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纷纷附和夸傻柱机灵。老太太见这阵势,只得唉声叹气应下来。
深夜里,医院给出诊断结果:渐冻症。
“这种病症常见于30到50岁人群,临床表现为上肢周围性瘫痪伴随下肢中枢性瘫痪,属于上下运动神经元混合型对称损伤。说白了,就是全身瘫痪。”
“现阶段医学还无法根治。”
“最多只能延缓病情。”
听完医生的诊断,有位老妇人在病房里嚎啕大哭。
聋老太太也慌了神——最后的指望彻底破灭了!
易忠海瘫痪了,这养老的指望全完了,天大的祸事!
这可怎么办?
“医生…这事跟我有关系吗?我老人家当时只是…轻轻推了下那孩子……”
聋老太太还想狡辩推脱责任。
医生迟疑片刻:“确实需要承担部分责任……”
谁动手谁担责,天经地义。
聋老太太如遭雷劈,顿时天旋地转。
讹了大半辈子人,今天反被那孩子讹上了!
“不可能…不可能…我这把老骨头非但没人养老,反倒要伺候那个瘫子!”
“造孽!这日子可怎么过!”
老太太此刻的心情就像坠入万丈深渊。
还没享过福,就要遭大罪了。
她哭得满脸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那位老妇人更是险些哭昏过去。
把易忠海搬回四合院后,老妇人当夜就跪到陈青门前,一动不动跪到天亮。
第二天陈青正要出门坐诊。
推门就撞见跪着的老妇人。
“您这是要吓出人命!”
陈青真被惊着了——老妇人悄无声息跪在晨雾里,活像尊石像。
不明就里的还以为闹出人命了。
老妇人见陈青出来,顿时泪如雨下:
“陈大夫,我们家遭大难了!”
“老易得了怪病,叫什么…渐冻症!”
昨儿晚上老太太碰了他一下,人就这样了,这可咋整!
陈青,你...你能治这毛病不?
陈青拧着眉头琢磨了会儿:法子倒是有。
话音还没落,一大妈就咚咚往地上磕响头,一连磕了几十个,脑门都磕出血了,血肉模糊的一片。
她边磕边嚎:陈青,就当我求求你,这回免费给老伴瞧瞧病吧!家里钱花光了,房子也没了,如今寄人篱下过日子。
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就当行行好,像从前那样帮衬一回成不?
一大妈,话说透了,破镜子粘不上。
有些事儿做下了,时过境迁再来讨原谅,没这个理。
不配。
您瞧一大爷先前风光时候,人模狗样地往大槐树底下一杵,跟人嘀嘀咕咕。每回我路过,总有傻柱那缺心眼的故意咳嗽,他们就立马收声。
等我走远了,又听见后头叽叽喳喳——好家伙!还冲我背影龇牙咧嘴呢!
说到这儿陈青乐了。
那场景确实滑稽。
别问他咋知道背后那些小动作,都是秦淮如学舌说的。当时听得他眼泪都要笑出来。
装模作样,背后嚼舌根。
现在报应来了吧?
眨眼变活死人。
不过陈青倒没打算为难一大妈。
一大妈是个实诚人,犯不着欺负她。
但道理得说明白,总不能让人一直跪着。
没必要。
一大妈果然是个厚道人,听完这番话只是捂着脸呜咽。
这可怎么是好,我们家老易那倔脾气怎么劝都不听!
前天他还想背后说你闲话,气得我当场就捶他。
可他就是这德行!几十年养成的坏习惯,这辈子怕是改不掉喽!
有时候打完他,他倒能清醒会儿。
说什么打得对,自己确实不该那样。
可转眼工夫, ** 病又犯,他就这副死德行!
简直就像......易大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陈青接茬道:狗改不了吃屎是吧?
易大妈讪讪地没吭声,话糙理不糙。
陈青轻笑着摇头:
易大妈,这事儿我真为难。像一大爷这种情况,要我免费诊治可不成。
万一哪天又被倒打一耙......
不会的,绝对不会!陈青我跟你保证!易大妈急得直摆手。
陈青心下冷笑。
他不是不信易大妈此刻的诚意,相反,他完全相信她说这话时的真心。
就像许多人说爱你一辈子时,未必不是真情实感。
只是做不到罢了。
易大妈的保证毫无意义,因为她根本管不住。
易忠海这种人,就像刚才说的,骨子里的东西改不了。
人的本性多半是定型的,很难真正改变。
行为习惯尚且如此,思想上的顽疾更是根深蒂固。
易忠海的问题就出在思想上,
总觉得自己是院里的管事大爷,死要面子活受罪,不肯接受现实。
今天陈青要是治好了他,明天保准又故态复萌。
到时候易大妈能怎样?
她无能为力。
不是不想管,是真管不住。
尤其是一大爷易忠海、二大爷刘海忠和三大爷闫埠贵,整天惦记着要拿回他们被扣下的存款和房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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