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莫比乌斯公会的合作中,埃尔莱惊讶地发现这位传说中的对手展现出了惊人的魅力与实力。
>在一场关于世界本质的哲学辩论中,马格努斯提出一个震撼观点:“现实不过是另一种被广泛接受的幻觉。”
>当凯拉薇娅警告埃尔莱马格努斯正在用某种精神影响渗透他们时,星语者艾玟突然出现,低声预言:“当虚假与真实的界限崩塌,唯有破碎的镜子能映出完整的星辰。”
>而这时,马格努斯转向埃尔莱,微笑着说:“你姐姐选择的不是沉睡,而是觉醒——就像你即将要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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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道标,阿莱夫之阶。
这个名字本身,就带着某种非欧几里得的几何恶意,扭曲地烙印在感知的边缘。它并非一座传统意义上的神殿,没有庄严的廊柱,没有肃穆的祭坛,甚至没有明确的内外之分。它更像是一个……错误。一个宇宙坐标轴系中被强行插入的冗余维度,一片现实结构被暴力拧转后形成的、持续低吼着的伤口。
埃尔莱·索恩,游戏ID“逻各斯”,此刻正站在这个“错误”的入口。或者说,站在感知所能勉强锚定的、最接近“入口”概念的界域薄膜前。脚下并非坚实的地面,而是一种流动的、半透明的能量网格,如同冻结的闪电,又似活体的神经网络,在虚空中无限延伸,又在视野的尽头诡异地弯折、回卷,构成一个自我吞噬的拓扑结构。巨大的、非规则的几何体——一些闪烁着青铜与暗蓝金属光泽的多面体、克莱因瓶状的构造物、不断变换着莫比乌斯环形态的廊桥——漂浮在网格上下,缓慢地自旋、平移,彼此之间以绝对违反物理直觉的方式连接、分离,发出低沉如星体摩擦的嗡鸣。空间在这里是折叠的,视线望出去,会看到自己的后颈,看到同一段廊桥在头顶和脚下重复延伸,看到无数个破碎的、角度刁钻的“自己”在无数个镜面般的平面上同时移动。
光没有源头。它是一种弥漫的、带着冷调的辉光,从每一寸空间本身渗透出来,将一切染上一种非自然的、近乎病理学的苍白。空气(如果那还能称之为空气的话)里震荡着无法辨识的低声絮语,像是亿万行被遗忘的代码在集体梦呓,又像是来自时间尽头的回响。
“逻辑陷阱,第七型变体,左翼三十度,能量流偏转节点。”埃尔莱的声音很轻,几乎被环境的低鸣吞没,但足够清晰地在团队频道里响起。他的瞳孔深处,细微的数据流和几何模型以惊人的速度闪灭、重组,对抗着这片空间对常识的颠覆。他的“洞察”天赋在这里被压榨到了极限,每一次空间的非因果折叠,每一个隐性的逻辑悖论陷阱,都需要他瞬间解析,找出那条在疯狂中唯一可行的、符合某种更高层面“规则”的路径。
凯拉薇娅——塞拉菲娜·罗斯在《星律》世界中的化身,紧跟着他。她的链刃,“时之沙”与“空之痕”,并未完全显形,只是在她指尖缠绕着细微的、几乎看不见的银色光丝,如同感知的触须,探测着周围时空结构的稳定性和潜在威胁。她的步伐精准、稳定,如同在刀尖上舞蹈,每一次落脚都恰好避开空间本身的轻微涟漪和扭曲。她那平时就略显清冷的脸上,此刻更是覆上了一层寒霜,警惕提升到了最高。
“读数混乱。局部时空曲率在随机涨落,幅度超过安全阈值百分之十七。”她报告着,声音透过通讯传来,带着一丝电子干扰般的杂音,这是空间本身对通讯的侵蚀。“有东西在……观察我们。非敌对,但也绝非善意。”
沃克斯,技术专家与情报贩子,他的角色形象在这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却又奇异地契合。他穿着一身缀满不明发光电路和数据接口的、风格混杂的装备,正蹲在一块漂浮的、不断变换着形状的金属平台上,手指虚按在半空中,调动出一个又一个复杂的全息界面。“这地方的协议底层……见鬼,简直是一锅用混沌理论煮出来的杂碎汤。常规解码手段完全无效。莫比乌斯那帮人,要么是找到了后门,要么……他们掌握着某种我们完全无法理解的‘语法’,能直接跟这片空间‘对话’。”他啐了一口,尽管那只是虚拟的动作。“跟着他们的路径标记走,就像在雷区里相信敌人画的路标。但我不得不承认,目前为止,这些‘路标’……是唯一稳定的东西。”
他们所跟随的“路标”,是一些悬浮在关键路径节点上的、缓缓旋转的暗金色复杂符号。这些符号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的文字体系,它们自身就在缓慢地变形、重组,散发着一种非人性的、绝对理性的气息。这是“永恒回响”公会,或者说,莫比乌斯本人留下的指引。
合作。这个词汇本身在此地显得如此荒谬,却又不得不为之。为了穿透阿莱夫之阶,抵达据说隐藏着《星律》核心秘密的“奇点核”,他们需要莫比乌斯手中的密钥,需要他对这片异常空间的部分理解。而莫比乌斯,也需要埃尔莱那独特的、能破解规则谜题的能力,需要凯拉薇娅对时空干扰的掌控力,甚至需要沃克斯那另辟蹊径的技术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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