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神色淡然:等人到齐,正好一道处理。
周围人听得云里雾里,只见他嘴唇微动,却不明就里。
易忠海忍不住高声喝道:陈青!别以为装哑巴就能蒙混过关!三舅一到,看你还怎么耍横!趁早把钱和房子吐出来,还能网开一面!
不退。陈青眼皮都不抬。
不知好歹的东西!易忠海气得直跺脚。
刘海忠凑到三舅跟前:您看这事...
三舅不慌不忙掏出怀表:我请的帮手该到了。
话音刚落,前院转出个提着公文包的眼镜男子。三舅顿时笑容灿烂:徐老弟,可把你盼来了。
这番热络模样,平日里对院里人可从未展露过。
两人握手的工夫,徐威扶了扶眼镜:路上耽搁了。说来奇怪,好些人正往这边赶,像在搞什么活动。
三舅朝陈青那边瞥了眼,提高声量给众人介绍:这位是医务系统的徐威同志,专管查处违法收费。老徐,今天这事就仰仗你了。
举手之劳。徐威笑眯眯地点头。
易忠海几个顿时面露喜色,腰杆都不自觉挺直了几分。
太好了,总算来了管事的人。
这下看他往哪儿逃,一定会给我们个说法!
我们有盼头了,日子有着落了!
易忠海率先跪下,朝徐威磕头:
徐大人,您可得帮我们讨个公道!
我们攒的辛苦钱、住的房子,全让陈青那个庸医给骗走了!
刘海忠也扑通跪下:
您要为我们主持公道!一辈子的血汗钱都被他卷跑了!
闫埠贵更是哭得稀里哗啦:
我堂堂教书先生,都没脸告诉学生,老师被黑心郎中坑得倾家荡产,现在连自己的房子都要租着住...
傻柱、许大茂、贾张氏等人也都跪地嚎啕。
连断了腿的贾东旭都趴在地上哭喊: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这阵仗,活像遭了天大的冤屈。
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院里住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棍。
若是个古装戏里的青天老爷,这会儿就该拍案怒喝:
把那恶徒给我押上来!今日定要替天行道,来人抬出我的虎头铡!
徐威也拧着眉头,不禁动容。
眼见这么多人哭诉,想必真有庸医害人的勾当。
这不正是他施展抱负的好时候么?
究竟是哪个?报上名来!
和三舅不同——三舅早听易忠海他们数落过陈青的。
徐威是被三舅临时找来主持公道的。
所以他得先把来龙去脉问清楚,才好定夺。
只见院里黑压压跪了一片,众人争先恐后地向徐威倒着苦水。
各种夸张渲染,说陈青冷血无情,不过是轻微感冒竟索要六千元诊金。
更离谱的是,闫解成突然冲出来,抹着眼泪控诉:长官,这陈青简直不是人!为了勒索我家医药费,他...他竟然强占我媳妇,我...说着便捂脸发出凄楚呜咽。
闫解成那哭嚎声听着就让人心碎。徐威和身旁长辈都不禁动容。
徐威沉声追问:具体怎么回事?他怎能强占 ** ?给我说清楚!眼中已泛起寒意。若此事属实,这等恶徒就该就地正法。
闫解成擤着鼻涕哭诉:陈青深夜传唤于莉去陈宅,凌晨三点才放回。先是洗澡梳妆...我媳妇为救我爹才忍辱负重,都怪这丧尽天良的陈青!
后来我爹偶感风寒,那恶棍又半夜召见于莉...回来后她就闹离婚!要不是我百般忍让,现在早成光棍了!说罢放声恸哭。
陈青差点笑场。这闫解成演得自己都信了。明明是于莉主动上门,第一次还是为闫埠贵砸房被抓来求情。经他颠倒黑白,倒成了强占民妇的戏码。
徐威眉头越锁越紧,浑身散发着凛冽寒意。
据闫解成所言,他已在脑中勾勒出院内某位医者的丑恶嘴脸!
此等行径,当真令人发指!
简直灭绝人性!
正议论间,忽闻啜泣声。众人循声望去,但见贾东旭衣袖尽湿。
东旭,你这是?易忠海询问道。
贾东旭抽噎着回应:原以为院中唯我受此奇耻大辱,不料解成兄弟竟与我同病相怜!
众人骇然。徐威勃然大怒:如此说来,你妻子亦遭人强占?
正是!贾东旭跪地哭诉,那陈青屡屡怂恿我妻离婚,平日里拿着我们的钱挥霍,还总特意唤我妻子作陪。
常于深夜两点,将她召至家中。
一去便是数小时。
满座哗然,众人目光齐刷刷投向陈青,神色各异。
几位姑娘更是双颊绯红,流露出复杂神情。何雨水轻声道:不曾想陈哥这般了得,若能与他结缘,当真是福气。
不少女子暗自颔首。
几位妇人交头接耳,称赞陈青本事了得,直言若能结亲定是佳缘。
老汉们则暗自眼红,感叹如今年轻人果然体格强健!
徐威轻咳打断:细节不必赘述。但你既知妻子深夜外出,为何不加阻拦?
贾东旭悲恸欲绝:我双腿残疾,如何阻拦?妻子整日闹着离婚,要改嫁条件优渥的陈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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