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师兄,你怎么了?”
林佳见陈青神色很不自然,开口问道。
陈青忽然问她:“佳佳,你相信世上真有医术能‘活死人、肉白骨’吗?”
“什么意思?”林佳不太明白。
“这句话出自《国语·吴语》:‘君王之于越也,繄起死人而肉白骨也。’意思是让死者复生,让白骨重新长出血肉。”陈青解释道。
林佳笑了:“那怎么可能呢……”
“是,怎么可能呢……”陈青低声自语。
这项技术一旦公开,被世人知晓,他平静的生活恐怕再也无法继续。
也许世界会因他而改变,地球也会为他陷入疯狂。
或许从今往后,世上会多了一位公认的“神医”,却再也没有属于“陈青”自己的日子。
这有什么意思?
难道要把我整个人,捐给全世界?
算了吧。
不捐。
陈青决定,要谨慎地使用这项技术。
除非万不得已,他绝不轻易动用。
当然,不用大用,不代表不能小用。
“佳佳,我去趟卫生站,你帮忙看会儿店。”
陈青匆匆赶到卫生站,接着一转,走进了隔壁的兽医站。
“张民师兄,动物界里最喜欢骑别的动物的是哪一种?”
“只要是动物,基本都……”张民说到一半,顿住,“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想采点动物激素做研究。”
“你这小子……”张民先是疑惑,接着笑了,“那你可找对人了,我羊圈里有对公羊母羊,不知吃错了什么,天天疯了一样……走,带你去看看。”
张民领着陈青来到羊圈,只见那一对公羊母羊躺在地上……
总之就是玩得挺开。
“师兄,上!”陈青推了张民一把。
张民一脸嫌弃:
“虽然我是兽医,但这种事我也很抗拒,我不去,要采你自己采。”
“加两块钱。”
“成交!”
没多久,张民一脸满足地把公羊母羊的激素分别采好了。
陈青接过激素,假装不小心手滑,掉在了地上。
“哎,你这也……”
张民一脸不高兴,“我可是费了好大劲才把它们分开的,这下又得重来一遍。”
“不用了,掉了就是天意。”陈青掏出两块钱递给张民,“搞研究嘛,不必强求。”
搞研究?看天意?张民挠挠头,感觉自己已经跟不上陈青的境界了。
傍晚。
贾张氏在家中灵堂前放声哀哭。
“东旭,娘的命太苦了!你才走,娘就被人说闲话!”
“老贾,我们家真是家门不幸,出了这种糟心事,我这老脸以后往哪儿放!”
贾东旭刚去世不久,贾张氏连灵堂都不用布置,直接对着供桌哭喊。
她还将老贾的牌位请了出来,一边拜牌位,一边对着贾东旭的遗照哭诉。
秦淮如安静地跪在灵堂前烧纸,轻声问道:
“妈,您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秦淮如,你还有脸问我?现在全院都在传你要改嫁!”
贾张氏狠狠地说: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不是想趁东旭走了,赶紧找下家?
我告诉你,休想!”
“你敢改嫁,我就去你厂里闹!让你丢了工作,再也别想见棒梗,看你以后怎么活!”
“你要是不听话,滚回乡下都算你走运,逼急了,我连你娘家一起闹!”
秦淮如静静烧着纸,回道:“谁说我要改嫁了?我能嫁给谁?”
“哼,那个陈青,你俩关系不清不楚吧?”
贾张氏又说道,“还有傻柱,他惦记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那个傻东西,还想在我儿子坟头上种草?做他的美梦!”
“秦淮如你给我记住,绝不能给贾家丢脸!”
贾家还有脸可丢吗?
秦淮如连争辩都懒得争,只平静地烧完纸,说道:
“妈,我知道了,以后都听您的。”
贾张氏这才满意地出了门。
她去找易忠海。
两人约在老地方,怕被人看见,躲在一个角落悄悄说话。
“怎么样?”
“放心,秦淮如已经被我捏得死死的,逃不出我的手心……”
“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易忠海随口夸了贾张氏一句。贾张氏一脸得意:“那当然,你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一男一女一起做同一件事,往往能迅速增进感情。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两个人,今天不知怎么,都觉得对方挺顺眼。
“不对,肯定是错觉。她又胖又丑,要不是为了利用她,我怎么可能看她顺眼?”易忠海心里嘀咕。
贾张氏也突然一阵别扭:“不行,我怎么可能看他顺眼?这老东西打什么主意我还不清楚?要不是为了管住儿媳妇……”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扭过头,各自在心里骂自己:怎么会觉得对方顺眼呢?
可就在他们努力清醒的时候,不知从哪儿飘来一阵花香。一朵蒲公英随风飞来,白色的绒球在空中散开,变成无数小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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