩说,“我都会在你身边。”
林栀靠在他肩上:“沈司珩,你说……妈妈会留给我什么?关于我生父的真相?还是外婆研究的完整数据?或者……别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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