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看向装模作样躺在床上的我。
“啊……被风吹断的吧……”
“这一看就是刀切的吧。”一个守卫指向那平整的断口。
我眨巴着眼睛装无辜,心里把那堆破栅栏骂了八百遍 —— 早不断晚不断,偏要在我切最后一下时断,这不是存心坑我吗?
面无表情的看守蹲下来摸了摸断口,又抬头瞪我,那眼神像在看一块试图蒙混过关的劣质面包。
“风吹断的?” 他冷笑一声,“风有这么大本事,怎么不把你吹出去?”
胖看守凑过来打圆场:
“说不定…… 真是年久失修?上次修栅栏还在好几年前,铁匠铺的人说这铁料早就该换了……”
话没说完就被面无表情的看守瞪了回去,只能讪讪地闭了嘴。
领头的守卫挥挥手:“把她看好了!再敢乱动就加锁!”
说着就招呼手下搬来根粗铁链,“咔嗒” 一声锁在了栅栏上,铁链拖地的声响听得我头皮发麻。
等守卫们骂骂咧咧地走了,我瘫坐在石床上,看着那根晃悠的铁链欲哭无泪。
逃跑计划不仅泡汤,还喜提 “特级看管” 套餐,这波操作简直血亏。
胖看守送餐时偷偷塞给我半块干酪:“小姑娘别乱试了,这栅栏是老铁匠打的,上次有个壮汉用偷藏的斧头劈都没劈开,你这细胳膊细腿的……”
我啃着干酪没理他,心里却在琢磨:下次得换个方案,比如学习肖申克挖地道?
不过看这石墙的硬度,怕是挖到明年都出不去。
第二天就在无聊中溜走了。
守卫们盯得格外紧,连我翻个身都要从栅栏缝里瞅两眼,搞得我连风魔法都不敢随便用,只能数着石床上的裂纹打发时间。
傍晚时,我在石墙上刻下第二道痕,刚刻完就听见隔壁爆炸头大叔唱:
“地牢的日子长又长,石墙的裂纹排成行~”
我抓起块小石子扔过去,正好砸在他栅栏上:“唱什么唱!”
大叔乐呵呵地不接话,继续唱他跑调的歌,地牢的回声把跑调放大了三倍,听得我脑壳疼。
第三天过得像复制粘贴。
早餐是硬面包配菜汤,午餐是菜汤配硬面包,晚餐终于换了花样 —— 硬面包配硬干酪。
面无表情的看守送餐时依旧没好脸色,胖看守倒是偷偷告诉我:
“审察官明天可能来,你老实点,别乱说话。”
我点点头,心里却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在这管理混乱的地牢里,“明天” 可能等于 “下周”。
这天夜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通风口的风卷着外面的花香飘进来,隐约还能听见王都的钟声。
我摸着石墙上的两道刻痕,突然有点想家,家里不会有硬得能当武器的干酪,也不会有动不动就锁人的铁链。
隔壁的呼噜声、远处的滴水声、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混在一起成了地牢的催眠曲,我数着数着,终于沉沉睡去。
第四天清晨,我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的。
不是守卫的沉重步伐,而是轻快又慌乱的小碎步,还夹杂着女孩的笑声和喊叫:“别追了!就不上太傅的课!”
声音脆生生的,我猛地坐起来,扒着栅栏往外看,只见一个穿着公主裙的小身影慌不择路地冲过走廊,金色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在身后飘,裙摆都跑歪了,边跑边回头做鬼脸。
她跑过我牢房时,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哎哟” 一声摔在栅栏外,扬起的灰尘迷了我的眼。我下意识伸手想扶她,等她抬起头揉着膝盖时,我俩都愣住了。
这女孩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金发,连眼睛的颜色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她的脸颊更圆润些,额头上还沾着片花瓣,穿着绣着蕾丝的公主裙,和我这沾满灰尘的衣服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
“你……” 她刚开口,身后就追来一群气喘吁吁的宫廷侍卫,还有个穿着丝绸长袍、气得胡子发抖的老头,一看就是她口中的太傅。
“爱丽诺殿下!您怎么跑到这种地方来了!” 太傅拄着拐杖,“要是被陛下知道了,老臣的脑袋都保不住了!”
侍卫们看着栅栏内外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金发女孩,瞬间慌了神。
领头的侍卫揉揉眼睛,又凑近栅栏仔细打量我,突然 “啪” 地立正敬礼,语气恭敬得吓人:“殿下!您怎么会在牢房里?是不是这丫头绑架了您?”
我愣住了,刚想解释,太傅已经拄着拐杖冲过来,对着我直抹眼泪:
“我的小殿下哟!您受苦了!肯定是这刁民把您关起来的!老臣这就叫人把她拖出去杖责!” 说着就冲侍卫喊:“还愣着干什么?快把殿下扶出来!”
“等等!我不是……”
我急得摆手,可侍卫们根本不听,面无表情的看守已经麻利地打开了栅栏上的铁链,两个侍卫一左一右小心地扶着我的胳膊,那架势比伺候真公主还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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